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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当衡量阳的驸马换了人(下)

甄嬛传之苟到最后就赢了

—— 八月五日帖——————————

八月五日告渊、朗、廓、攸、靖、玄、允等。何图酷祸暴集,中郎奄至逝没。哀痛崩恸,五情破裂,不自堪忍,当奈何,当复奈何。汝等哀慕断绝,号啕深至,岂可为心。奈何,奈何。安疏。——————————————————

别看《八月五日帖》短,一笔一画的临摹字体,工工整整抄上百遍,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小事。

四皇子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很给力,今日才下了学就已经准备妥当了拓本描红和上等的笔墨纸砚。

四皇子予湛回了自己住的凝慧殿换过家常衣服就屏退宫人,开始坐下写字。可能四皇子真的看到字就晕的,才认真临摹了七遍,就“哗”一声,头托在刚写好的纸张睡着了。

此时接近用晚膳的时候了,殿外的宫人只留了两个在院里扫除落叶,余下的三三两两都去小厨房领膳食了。

今日竹沥打算和宜修去颐宁宫那里蹭个晚膳,顺带问候一下长女恒阳帝姬的择选驸马的标准。太后自然不会不同意,还叫竹沥把几个孩子都叫来热闹热闹。

竹沥便让落花微雨去叫予湛,盈月帝姬左右也无事便跟着去了。

凝慧殿静悄悄,只有花架上攀着的白纹绿萝叶沙沙轻响。盈月帝姬在外面喊了好几声“四哥”,都不见殿内里的予湛应一声。

四哥今天怎么了?盈月帝姬好奇的走进殿里。予湛坐在雕花长窗下的堆锦软榻上,睡得七倒八歪,旁边散落着他写的字,有几张垫在他的脸上衣服上。也是因此,四皇子予湛不仅脸上印着墨迹,连身上穿着半旧的灰绿多宝密花绣锦衣都印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盈月帝姬猛然爆发出一阵爆笑,顿时惊醒了予湛。

予湛迷迷糊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盈月帝姬笑得眉眼都弯了,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指着他的脸,“四哥大花猫,哈哈哈!”然后盈月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去。

等到四皇子洗干净脸到颐宁宫时,他双胞胎的妹妹盈月帝姬已经把他睡成花猫的事情到处宣扬了。

太后听了搂着恒阳帝姬坐在白檀木雕花围炕上首,呵呵直笑。

二皇子予潇坐在另一旁,在五蝠捧寿梨花木桌上端着茶壶,烹茶添水。

用沸腾腾冒着热气的去岁雪水缓缓冲入壶内,以围圈的形式淋洗茶叶,茶洗后才能将茶的内意提炼,再进行第二次泡饮,不能急不能燥,第二道工序完成后,以食指按着壶顶,中指拇指夹着壶把,注水后倒一半水,不断循环这个过程。才让茶汤能够厚味浓郁,气息绵长,此道“巡城”。

予潇先将茶水递给上首太后。太后满鬓银丝,闻了一闻微微笑道:“茶香四溢,潇儿的茶艺有长进。”

予潇道:“皇祖母谬赞,孙儿不敢当。茶艺只是小道,闲暇时愉悦心情罢了。”

太后接过茶杯细细品茗,刚巧四皇子予湛就来了。

三皇子予湘打趣道:“听说,四弟字太差,被父皇罚练大字了?”

四皇子予湛十分委屈,嘟嘴道:“可不是嘛!父皇说我字丑,想起新来的谢师傅是陈郡谢氏的公子,就让我抄他们家先祖的《八月五日帖》,那帖子就跟抄经书似的,无趣极了!”

盈月帝姬接口道:“所以,四哥抄着抄着就睡过去了?”予湛毫不谦让的点头了。

皇后宜修笑道:“教予湛的公子出身陈郡谢氏?如果是从五品翰林院侍讲学士,那母后有打听过。”

当时还是淑妃的竹沥疑惑的问宜修:“为什么打听一个外臣呢?”

剪秋替皇后宜修回答:“谢师傅他祖父是刑部尚书谢之行。老尚书为国为民一辈子,临了,可最疼爱的孙子却没定亲,求皇上给谢昱礼赐个婚。皇上也是上了心的。”

乐懿捂了嘴笑道:“谢家好大的脸!这又不是选秀之年,父皇要是给他赐婚,最不济也是宗亲里的县主乡君。”

帝女不论嫡庶,未出嫁时封帝姬出嫁后公主;亲王女儿统称宗姬,嫡女可封郡主;亲王子嗣承爵后削一级为郡王,郡王女儿统称族姬,嫡女可封县主。出嫁的长公主所生的女儿可以被封为翁主,翁主的女儿也可酌情被封为乡君。

竹沥剥了一个金橘吃了,笑道:“十五岁的人,说话还是直来直去的。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指不定最后就是父皇把你赐下去。”

乐懿吐了吐舌,“母妃净唬人!父皇心思眼下都在傅容华身上,怎么会想着给我赐婚呢?”

