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原就心绪不佳,加上今日已无事,确也想喝几杯,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杨.岳“行”
谢霄招手让店小二上了两坛子竹叶青。
今夏回到桌边,见店小二正忙,自己便启了酒坛子,倒了一碗尝了尝
袁今夏“好香的酒,两坛子只怕不够喝。”
顾安黎“你喝几杯应个景就算了,喝醉了我可没法向头儿交代。”
顾安黎“大杨是出了名的三碗不过槛,换个酒盅子,他还能多喝上一会儿。”
谢霄“什么不过槛?”
袁今夏“门槛呀。”
谢霄“没事,酒量这东西是练出来的,你在扬州若是能呆上三个月,我担保你喝三坛子也没事。”
正说着,楼梯上店小二又引着人上来,隔着帘子刚看见人,今夏便慢慢放下碗,朝杨岳打了个眼色。上楼来的是五、六名锦衣卫,其中一位校尉身穿青绿锦绣服,正是高庆。
高庆看见今夏等人的那瞬,她脑中已经把高庆会怎么向陆绎禀报此事,而她该怎样向陆绎解释都思量了一遍,自我感觉应是天衣无缝,脸上便一派轻松笑意。
大概嫌他们是没官阶的小吏,高庆也没打算进来与他们寒暄,只打量了几眼谢霄,便不动声色与旁人边说边谈地行到另一边的雅间里。
杨岳皱了皱眉头,正欲说话,今夏已先行安慰他道
袁今夏“没事,陆大人那边我知道该怎么回禀,保管他挑不出错处。”
谢霄对锦衣卫并无好感,朝外翻了个白眼,催着店小二赶紧把菜上桌。
七分阁的几道名菜确实名不虚传,其中那道杨岳提过的春笋蒸肉吃得今夏赞口不绝,又想着回京之后再没这口福,边吃着边惆怅着。
杨岳一改平日对菜品的兴致,低头闷吃闷喝,连话也不多。
谢霄看着直摇头,绕过桌子,重重拍他肩膀道
谢霄“大丈夫何患无妻,一个女人而已,何必作这等愁苦姿态。”
顾安黎“呦,瞧不起女人啊”
顾安黎“你娘不是女的,你不是女的生的,你不是你娘生的”
谢霄“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谢霄“我哪有瞧不起女人”
顾安黎“我这咋瞧着你哪都有”
#袁今夏“你这话说得确实不中听了。”
袁今夏“什么叫一个女人而已!女人怎么了?怎么就不值得你们男人一往情深相思愁苦。”
谢霄无话,盯着她俩瞧了片刻才道
谢霄“你俩是不是喝大了?”
谢霄“也不对,我就没见你喝”
谢霄对着顾安黎说道
顾安黎“嗝”
谢霄这才看见顾安黎手中的酒壶
谢霄“你居然偷喝”
袁今夏“怎么可能,小爷我打落地,就没喝大过,安黎就更不可能了,他从不碰酒”
闻言,谢霄看了眼顾安黎又看了眼袁今夏
谢霄“这就是你所谓的不碰酒?”
今夏起身往窗外看,潺潺河水上,香船画舫来来往往。其中一艘画舫停靠在距离不远的地方,穿着沉香纻丝行衣的男子搂着一女子半隐在层层纱幔内,看不见男子面容。女子面目隐约可见,紧闭着眼靠在男子肩膊,面上似有几分哀怨和苦楚。两人静静依偎着,动也不动,只随着船身轻轻晃动。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今夏转头望了眼正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的杨岳,默默叹了口气,复转过头来。
出于捕快本能,她看出那男子搂着女子的胳膊有些古怪,不知是否受了伤,正待探身眯眼细看,就听得身后“咚”一声,杨岳一头栽倒在桌上,人事不省。
谢霄“啧,三个醉鬼”
顾安黎也跟着倒了下去,幸好谢霄过去扶着,不然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