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直觉得神奇,许多人都说急躁的小辫儿出事以后整个人温和,但跟所有人都是友善客气的二爷却在搭档面前像个小孩子似的会撒泼会耍赖会使小性子。
可面对这么长时间的冷战也是他们从来没遇见过的。
两位助理对视一眼,实在无力承受屋里的低气压,默契地双双退出休息间。
把空间留给南北两极的两座冰川老师,还贴心地把门给拉上了。
杨九郎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僵化掉的嘴角,勉强挂上笑,转身对屋子里对角线那边释放着冷气的某人说道:
杨九郎“角儿马上要上台了,对对活儿吧。”
抬着高傲的头颅不肯低头的人一下子眼圈就红了,别着脸不肯回头,清了清嗓音绝不让对方发现一丁点儿自己的异常。
张云雷“好。对吧。”
一个吊着精神一个惜字如金,这活儿对得是异常艰难。
果不其然一上台,俩人气场完全不合。
张云雷“你是个什么东西!”
杨九郎“我俩现在别说话。”
张云雷“你挺委屈的?”
杨九郎“不,我不委屈,我开心,高兴~”
两个人都红了眼眶,张云雷扯脸冷笑,杨九郎低着头,台下以为是歪唱里的正常互怼,台上却知道这是长时间别扭的爆发。
杨九郎“再唱一遍!”
张云雷“不唱这玩意儿就是一次性的!”
把刻着不是郭门弟子杨九郎的御子往桌上一送,两人依旧默契弯腰鞠躬下台。
演出散场照例安排了庆功宴。
助演台前幕后工作人员乌泱泱一大群人,但偏生两个主角儿告了假。
大家一静对视两眼,随即都又有默契地叽叽喳喳把气氛给炒了起来。
他们的事儿还得他们去解决,疙瘩在那儿不解就一直有疙瘩。
拉着一箱酒还点了许多串儿,凌晨一点多敲响了张云雷的房门。
张云雷“干嘛!”
杨九郎“给猫主子喂食~”
杨九郎嘿嘿一笑,白净的脸上还有一丝少年人的腼腆。
张云雷“不是怕猫吗?不是另外开间房吗?还来干嘛!”
睨了一眼傻乎乎的河马把门一开,就转身坐到床边捞出手机继续刷着微博。
接过他递过来的牛肉串,张云雷也没客气。
废话饿了一天了。
但是能怨谁呢?俩人自己冷了一整天谁都没好好吃东西,又干完一场专场能不饿吗?
啤酒烤串再加点花生,喝酒撸串聊聊人生。
但无奈何平时不怎么喝酒的杨小瞎,一喝多就话痨。拉着张云雷叨叨,抓着他的手就不撒。
杨九郎“张劳西我俩这多多少年了?比我跟我媳妇结婚都还长。”
杨九郎“你说你是不是烦我了,我俩都快七年了能没点七年之痒吗?”
杨九郎“你是不是痒啦?”
张云雷“痒你妹!”
单手拉开易拉罐,张云雷的酒量可比他的好上不少,自认为酒品也比他好。
看着死皮赖脸抱着自己左胳膊不撒手还一个劲儿往上蹭的人,就头疼。
伸出手指戳中那人脑门往外推,嫌弃地拍拍手。
张云雷“杨淏翔你也就敢趁着喝醉才敢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