傅如吟,而今后宫最受宠的女人。后妃都说她像极了那个心比天高的莞贵嫔甄嬛。但是,太后皇后和竹沥心知肚明,傅如吟是因为长得既像甄嬛又像纯元皇后而获宠。傅如吟她比甄嬛更像纯元皇后,但也只是脸像罢了,完全没有甄嬛那样的城府,只是个绣花枕头。

但是傅如吟的盛宠却惹了太多人的眼。皇后宜修淡淡道:“咱们高高兴兴的,无端提起旁人做什么?别说她了。”

太后微微点头,圆场道:“那个谢师傅是陈郡谢氏的公子,长相如何,年方几岁?”

予湘一听乐了,笑道:“可见皇祖母是真的要发嫁大姐姐了!大姐姐,感觉如何?”

乐懿脸上浮起红晕,“竹息姑姑,快快叫宫人们端菜上桌。祖母你看,予湘都饿昏头了!”

太后不禁莞尔,“好好好,用膳用膳。”这段日子,玄凌一直和傅如吟腻在一起,心思都不在后宫身上了。谁指望他能拔冗前来呢?

一起用过晚膳后,竹沥和宜修还留在颐宁宫陪着太后说说话。因为之前刚谈到恒阳帝姬的婚事,所以用了膳后又接着继续聊了。

乐懿用完膳后不一会儿就回自己的住所里沐浴濯发。古人有三日濯发,五日洒身的习俗,这才出现了每五日放一天的休沐假。这天皇上和官员都是不早朝的。宫中女子爱洁,清洗身体的次数不会少只会多,每日沐浴更衣是基本的清理。

三个皇子除了节庆和自己生日或者皇上皇后寿辰之外,并无休息日。皇子们每日卯时初起床去尚书房,若想要多睡会,亥时前就要歇息了。

竹沥宜修和太后分别在朱漆楼花长窗下铺就的桃花心木雕花围塌上的青红泥金镶边明黄色万福云锦坐褥上坐下。

太后斜倚在围榻上的椅靠上,对还不回宫的竹沥和宜修两个人道:“说吧,留在哀家宫里想说什么事?”

皇后宜修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母后您的眼睛。其实还是刚刚那个话头……”

太后微微蹙眉,“哀家的掌上明珠还怕无人迎娶么?宜修,你今日反复提起,可有中意的人选了么?”

皇后宜修含笑道:“尚书房教习予湛的新师傅谢昱礼,是年仅十八的新科探花,品貌俱佳。最重要的是谢昱礼背靠陈郡谢氏,陈郡谢氏根深蒂固,与各个世家互有姻亲。如果能搭上世家,就算……至少几个皇子的前程都能有个保障。”

太后抿一抿嘴,不甘道:“哀家当年为了笼络在朝武将,狠了心让真宁选了戊边吉州的陈舜为驸马。如今,哀家又要让乐儿这样么?”

皇后宜修连连摇头,道:“儿臣并无此心。儿臣也希望乐懿嫁个疼爱她的夫婿,一辈子过得风风光光的,做个安乐享福的公主。可乐懿她,终究是皇上的长女,朝堂上下多少双都盯着呢。她和她一母同胞的弟弟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太后的叹息融在夜里的莹莹烛光中几乎难以辨清,“竹沥,你觉得呢?”

虽然乐懿下嫁谢昱礼多有利益。到底乐懿是第一个孩子,竹沥大是不忍,道:“臣妾,臣妾希望乐儿可以自己去选。她弟弟们的前程,也不一定要由她一个公主来承担吧?”

