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来到了老鸨的房间。
“你们找我,干什么来呀?”她周到地倒了三杯水。
“鸨妈,我们二位实为女子,本是王司徒的故人,因家里没落,特地来投奔他。不想他生了病,坚持不肯相见,我们也没剩多少盘缠,所以想暂时来此弹唱为生,待日后王司徒病好了再走。”我其实并没有去见王允,于是瞎编了一个理由。
“真是没看出来啊!凭你们二位的脸来这里,真是折煞了你们,叫我如何不欢迎?”老鸨竟然笑着欢迎我们,我还以为我谎话编的这么假,她会冷冷地拒绝呢!“但你们最好把身世说清楚,说不明白叫我怎么敢收你们是吧。”
“小女名叫全琮,此乃我闺中好友云娇,我们本是庐江舒人也,父皆为贾人,母为姐妹,农家女也,最近家严生意不济,远去异乡,母归娘家,不便相携。”我丝毫不紧张地说出事先编好的假话,“然而家严与王司徒曾相为故人,故叫我二人前来相投耳!”
老鸨天天守着这潭泥沼,我们在这边有没有熟人,她是不可能会发现我在骗她的!
“那你们都会些什么?”
听她这意思,已是有意留我们了。
“那鴇妈您想或听看什么?如实言,琴棋书画;歌舞诗赋,小女皆略通一二。”
“不必了!今晚我就先带二位认识一下我仙春的其他美人儿,明日你们就开始工作吧,到二楼的唱台上和雪柔合作。可别让我失望呢!”老鸨眼里透出掩不住的得意。
“多谢鸨妈收留之恩!”我与云娇连忙跪下,异口同声地说道。
“快起来吧!你们又不是我买来的,这样那叫我受的起?从今往后,你们叫我静风妈妈。”她拿起水杯,兀自呷了一口,“还有,全姑娘,你这名字可不怎么能吸引客人,要不我给你取个化名?”
“既是如此,有何不可?”我答道。
“容我想一想,”老鸨说,“貂尾、蝉羽者,美丽者也,姑娘化名为貂蝉如何?”
“此名妙甚,小女谢过静风妈妈见赠!”我继续跟她客气。
接着老鸨带我们来到歌伎们睡觉房间,点上两盏灯,让我们现在里面等着。
“姑娘们,我们仙春又来了两位新人,她们是扬州姑娘,好好相处!”老鸨对着房间里喊到。
这个房间很大,地上整齐地铺着被褥,睡着仙春女们。
“你们二位是......”有的歌女被吵醒了。
“我们新来的貂蝉和云娇,能与众位相逢,缘也。”云娇道。
“什么嘛,又来两个抢饭碗的!”幽微的灯火间,一个歌女嗲声嗲气的说。
“杏花姐,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江南之女又怎样,姐姐国色无双,岂是旁人可敌?”另一个说道。
这听起来可真是不太友好啊。
“我等与众位姐妹素不相识,君等何出此言?”我刚来就遭到排挤,一脸迷茫的问。
“哼,说话还文邹邹地。你问'何出此言'?你的意思是要挑衅我喽?”杏花不依不饶。
“姐姐误会了,小妹貌陋,比起姐姐自是逊色。”我连忙解释。
这时,老鸨拿来了我们的卧铺,又给我们安排了梳妆台,我们自己铺好被褥躺下了。
话说......这都是什么人啊?真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