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反击

“妈，你干什么，刚才为什莫不让我说？”

　　“多说无益。”

　　“可是你看她，明明那么年轻，偏偏装老成，有什么好。”霓羽气道。

　　这时，赖叆才想起来，对呀，那个贱人穿的衣服都是深色的，赖叆自己都不一定可以压住的颜色，她却一举一动气质天成，像极了宫中的贵人。明明我家的霓羽才受过嬷嬷的教诲，还被孝御公主夸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赖叆怎么可能会知道，当年霓裳为了入宫可是将宫规刻在心里，宫中的规律全都刻在骨子里，一举一动早就带上了宫里的气质。又怎会压不住这样的衣裳。

　　“还有，您看她刚才的目光，都快把人吓死了。”

　　是呀，那目光像极了淬了毒的箭，好像一下子要把你射穿；又像极了冰冷的毒蛇，随时伺机而动，准备在暗处咬你一口。赖叆做人多年，很清楚那眼神，那是恨，那是隔了血海深仇的恨。她不由得吓了一跳。边说边抚摸着霓羽的手，缓缓说道

　　“无事，以后有她受的。”

　　说到这，赖叆的的脸上绽放出一个阴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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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后的宴会很快就到了，作为将军府的嫡女，及笄之日宴会自然是要大办。府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客人。霓羽坐在她的梳妆镜前，开始回忆往事，对呀，就是这时，赖叆才毁了我的清白，让我声名狼藉，才让父亲回来看到一个不要脸的人。思及此处，霓裳嘴角勾起，想让我声名狼藉，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谁能奈何的了我。

　　到了入场的时间，将军府的人都该进宴会了。只见赖叆后面跟着一男一女，那是霓羽和霓凰权。霓羽梳个灵蛇髻，一个云凤纹金簪，孔雀银步摇，缠枝钗，描银蝴蝶押发。繁复又不失风雅，简单又不失大气。衣服则是软纹轻罗百合裙，碧霞云纹霞帔。简简单单的装饰，加上小脸略施粉黛，让很多少年都看出了神。落座后，赖叆同几位熟悉的朋友客套客套“这羽儿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哪有”

　　“……”

　　随着门口的侍卫说话的声音，厅里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名红衣女子缓缓走来，只见她头梳个飞仙髻，一白玉响铃簪，攒珠青玉笄，烧蓝镶金花钿，明明是红衣白饰，却硬生生让她冷漠的气质给压住了，显得异常和谐。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锦茜红明花抹胸，镜花绫披帛。脸上粉黛未施，却显得格外妖艳，像极了地狱里的彼岸花，花开十里，刻骨阴森。她那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宫中的贵人，那种气质，是霓羽这一辈子也学不来的。明艳的五官，冷漠的眼神，出尘的气质，像极了宫中位高权重的皇后，藐视一切，俯瞰众生。冒出这个想法，众人诧异，争相问道这女子是谁。不等赖叆回答，便随着霓裳一句“母亲，女儿来迟，还请责罚。”真相大白。

　　众人眼中纷纷闪过一丝诧异，霓裳看在眼里。自然是要诧异的，她在十岁母亲去世那年便和赖叆他们生活，活生生让他们养成了一个草包，名声在京城都传开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个草包。害得父亲一回来，迎接的就是我逼婚的样子，这次，我绝不会了。霓裳绽开一个微笑，不禁让少年们魂神颠倒。

　　“这，无事，今日你是寿星，自然不必多礼。”

　　“谢母亲。”

　　哼，待会有你好看的…

　　宴会开始了，赖叆看着霓裳把下了迷药的就喝了进去，舒了一口气。便马上差人去给霓裳身上泼酒。霓裳缓缓一笑，赖叆这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却从未露出害怕之情。

　　“哎呀，小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端稳酒，才泼到小姐身上的，请小姐责罚。”赖叆这招倒使得不赖，她深知我睚眦必报，变着样想要我出丑，我偏不。

　　“无事，你下去吧。”霓裳挥挥手。赖叆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众人也被霓裳吓了一跳，只知这大小姐变化真是大。“母亲，女儿去换衣裳。”

　　“去吧。”

　　霓裳带着三生去了，这时一边的彼岸才想起来，小姐让我给二小姐泼酒。开始还想不通，后来看到这一幕，心里暗道：这真是够了，老爷不在，就欺负小姐。彼岸拿起一杯酒缓缓走到霓羽旁边，一个踉跄，酒泼到了霓羽身上。霓羽气急败坏的去换衣裳。连一个丫鬟也没带，由着丫鬟带她到房间里去。

　　随着霓羽远去的背影，一个男人微微一笑，“有趣。”

　　“哥，什么有趣啊，给我说说呗。”

　　那男人嫌弃的瞪了风景洪一眼，“你且看着吧，有好戏。”

　　进了屋子，霓羽连想都不想便开始脱衣服，而此刻，屋里的催情香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待她刚刚脱了一半，便浑身燥热难耐。屏风后面走出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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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久了，霓裳为何还不回来，要不去看看吧。”赖叆起头道。

　　一众人便浩浩荡荡的跟着赖叆走到一个房间门口。缓缓推开，便看见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屋内一片旖旎的景象。“这不会是大小姐吧？”

　　“这，不可能吧，快去看看。”赖叆表面焦急，内心却是十分开心。

　　拉开了两具身子，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赖叆说“裳儿啊，不是我说你……”

　　“你快别说了，快看看吧。”与她关系好的一名夫人说到。

　　“羽儿，啊！我的儿啊，定是那人害你！看我让他偿命！”

　　“母亲，出了何事？啊，妹妹……”

　　“裳儿，你去哪里了？”

　　“我去换衣裳呀”

　　“好。”

　　“这是怎么了？我听丫鬟说母亲在到处找我，我十分焦急，一想到母亲连妹妹都不找只找我，便又加快了步伐，可是一来，便听到母亲说裳儿，裳儿什么都不求，可这世上只有母亲和妹妹与我最亲了，母亲竟然却怀疑我私通。这怎能不叫人心寒啊！”霓裳这一番话说的梨花带雨，加上她垂着头，只能看见脸上的泪水，更是让人心疼。可他们却看不见霓裳眼里的讽刺。这话明面上说自己的事，暗地里把事全推到赖叆身上，点明赖叆这计谋是要害她的。这里那位不是人精，又怎会听不出来。可是，她忘了

　　“你为何会知道你妹妹也在换衣裳？”

　　“我听丫鬟说的。”霓裳缓缓抬起头，眼中的真挚让人不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