“竹沥,你说的对!宜修,此事容后再议吧!”太后随后沉默不语,额头菊瓣似的皱纹中似被时光凝住了无数深深浅浅的忧愁,只定定望着青鹤瓷九转顶炉的鹤口中移出的淡淡一缕白烟出神。

殿中一时凝滞,谁也不知道沐浴完毕的乐懿躲在垂着密密织就流光溢彩吉祥图案的云锦帐帷后,从皇后宜修提到谢昱礼那时就开始站在那了,清楚的听了半场。

当晚,乐懿深陷在紫檀雕月洞门大床里,周围重重的浅紫色流云藤萝长春纹落地纱帐将床上隔成一个小空间。

乐懿躺在床上,实在没有丝毫睡意,乐懿便披着织锦绣团花纹泥金刻丝榴花衬衣,打开了六合同春的雕花长窗。

颐宁宫内四处悬放数十盏巨大宫灯早就熄了大半,仅剩的十余盏烛火也只如黄豆般大小。风静静的吹进,一室阴凉。

乐懿看着空阔而昏暗的庭院,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未来。

与此同时,谢昱礼按着旧忆,终于在永庆坊里从一个倒卖古物的贩子里收了几十张纸张泛黄的孤藉陈稿。

夏日的雨倾盆而下,洗刷去了深宫红墙砖路上的炎热,空气中只留一缕微薄的暑气。这场雨,从凌晨便开始下了,一直到卯时过半还未得有片刻停歇。

谢昱礼望着天际剪不切的雨丝,微微叹息:若是午后还是下这般大的雨,又要坐马车了。

讲大实话,谢昱礼真的真的不喜欢一切与马有关的事情。马车本就是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颠簸,遇上了个不好的车夫,那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晕眩伤害。更何况谢昱礼小时候学骑马,被马弄下去过,导致了此人尤其厌恶马这种生物。

暴雨哗哗如柱,直直的从天际冲下来,仿佛紫奥城金粉红漆的楼台殿阁都被冲褪了颜色。颐宁宫庭院中成色极好的几从红罗芍药和玉白凌霄花,被雨打风骤而摧残,落了满地花瓣堆积。

乐懿在琉璃金瓦滴水檐行廊下的红心檀木美人靠上,漫天满地的水汽随风飘过来,亲热的舔上乐懿绣着浅紫丁香团样的衣袂。

贴身待女云朵怕她着了风寒,急忙回屋子里去取了一件蜜合色银丝万福图纹披风给她披上。

教养嬷嬷竹桃问道:“帝姬,这风雨大了,您先回房中去吧。听说小厨房捣鼓了新点心呢,您去尝尝?”

乐懿看着雨幕,道:“都已经是午膳的时辰了,还吃什么点心?这雨下那么大,用了午膳后正是午睡的好时辰呢。”

竹桃笑道:“既然如此,那奴婢让人布置好将膳桌挪到您房中?”乐懿同意后,竹桃便下去布置了。

乐懿便扶着云朵的手回房了,一路无话。云朵小心翼翼道:“帝姬,您怎么不太开心的样子?”

另一边的云溪连忙扯了扯云朵。待回到房里,自己的地盘了

云溪云朵都是乐懿的贴身侍女,乐懿也不避讳她们,小声道:“孤,在想父皇母后会给孤选一个什么样的驸马?”云朵对这些事一窃不通,讷讷的说不上话。

云溪倒轻声安慰道:“帝后和太后定会为帝姬寻一个一心爱重帝姬的驸马,让帝姬幸福美满。”

乐懿想着那日她沐浴后听到的母后提起的那个四弟的谢师傅,心思暗暗动了起来:她想要去看看母后那个谢师傅到底是怎的个狗头人脸的人物?若是他人还可以,那她就没意见!

想到这里,乐懿扬起一个张扬的笑容,让云朵云溪凑到耳边……

云溪云朵一听:!!!

重重赤红宫墙,被雨丝冲洗得格外干净。乐懿换成一等宫女常用的服色,无比简约的侍女衣衫,低头跟在云溪身边,手中提着酸枝雕花双层食盒,云溪小心翼翼为她撑着伞,疾步行走在雨幕中。

乐懿现在云白印花圆领短襦,下系蜜合色百褶裙,外套一件樱草色短比甲。为了不被看出来,乐懿头上的珠翠也换不起眼的铜制榴花挑心簪,又埋了几颗珍珠在小巧的挑心髻之中。

从颐宁宫出来,一路上畅通无阻。也是,这样风大雨大的天气,谁会出来游荡呢?白白一身雨水!

越往东走,离外庭就越来越近。云溪紧张极了,忍不住打退堂鼓道:“帝姬,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乐懿任性道:“不行!再过三道宫门,就到尚书房了。别害怕,一切有孤呢!”

