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异常欢乐的晚饭过后,范建坐在案边喝着茶。范若若和范思辙走来,施了一礼。
范若若“父亲大人。”
范思辙“父亲大人。”
范若若“我去读书了。”
范思辙声若蚊蝇“我也去读书了。”
范建一笑,摆摆手让他俩下去了。
范一一和范闲拉着柳如玉的两边胳膊,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
柳如玉“老爷,我让人啊把闲儿的房间收拾好了,现在带他去看看还缺什么。”
范一一“我也去凑个热闹。”
范建“你先回房吧。我跟闲儿和一一有几句话要交代。”
在范建交代完事情后,范闲表示自己不能娶林婉儿。
范闲“我不能娶她,我想为我自己好好活一次。”
范一一“我支持哥的决定,才不要用哥的幸福换一个内库。”
范建“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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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范闲发飙把所有丫鬟、小厮都赶走后,范一一拿着盒子走进了院子。
范一一“哥,你抱个南瓜干啥?”
范闲“这不是个普通的南瓜。”
范一一打趣“这也是个姑娘?”
范闲“南瓜里有东西,等等,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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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小厮丫鬟关上门离开。
丫鬟“这起居住行谁来安排啊?”
小厮“没事,没事,各府上性格古怪的少爷小姐多了去了,就咱家的大小姐不也这样吗?这算什么?”
丫鬟“说的也是。”
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进了范闲的院子。
他四处搜寻,院子却空无一人,在他进入里屋后,范思辙的声音传了过来。
范思辙“范闲,范闲,睡了吗?我是范思辙,找你有点事。”
范思辙推门进来,就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范思辙“都睡了?醒醒。别睡了,范闲,醒醒,怎么睡那么死啊!”
范思辙“范闲,别睡了,你在澹州没睡过觉啊?”
床上的滕梓荆动了动身子,没成想随身的匕首掉了下来。范思辙走过去,拾起来。
范思辙“醒了没有啊?”
滕梓荆“嗯。”
范思辙“那什么跟你说个事啊,那个,今天把,差点打了你,不应该,怎么说咱们也算亲戚,是不是?”
滕梓荆“嗯。”
范思辙“这样吧,明天中午找一酒楼,我摆下一桌酒席,就算给你赔礼道歉,你看行不行?”
滕梓荆“嗯。”
范思辙“那就算你同意了啊,明天中午你可别忘了。我走了,给你搁桌上了啊。”
在范思辙离开后,滕梓荆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又关了门,转身却发现桌子上的匕首不见了踪影。他在房里翻找起来,刚蹲下去,范思辙就又推门进来,一下躲不及,和范思辙打了一个照面。
两人慢慢站起来,范思辙指着他看向他身后。
范思辙“他是谁?”
滕梓荆“什么?”
范闲“送我回京的护卫啊。”
滕梓荆扭头,只见范闲就站在他身后,手里举着那把匕首。
范思辙“把侍女都轰走,却留一个侍卫,你什么习惯。”
范闲转动着手里的匕首。
范闲“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范思辙“哦,还有一个事啊,我爹这人吧,是比较古板,但他就算再古板那也是你爹,知道吗?”
范闲“这事儿你不用跟我解释。”
范思辙“行行行,明天中午约你吃饭这事,你别忘了。”
范闲“我知道了。”
范思辙“忙你的吧。”
两人看着范思辙离开。
范一一“哥,他是谁啊?”
滕梓荆一扭头,又见范一一就站在他身后。
滕梓荆“你是范一一?”
范一一“我名声已经这么大了吗?”
滕梓荆“刚才你们都在哪?”
范闲“任何你看不见的地方。”
滕梓荆“那她刚才为什么不出来?”
范一一“我刚跟范思辙说我要去找我爹,不能穿帮了不是。”
范闲“这是滕梓荆,鉴查院四处的。”
范一一“那个刺杀你的。”
范闲“你不是走了吗?”
范闲走到一旁,从架子上的南瓜里,拿出一张海捕文书。
范闲“你当年的卷宗都被鉴查院调走,唯一剩下的就是这张海捕文书,这上面记载,你当年的罪行是杀害朝廷命官。”
范一一“奇怪,这样的罪行,鉴查院为什么会将你归入门下,还是言冰云手下的四处?”
范闲“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重操旧业?”
滕梓荆“你有鉴查院提司腰牌?”
范闲“有。”
滕梓荆“你在鉴查院的权利仅次于陈萍萍?”
范一一“差不多。”
滕梓荆“你会去鉴查院?”
范闲“应该会。”
滕梓荆突然跪下,举起手里的匕首。
范闲“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