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出如龙,勇冠三军。
神亭岭下,空旷之地。
太史慈与孙策交手已经不下四十多个回合,但依旧是不分伯仲。
两人战意盎然,互不相让。两人皆是当世顶尖名将,孰强孰弱此时竟难以抉择。
然而,在这边两人不分胜负之际,另外一边却是胜负已分。
曲阿小将风翎枪抖出四道枪花,原本就应付很吃力的黄盖虎口渗出血来。
这一幕并非只有一人如此,只见黄盖程普宋谦韩当等十二骑皆有所受伤,而反观曲阿小将却只是战袍稍损,并无其他伤口。
这时,黄盖将手中兵器一扔,道:“将军神武,吾等皆服,但我主孙坚孙文台一手建立江东,但却遭小人暗算,而伯符将军继承大业,如今欲一统江东,结束乱世,将军为何不来相助伯符?”
“将军谬赞,某只是一介武夫,今日也并非相助刘繇,只是相助字义罢了。”
黄盖闻言,半喜半忧。此人虽言不事刘繇,却助太史慈,但太史慈却事刘繇,二者并无相冲。
“将军,伯符不能有失,且容吾等上去查看一番如何?”程普亦是放下兵戈,以求想和。
曲阿小将亦是有些担忧太史慈,便道:“那某便与众位将军一同前去。”
十二骑皆有些后怕,但见曲阿小将收起风翎枪,方才作罢,只好与曲阿小将一同前去查看孙策与太史慈战况。
两处战场本就不远,一行人不久便看到了还在酣战的两人。
两人情况都不是很好,身上有多处伤口,但依旧是不分胜负。
“伯符!!!”十二骑见状,连忙呼道。
孙策还未搭话,太史慈却心中一慌,毕竟这十二骑也不是平平之辈,若群起而攻之,他断是不可阻挡。
“字义莫慌!”
曲阿小将亦道一声,风翎枪已经握在手上。
十二骑心中苦涩,但此时事关孙策,便只好向着孙策的方向而去。
曲阿小将摇了摇头,道:“某便是知道尔等心系主公,必然不能让字义与孙策公平一战,某才阻拦。”
言罢,曲阿小将也不恼,提枪策马,来到太史慈面前相护。
“字义,方才可尽兴?”
曲阿小将来到太史慈面前,看他虽有负伤却并无大碍,便如此问道。
太史慈摇了摇头,只道一声“无妨”。
那边孙策一行亦会和,孙策亦道“无事”,然后便还是盯着太史慈。
曲阿小将想起太史慈已立军令状,便又对太史慈道:“将军,可否再战?”
太史慈闻言,道:“自然可战。”
曲阿小将无言,只是举起了凤翎枪,对着孙策一行人道:“既然众将军来了,想走自是没有那般容易。”
孙策闻言,怒道:“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大放厥词。”
“无名小卒罢了,某且问可敢一战。”
太史慈有些错愕,不知曲阿小将不事刘繇,为何要这般认真。
“江东汉子,有何惧之!”
孙策言罢,亦是重起兵戈。
曲阿小将无惧,策马便上前而来,孙策亦是策马上前应战。
“铮!”
兵器交叉声想起,曲阿小将一交手才知道孙策之强大,远不是方才十二骑可比。
孙策亦是错愕,不想这自称“无名小卒”之人竟这般强大。
试探已过,转眼便打作一处。太史慈与十二骑皆有些担忧,太史慈担忧曲阿小将安危,而十二骑却是担忧孙策,曲阿小将之强他们早已领教。
曲阿小将方才与十二骑交战并太过耗费体力,但孙策却是疲惫应战。不到二十多回合,孙策已然有了败像。
曲阿小将乘胜追击,终是找到机会拿下孙策战盔。
“借盔一用,日后定当致谢。”
曲阿小将拿到孙策战盔,只用孙策一人可听闻之声道了一言,然后便策马逃离。
“谢孙将军赠盔,我们日后再战。”
不待众人搭话,曲阿小将兀自说道,其余等人不明所以,但见曲阿小将无心再战,亦是心生退却。
孙策本恼怒与夺盔之事,但自己与之交手却是不讨好,只好作罢。
“撤!”
一声令下,孙策领十二骑退去。而曲阿小将也并未追赶。
待他们走远,曲阿小将将孙策头盔给予太史慈道:“子义,有此盔,军令状之事可缓。”
太史慈瞬间明了,原来曲阿小将方才是为自己而战。
昨夜见刘繇,刘繇本欲让太史慈交出兵权,又听斥候报孙策明日即到,欲与太史慈谋反,太史慈却是心灰意冷,为了证明自己对刘繇忠心,便立军令状,今日取孙策首级献上。
但不想孙策这般勇猛,眼见未有战果,曲阿小将却是将这头盔赠与,如此,刘繇怕是也无话可说。
两人正欲返回,却又听闻兵马只声,曲阿小将道:“子义,这怕是刘繇来兴师问罪。”
太史慈道:“无妨,将军替慈得此盔,怕是州牧也不好再责难。”
曲阿小将无言,与太史慈等待刘繇兵马到来。
等待了良久,黄沙滚滚之中只见刘字大旗迎风招展,然后众多士兵尾随而来。
太史慈连忙下马,正欲相迎,却听士兵齐道:“活捉判将太史慈。活捉判将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