云溪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丹,嚅嚅道:“帝姬说什么都是对的,您说什么都是对的。云溪相信您……”仿佛这样碎碎念给了她无比的勇气。

尚书房现在已经是午膳的时间。规矩里,皇子们和学士们都拥有两个时辰调休,或用午膳,或串衙门都行。

谢昱礼上午讲学完毕后,下午并无什么要事,早已经可以散衙回家了。且今日又不是朝会的日子,如此白白留着也不过因为没带雨具,等着雨停而已。

等着雨停的时间,谢昱礼极为无聊,便是起来随便走走。这雨下的这么大,能去的地方也不多,绕过翰林院与尚书房相连的长廊,不必经意就到了四皇子的学堂。

四皇子予湛还在用午膳,见谢昱礼来了,拿着白银箸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谢师傅怎么在这?要一起吃吗?”说着还夹起了一块卤得极好的卤水肥鸭。

谢昱礼鸭肉致敏,闻到鸭肉的气味就想吐了。谢昱礼以袖掩鼻,目光移到窗外,道:“不了。四皇子您慢用,臣仔细看了您写的大字,发现抄的数量不够,想寻您问问。”

谢昱礼直直盯着他,予湛顿时有些心虚,“哈哈哈……师傅,其实时间太急,孤还没抄够呢!能不能在宽限些时间?”

正是尴尬的时候,乐懿和云溪这时候拎着食盒进来,云溪恭敬道:“给四皇子殿下请安!恒阳帝姬今日用了这些新制的点心觉得甚好,特要奴婢们带给您试一下!”

乐懿便上前打开了双层食盒,取出一盘青玉甜糕和一盘紫晶花馅团子。一青一紫,颜色分外亮丽。糕点再怎么新鲜夺眼,也比不过自己长姐扮作宫女来尚书房送点心来的震撼。

予湛筷子都扔了,结结巴巴道:“额额,洁,洁儿,怎么是你来送呢?”在乐懿的眼神示意,予潇道口的姐姐愣是给吞了回去,换成了谁也不知道的“洁儿”。

乐懿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却不料到谢昱礼其实见过她,在上辈子。

谢昱礼微微愣了一下,这个时侯恒阳帝姬怎么来这了?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又仔细的观察一下。

的确没错,从那“洁儿”露出的一截素锦衣袖,蜜色及足裙下的织锦芙蓉飞蝶重台履来看,这些内务府精心制备的东西绝不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可以用得上的。

乐懿感觉有人看着她,转头对上了一双清烟一般的明眸。明眸的主人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子,那个男子十七八岁的年纪并没有束发冠,只束起了发,身上披一身浅绯色官袍,内穿苍色织锦园领锦袍,只在衣上疏落绣了几从折技白菊纹;长得俊美,脸容白玉皎洁、唇红不点自朱,不苟言笑,仿佛薄雾凝日一般冷清,一身清隽无垢的气质。

谢昱礼率先离开了视线,拂了拂衣袖半跪道:“帝姬金安。”

乐懿从小是被人请安惯了的,不自觉的回了句“起来吧!”然后,乐懿愣了,云溪愣了,谢昱礼一脸风轻云淡的站起来。

在场众人中,予湛的宫人如木雕一般肃立,唯有予湛缩了缩脖子,不怕死的问道:“谢师傅火眼金睛,从哪看出来长姐的破绽啊?”

谢昱礼微微笑了一下,“臣父为江宁织造,帝姬衣袖所用的衣料是今春江宁新贡上的素锦,看似平白无奇,抬手间衣袖背光处却会浮现如意纹。而且帝姬的鞋子也该换一双平常些的才是。”

乐懿看了看自己织锦的鞋面,无可奈何道:“今天下雨唉,孤就穿高的鞋子了。”又道:“算了,反正只是一时兴起的事。湛儿,管好你的宫人,不许乱说!至于这两盘点心,谢师傅你挑一盘!”

谢昱礼平静道:“谢帝姬赏,请怒臣推拒,臣不喜过甜之食。”

乐懿“哦”了一声,抄起那盘青玉糕塞给谢昱礼,“那就这个青的吧,里面馅是山楂酱,酸酸甜甜的!”

这一塞都直接塞到谢昱礼怀里,谢昱礼接过粉青菱口盘,一言不发,静了片刻,笑道:“那、多谢帝姬了。”

都说美人一笑倾城,但此时乐懿明白了:若是容貌出色的男子,笑起来的样子也是不遑多让,有过之而无不及。

雨幕下,是谁的心跳快了几分?

这就是恒阳帝姬乐懿和其未来驸马谢昱礼的初遇。

作者后边的故事请小可爱们自己脑补≈

作者在明年我们新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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