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试探

因为鱼玄机和聂怀桑这一档子事导致他们误了路程没赶去姑苏，只能在野外过夜。

夏日夜凉，众人都是胡乱对付了一口粥就裹着被子昏睡过去了。

金子瑟倚靠在树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出神，连身边多了个人都没有察觉。

孟瑶（金光瑶）鱼姑娘。

鱼玄机嗯？孟副使，你什么时候来的？

孟瑶（金光瑶）我早就来了，是你看的太入神了，没注意到而已。

鱼玄机孟副使来有什么事吗？

孟瑶（金光瑶）无事，只是想问问姑娘冷不冷。

鱼玄机我不冷。

两人愣了半晌，没再接着说话。金子瑟笑了笑又接着托着下巴看星星。

鱼玄机孟副使何必如此？

孟瑶（金光瑶）鱼姑娘何出此言？

两只狐狸棋逢对手，就看看谁能赢了。

鱼玄机您不就是怕我是带着目的接近聂公子的吗？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没这个想法。

鱼玄机我就是想听人说姑苏风景美想去玩玩，正好碰上聂公子而已。

鱼玄机所以，您不必多想。

孟瑶（金光瑶）鱼姑娘倒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鱼玄机其实并不是我心直口快，是你活的太累了吧。

鱼玄机娼妓之子？是吗？

鱼玄机刚刚那几个修士嚼舌根的时候听见了，是孟副使吗？

那四个字就像是在提醒着孟瑶他的身份有多不堪，任何人都可以把他踩在脚下蹂躏。

可他，不甘啊。

孟瑶（金光瑶）是孟瑶失礼了，还望姑娘见谅。

鱼玄机你别多想，我可不是那般看重出身之人。

鱼玄机说起来，我们的身份还有些相似。

孟瑶一惊，看向她。

夜色正温柔，微风徐徐地吹着。即使旁边是荒芜的野草在她的映衬下都像是在夜空里开出的花，她眼里的是光点吧。

孟瑶（金光瑶）你……

鱼玄机我也是个私生女。

想着自己若是不来，这金子瑟也许就真命丧湖中，无人理会了。

她心中有气，所以在离开莲花坞时才一把火烧了那离苑。

鱼玄机我那位母亲不愿意认我，胡乱把我嫁了个人，我不愿意，是逃出来的。

孟瑶（金光瑶）那你父亲……

鱼玄机他……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金子瑟完全是按照原身的记忆来说的，金光善整日沉迷酒色，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孟瑶愣了半晌才回答她，许是他也没见过直接说自己父亲不是个好人的人吧。

孟瑶（金光瑶）真是抱歉，提及了姑娘的伤心事。

鱼玄机没事没事，反正我跟他们不熟。

孟瑶（金光瑶）啊？

鱼玄机孟瑶孟瑶，你看天上的星星，好多好亮啊。

孟瑶抬头去看，看到的是与平常无二的夜空。

孟瑶（金光瑶）西洲没有这样的夜空吗？

鱼玄机没有。

鱼玄机那里的天总是灰蒙蒙的，看不到什么星星，只能看到朦胧的月亮。

是自己的家里总是灰蒙蒙的，不见日光，整个屋子都像被吞入了黑暗。

孟瑶（金光瑶）鱼姑娘看起来也有很多心事。

鱼玄机是啊，很多啊。

鱼玄机像这星星一样多呢。

孟瑶（金光瑶）怎么会？这星星可是数不尽的啊。

鱼玄机我的心事不是数不尽，而是总是会有，很多很多。

她想起了那个家，地上随处可见的碎玻璃，母亲的咒骂还有躲在柜子里的她低沉的哭声。

鱼玄机孟瑶，你知道吗？

鱼玄机这些星星其实离我们很远很远，有些哪怕用尽一生的时间也到达不了。

孟瑶（金光瑶）那希望你的烦心事也能像这些星星一样离你有遥不可及的距离。

金子瑟轻笑了声，这个孟瑶哄人还挺有一套。

鱼玄机会吗……

鱼玄机以后我就唤你瑶兄吧。

算起来，孟瑶还真是她的哥哥。

孟瑶（金光瑶）为何？

鱼玄机只是觉得，你和我兄长很像。

孟瑶（金光瑶）那好，我就唤你玄机。

鱼玄机好。

说完就闭上了眼安心去睡了。

就让我在这个世界离那个家远一点吧，哪怕只是一场梦也好。

孟瑶看着她毫无防备就睡去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

第二日金子瑟是被孟瑶轻轻唤醒的，一睁眼就看见他那双闪亮亮的眼睛。

鱼玄机瑶兄，该起床了吗？

孟瑶（金光瑶）玄机，我们要开始吃饭了。

孟瑶（金光瑶）公子在湖边，你帮我去叫他一声。

鱼玄机好。

孟瑶（金光瑶）鱼玄机连忙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就跑去了昨天那湖的位置。

刚到那里就看见了畏畏缩缩躲在草丛里的聂怀桑。

鱼玄机你干什么呢？

聂怀桑嘘——

聂怀桑一把也把她拉了进来，示意她噤声。

于是她就看见一只金丝雀昂着头走了过来，聂怀桑松开她打了个手势，躲在草丛里的其他人就一涌而出去抓金丝雀了。

鱼玄机你弄这么多人就为了抓这个鸟？

聂怀桑接过仆人递过来的装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逗了逗才回答她。

聂怀桑那当然了，人多力量大嘛。

鱼玄机这话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聂怀桑对了，你来这干什么啊？

看着聂怀桑一脸纯情的样子，鱼玄机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鱼玄机自然是沐浴了，要不要一起啊？

闻言聂怀桑登时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聂怀桑你你你……

鱼玄机噗嗤一声笑出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鱼玄机好了，逗你玩的。瑶兄让我们回去吃饭呢。

聂怀桑瑶兄？孟瑶？

鱼玄机嗯。

两人一边往回走着一边聊着闲话。

聂怀桑这才一天你们怎么就这么亲近了？

鱼玄机可能……就是有缘人吧。

聂怀桑看着正在逗鸟的鱼玄机，心里有些吃味。明明是自己与你先认识的，怎地你就和孟瑶这般亲近了？

鱼玄机好了好了，快走吧，怀桑弟弟。

聂怀桑不要不要，我也要你喊我哥哥！

聂怀桑停下脚步叉起了腰，一脸傲娇的看着她，颇有她不喊就不罢休的架势。

金子瑟向来是对这些给脸不要脸的行为零容忍。

鱼玄机给脸不要是不是啊？

鱼玄机昨天聂公子在湖边……唔唔唔……

聂怀桑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讨好的求她。

聂怀桑行行行，弟弟就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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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微博，见水印】

CCCCCC.X又是爱小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