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明天就要启程去攀云坛了。”
“……”
“啊啊啊——为什么只留我一个人在宗里面干活啊~亏我还专门为师父剪了头发。”
不比以往乱糟糟的邋遢模样,剪了短发的逍遥安笙看上去有种说不上来的帅气和清爽。
“毕竟逍遥兄是丹修嘛。”
龚常胜拢了拢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倒也不在意逍遥安笙用身子压着自己的腿在自己的床上滚来滚去。
要知道丹修稀有,好的丹修更是难得。
大师兄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倒也不奇怪。
“啊啊啊——讲道理,明明龚师兄你受伤了都能去……”
逍遥安笙停止了身体的转动,趴在了龚常胜身上盖着的被褥里。胆子好像确实是大了,都没有从前那样对龚常胜使用过多的敬称。
或许是因为连夜清点物资和平常就要来这里帮忙监督伤势过于劳累导致的?这孩子现在就连说话都变得十分坦率。
“啊啊啊——明明上战场干架这种事比起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傅泽师兄我才更合适嘛……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好烦——好不甘心——”
逍遥安笙的哀嚎声不断,又开始在龚常胜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安静下来。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啊。龚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伤的那么重了,还要去呢?”
他平躺在床上,一只手呈大字型张开,另一只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吗?”
问题相当犀利。
居然让龚常胜迟迟没办法回答他。
逍遥安笙只好继续说道:“如果这个理由还没有想好的话最好尽快想一个哦。虽然龚师兄你的理由不管是什么大师兄他都会相信啦,但是……明天傅泽师兄就要跟大师兄启程去攀云坛了。无论怎么说……肯定会遇见师父的吧。”
这么一说,逍遥安笙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拿开了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臂,扭头,对着龚常胜问道:“话说,上回我都忘记问了,龚师兄。师父她第一次与你见面的时候,都摸了你哪啊?是胸?还是屁股?”
“?!”
“怎么……突然……”
眼见着龚常胜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逍遥安笙犹如心死一般又把头扭了回去。自说自话的,是一点不顾忌身边人的死活。
“果然啊……那么好的身材,肯定是摸到里面去了吧。真羡慕啊……”
“嘭!”
“不……不是!”
“龚师兄?”
龚常胜的脸炸了。
某种意义上的炸了。
应该是回想起了些什么,脸红得都可以滴出血来。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逍遥兄……辛……傅……五长老她……她……”
想要澄清,但脑海里尽是些叫人羞耻的想法叫龚常胜无地自容。
他好像不是很会应付这类问题。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话题错开,所以显得相当的手足无措。
“别紧张,龚师兄。我就是随口问问。”
“……”
“你只要知道我们师父是那种越反抗越兴奋的类型就好了。”
“……”
“我们可以别再讨论……这种问题了吗?”
龚常胜发自内心的恳求。
虽然他理解逍遥安笙的好心,但他真的不适合长时间谈论这种事。
“反正这种事迟早还要再经历一遍,我就是想提醒提醒龚师兄,让龚师兄你可以尽早习惯。”从龚常胜的床上坐起身来。逍遥安笙随意的说道:“听说。那个百媚教新上任的教主,是个心智只有七、八岁的小孩子,这件事是真的吗?龚师兄。”
“……”
“逍遥兄知道?”
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
龚常胜的回答也是令人相当满意。
逍遥安笙观察着他的表情。应该也是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这件事的。
“我就是来确认一下。”逍遥安笙很坦然的说道:“毕竟龚师兄你的举动太奇怪了。”
龚常胜不解的眨了眨眼:“奇怪?”
逍遥安笙挠了挠头,整理了一番自己有些凌乱的发型:“或许是我的神经比较敏感吧。总感觉,龚师兄你好像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
当传送阵把满身是血的龚师兄传送回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好像都放在了他的伤势以及“他被百媚教大乘期魔修重伤”这件事上。反倒是忽略了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据他们备选内部得到的消息,这应该只是一场单纯的意外没有错了。
“我就是听说,听说而已。龚师兄您别多想。”
毕竟全玄铭宗上下也就只有龚常胜与那个大乘期魔修有过接触。
逍遥安笙自觉的这个理由还是说的通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果然还是大师兄把傅泽师兄给带到身边去了吧。师父她一向严禁傅泽师兄出门,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无论怎样,肯定会……”
逍遥安笙突然露出了一副十分怜悯的表情看向了坐在床上什么都看不着的龚常胜。
“龚师兄你要是身体好点了,能跑就跑吧。”
他要说的只有这个。
他很清楚傅泽那个家伙对于他的师父而言意味着什么。
所以……
他这次真的是好心,才跟龚常胜说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