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忆君慌张地将手别到身后,眼神与来者交错,那人将手枪顶到忆君的太阳穴上,凑到忆君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刀枪无眼……我不知道这枪会不会走火……”
“我不是!”忆君转个身,直面来者,算是给自己壮胆,故意将目光直对来者。
来者轻蔑笑道:“别在这跟我玩弄这些把戏。”
话罢眸光一闪,大喊:“上来!”
便能感觉到脚下一阵震动,原来是带的人上来了。
“将她带走!”来者手一挥,那几个人便上前将忆君带到楼下。
图南闻声连忙要出去开门,陈岭按住他的肩,无言而摇头。
“那是忆君啊!我不能不管!”图南大喊着,甩开陈岭的手。
“这是他们设的局!你要乖乖掉进去吗!”陈岭厉声喊住图南的背影。
图南突然止住了步。
“真是年少气盛!你这样怎么做成大事!”陈岭刚说完,门外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传入他耳内,立刻大声训起来。
“你瞧瞧你这样子,医术不好好读,整天想着要找女子?!你这样找得到吗?不成事的崽子!”
陈岭边骂变对图南使眼色,手指着门外。
图南迟钝了下但立刻会意,于是两人开始演起戏来。
来者在门外细耳倾听,嘴角微妙地勾起一道弧。
“真会演。”
来者闭上眼,从门外走下楼。
陈岭感到危险离去,才舒了口气回到椅子上。
“你啊!”陈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图南说。
“可是忆君会不会有危险?”图南顾不得自己有没有出息。
“应该是没事的,毕竟她也没有什么身份,也没有入党,查不出什么。”陈岭脸色又突变:“就怕他们对忆君施刑,怕忆君受不住……就把我们供出去……”
“忆君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相信,但国民党素来心狠手辣,不过一芥无名女子,他们可能会认为死了也没关系……”
图南越听越不心安,从窗口向楼下看,只见忆君双手被绑起来,跟着一群穿军装的人走了。
!
图南心底一颤,因为他看见刚刚那个人,正笑着看着他。
那个笑容越看越熟悉,却让图南吓得背脊发凉。
“是什么人……”图南念念道。
“什么?”陈岭察觉到不对劲,起身前去查看。
陈岭皱眉,那个人见陈岭也凑过来,却又放松了笑容,恢复一副凶狠的官兵模样。
“怎么了?”陈岭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那人……刚刚一直对着我笑,笑得很恐怖……”
陈岭心一沉。
“你一过来,他又不笑了……”
“他知道我们是党内的人,却故意到我们放松检查,却捕走了忆君……还对你笑?”
陈岭背过身去,拾起茶杯淡淡道。
“他的目标不是我们,或者说,他不是全为国民党做事……不然不会不抓我们。”
“啊?那为什么捕走忆君?”
“他也不是要引我们出洞,他知道我们不会这么蠢笨……究竟为什么……”
陈岭依然自言自语地说道。
“啊?”图南听得一头雾水。
“所以忆君到底有没有危险啊?”
图南又上前问道。
“没有。肯定不会有。因为他的目标不是我们,是你。”
“啊?是我?我从未得罪过谁啊!是那日的贾老板?”
“一个小小的贾老板,能叫得动国民党帮他做事吗?”陈岭反问道。
“也是啊……可,我真的未曾得罪过哪些有来头的人。”
“那你要问忆君得罪过谁了。”
“她没跟我提起过。”
“……忆君不像爱惹事的人。”
陈岭突然入神地看看图南,竟露出一丝微笑。
“你笑什么?”
“忆君绝对不会有危险。因为他的目标是你。”
“什么?!”图南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平常聪明过人的老板,居然连他这个忠实的下手都不信。
“那人,是嫉妒你和忆君之间的感情了。”
“啊?!可是。我和忆君也不常说这种话题,又有谁会知道呢?再说……我们关系也没什么……”图南说着说着有些羞,皱起了眉。
“你啊!在我面前说你什么没什么关系!你当我瞎子啊!你们感情怎么样,除了我,那就是另有明眼人看出来了。”陈岭打趣道。
“谁?谁会看出来?”图南陷入了沉思。
有谁……有谁会嫉妒他和忆君……
“林侨。”陈岭低声道。
图南灵光一闪,又黯淡下去,因为那张脸根本不是林侨的脸。林侨是生长得很和气的,并且有种和善的感觉,并不是那人凶神恶煞的官兵样。
“易容术。”陈岭又戳破图南的一道疑惑。只是他也在思考,易容术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若不是,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