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装待发,我部署完兵力,一声令下就开战。
疏觉与我带了三千天兵,一路直杀到决寒潭正中央。
此时我们的发丝皆有些凌乱,清吾剑滴着血,疏觉的左肩被刺了浅浅一道血痕。
我与疏觉皆下马,相视一看。
出发前,我让辰翾带了五千兵力绕道敌后,直挑敌方大营。我们在前面攻打,两面夹击,另外两侧我也各派一万精兵防守。其余兵力压后。
临动身前,我拍拍辰翾的肩,道:“师兄,我不能给你太多天兵。一是因为你要绕后,人太多容易吸引注意力,二是因为我需要大批人手压后,以防后患。这五千人你自己去点,最好的兵力供你挑选。”
辰翾坚定地点点头,“辰翾一定完成将军的托付!”
我看到魔族最后面的硬仗冒出丝丝灰烟,想着辰翾已经开打,我抓紧时间下令,“进攻——”
疏觉与我跳下战马,皆开始作战。
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我押着剑阵迅速出击。清吾剑旋了个剑花,横扫击倒一片魔军。我看着疏觉身后一个魔兵想偷袭他,一个不留神,我左眉被一个魔兵的戟划了一道,血喷涌而出。
我一个发狠,使着清吾剑刺穿那个魔兵,朝着想要偷袭疏觉的那个甩了过去,正好相撞,头破血流。
剑气呼啸着泛出淡青色的光芒,眼花缭乱中仅能看到鲜血横溅。发丝凌乱于风中,耳畔的是听不完的哀嚎与冷兵器的声音。我几乎是杀红了眼,也数不清有多少亡魂死于剑下。
不知打了多久,我只觉得手再也提不起剑来的时候,自己已独身立于决寒潭东侧,离敌方军营不远了。疏觉离我很远,远到我看他是模模糊糊的,咦,怎么全部都是模模糊糊的……
我隐约听到了魔军后营吹起收兵的号角和疏觉那隐没在风中的叫喊。
醒来时,师父、明涯上神、辰翾、疏觉甚至黑着脸的盏存都在我的营帐里。
师父说,我打了三天三夜,差点就筋脉尽断了。
我下意识地揉揉额头,却是一阵刺痛。哦,想起来了,全身上下就脸和手没裹起来,就这两处挨了不少伤。
辰翾说,他挑了三四个营帐,只损了不到一千人。前方清点时,报的是魔族死伤五万人,我方只损伤了不到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