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芝齐提前结束了蜜月旅行,下了飞机,第一时间带着许繁星,回旧宅拜见父母。
他借由去酒庄拿酒,想出去一趟,谢父一眼看穿,让他进了二楼书房。
房门刚刚掩上,转身就迎来了,一杯飞过来的茶盏,滚烫的茶水,顺着名贵的西装蜿蜒而下,茶盏的盖盏分离,青瓷花杯滚落到墙角。
“你还想去找那个女人!”谢父气极,勃然大怒。
“您既然清楚,就该知道,我是一定要去的。”他看破非要说破,谢芝齐也不想再装,坦白的干脆。
“你!”谢父痛心疾首,“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当初你大哥就是因为一个女人,差点断送了一生,现在你是要重蹈他的覆辙吗?!”
“大哥大哥大哥!”谢芝齐烦躁扯松领带,“你说他是个失败者,可他活的张扬肆意,身居高位,是堂堂xr研究院院长。”
“可笑的是,明明你们不过是怕,被你们流放遗弃的失败者,会让你们有多清楚的明白,当初的决定错的有多离谱,所以就让我努力努力再努力,现在连爱一个人的权利都要剥夺!”
“凭什么?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操纵的傀儡啊。”
“混账!”
一耳光扇过去,仿佛也把以前的父子之情,一并落下,谢芝齐摔门而去。
二楼的争吵越发激烈,许繁星担忧的问了问,可婆婆笑着和她谈笑风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她的新婚丈夫怒气冲冲的离开,婆婆还安慰她说是去酒庄拿酒,这一去再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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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芝齐的车停在了门口,他没直接进去,“她还好吗?这段时间没闹吧?”
面对雇主的问题,高队想先生一定还以为,夫人在身后的城堡里,发着小脾气,等着他去哄,然而……她早已经不在了。
“先生,夫人她,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谢芝齐瞳孔骤缩,不敢置信的再问一次。
“夫人她在那天就死了……一尸两命。”高队是军人,他的音线声洪音亮,其间弥漫一丝悲伤。
“怎么会?”谢芝齐先是茫然无措的看着他,后愤怒的一手抓着他的衣领,质问他,“不过是一个小手术而已,怎么会?怎么会死了呢?!”
“夫人她是坠楼而亡的,那时候联系不到您。”高队埋下了头颅。
联系不到您…联系不到您…联系不到您…
谢芝齐的大脑被这句话,震的嗡嗡作响。
是了,他愧疚于她,所以,心虚的选择了不闻不问。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要把手机关机?
高队见他松了手,眼睛猩红,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看,让人感觉下一刻他就会挥刀斩断。
“人呢?”
“医院……”高队嗫嚅着回答,一向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先生,现在过于冷静,反而让他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