归逝涯一早便醒了。
他将星焰帝君的奏折又复看了几遍,思虑再三,在上面留下一个“准”字,然后把它丢到一边,不想再看。
几个时辰后,传书官过来,将已批阅的奏折取走。传书官走出门,差点撞到药仙身上。
传书官“抱歉!药仙。”
枝兰与“没事没事,你快去吧,别耽误了。”
传书官匆匆离去,枝兰与轻轻敲了敲门,没有进去。
归逝涯“枝兰与?”
没有回应。
归逝涯“进来吧。”
没有进去。
归逝涯起身前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低头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的枝兰与。
归逝涯“怎么了?”
枝兰与慢慢抬起头来。
枝兰与“对不起,昨晚是我情绪太激动了……”
归逝涯“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怨自己——唉,又提它做什么。快进来吧!”
枝兰与看着归逝涯将凳子摆好,又去泡茶。
枝兰与“主神……不用倒茶了,我坐着就好。”
归逝涯已倒了半杯的水,听到他的话,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把水倒满才停下。
归逝涯“既然沏了,就喝罢。”
枝兰与“主神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归逝涯“嗯。昨天你给雨潭看伤时,说她的伤像是人为的。”
归逝涯“我离开房间之后,经过归池殿,发现灯还亮着,门上有人影晃动,然后不见了。”
归逝涯“我使了隐身法走进去,在书房里看到那个女侍——就是引你进来的女侍,神色紧张,偷偷地在翻找什么东西。”
归逝涯“之后她翻出了一堆信件,展开几封看了看,又折起来塞进自己衣服交襟处,想是有人命令她偷取的。”
枝兰与“偷的是什么信件?”
归逝涯“……归池君跟雨潭写的信。”
枝兰与“抱歉!主神大人……”
归逝涯轻叹一声,又继续说道。
归逝涯“她整理信件的时候,我又回到锦鱼池,她回来必定会经过。”
枝兰与“那……?”
归逝涯忍不住笑了笑。
归逝涯“我从池边捧了点水,未雨潭躺倒的地方还有一片血迹,我找了根木技把血和水融了一下,然后到附近树上坐着。”
归逝涯“那个女侍来到时,我命令银云从她面前晃过去。她摔到地上看到了血,吓得乱叫而逃。倘若真的是她干的,定会心有余悸。”
枝兰与“哈哈!还说我长不大呢,主神自己也没长大嘛!”
归逝涯亦笑。
归逝涯“好了,该说正事。”
归逝涯用手敲了敲桌子。
枝兰与“哎,主神大人,你说那女侍会不会是星垂帝君的公主派去的?”
归逝涯“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加害雨潭也是受指使的。”
枝兰与“那女侍偷信件做什么?”
归逝涯“像书信之类,往往会落为把柄,莫非……”
枝兰与“书房里放那么多信件,若谁突然要查起来,恐怕藏不住吧……”
枝兰与抓了抓额头。
归逝涯“你是说可能会有人……”
枝兰与“这些信件若是搜出来,会连及未雨潭的!而且受害最大的也会是未雨潭!主神,我们应该想办法毁掉那些信!”
归逝涯站起身。
归逝涯“跟我去秋寻殿。”
枝兰与“主神,要不还是休息会吧,您还有事务要处理呢!让我去就好。”
归逝涯“但,我怕你意气行事。”
枝兰与“主神放心,我收敛点总可以啦!”
归逝涯看着枝兰与将茶饮尽后,就将送他到宫外,又回殿上处理新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