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岳昭指着手中的用纸做的染上色彩的风车笑道:“小小,你看这花多漂亮!”
“是啊,是啊,把花捧在手心~”夏小小看了眼小岳昭手中的风车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风车笑道。
“咱们看谁的花被风吹的快啊?”小岳昭说着站了起来,迎着风便跑了起来。
夏小小跟着小岳昭跑,两个孩子的风车越转越快,孩子单纯透亮的笑声就越来越大,这时不远处一个小男孩看着开心玩耍的夏小小与岳昭,脸上竟出现一丝凄凉的笑容,小岳昭意识到有人在看她们停下脚步看向小男孩,夏小小也看了过去。
三个孩子隔路互相对视,结果小男孩的家人来了把小男孩带走时还恶狠狠的看了眼身边的夏小小。
“小小,他是谁啊?”小岳昭问道。
“离离啊,爷爷说他是一位姓沈的锦 衣 卫孩子,不过爷爷说他要走了,不允许我与他玩了...”
小岳昭看着还未说完这句话的夏小小逐渐飘渺,她拼了命去抓住夏小小,可她的手透过夏小小的身体。
严七月猛地从床榻上坐起大叫道:“小小!”
袁今夏握着严七月地手顺势脱落,袁今夏也醒了赶紧起来担心地看着严七月,用袖子给严七月擦了擦额头上地汗询问道:“七月怎么了?”
严七月沉重的喘息,愣愣的看向袁今夏缓缓开口道:“我好像知道沈夜是谁了。”
“沈夜?”袁今夏迟疑的看着严七月紧张的说道:“沈夜就是沈夜啊,你怎么了?”
严七月眼睛直直地看着袁今夏,好一会才缓过来。
翡翠端着盘子走进房间,杨 岳跟在身后见严七月醒了,赶紧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倒了杯茶水,走了过去把茶水递给严七月松了口气道:“小姐醒了。”
“醒了就好”杨 岳也是松了口气。
严七月接过茶水一杯饮尽,看着袁今夏问道:“陆绎呢,生辰纲的事情解决了吗?”
“生辰纲已经被陆大人扣下了,一切都有陆大人和沈夜呢,你放心,对了,你方才说你知道沈夜是谁,什么意思?”袁今夏将严七月的杯子拿了过来说道。
“哎呀,没事,陆绎并不知道细节,我得去告诉他细节啊,要不然沙修竹不认”严七月说着就要下床塌被,袁今夏立马挡在严七月面前把她阻拦。
“你不能去,沈夜吩咐我了,即使醒了,也不能下地,你这又起红疹又遇水窒息的,让你好生休息。”
严七月动了动身子确实有些无力,叹了口气,一小只得身体挪一挪回到被窝里,抱着腿把头靠着腿上看着袁今夏道:“那这样,我把细节告诉你,你去,不过以你得聪明才智,应该与我想得不差分毫吧。”
“嗯,不过你也得说说,毕竟下水得不是我”袁今夏点了点头说道。
随后言七月把自己所有根据事实推测出来得原为都告诉了袁今夏。
“对了,最后一点告诉陆绎,这次踹我的事情,我也记下来!”
袁今夏与,杨 岳和翡翠听了直发笑,随后袁今夏与杨 岳代替严七月来到了陆绎房里。
“卑职袁今夏见过大人”袁今夏作揖道。
“卑职杨 岳见过大人”杨 岳作揖道。
身着红衣飞鱼服得陆绎瞥了眼袁今夏问道:“你不照顾严小姐,来这做什么?”
袁今夏看着打开的生辰纲,一时财迷之心渐起,搓了搓手走到箱子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里面值钱的宝贝,她忍不住去抚摸道:“哇哇哇,这金丝楠瓶,红玉麒麟,双色琉璃壶,青白龙凤纹玉壁~”
袁今夏转头看向杨 岳开心的问道:“哇塞,大杨这个大象牙得有七八十两重吧?”
“应该是有了”杨 岳回应道。
坐在陆绎一旁的沈夜早就看出了袁今夏来到用意,微微一笑开口道:“八成是七月醒了。”
陆绎一听严七月醒了,眸中的光突然闪烁,翘着的腿下意识地放下,身子微微靠前道:“醒了,醒了给她准备吃的了吗?”
“准备了,放心吧,大人有翡翠照料您还不放心啊”袁今夏站起身来,仍有些依依不舍的望了望箱子里的东西。
沈夜全都收入眼底调侃道:“你看看你这两双财迷的眼睛,要不然送你几个?”
袁今夏一听,眼睛放光,抑制不住激动的心说道:“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沈夜看着袁今夏那惊喜的样子,忽然给她浇了冷水道:“不可能了。”
袁今夏的热情一下被浇灭,像霜打的茄子般走到杨 岳身边瞪了眼沈夜说道:“小爷,我就知道。”
“好了,你们两个,袁捕快你来不是为了看东西的吧?”陆绎打断二人的对话。
袁今夏想起了自己的任务说道:“七月,让我来告诉大人,她的推理。”
陆绎点点头。
“其实我与七月早就猜到生辰纲在哪了,首先这八箱生辰纲很重,如若运下了船,那船体一定会变轻,吃水线也会有明显的改变,但七月被您踹下去查看时,发现吃水线并没有改变,所以这些东西一定还在船上,其次若只是为了防潮,八口箱子两块石蜡就够了,可昨日我与大杨进舱就看到沙修竹命人搬了好多石蜡,所以石蜡并不是为了防潮而是方便让人沉入水里。”
袁今夏走在陆绎与沈夜面前说道。
沈夜满意的点点头,看向身边的杨 岳温和一笑道:“麻烦杨捕快去请王方兴过来。”
杨 岳看了眼袁今夏作揖道:“是,沈公子。”
杨 岳说罢,转身离开,而此时的陆绎也开始吩咐岑福。
“岑福去把沙修竹押来。”
岑福作揖离开。
“对了,对了,沈夜,大人,卑职有个问题想问”袁今夏走到沈夜面前坐下,沈夜倒是没多少疑虑想听袁今夏的问题,可一旁的陆绎眼睛直直地盯着袁今夏,眸露寒光,袁今夏汗毛直立,不好意思的起来。
“不知你们谁能为卑职解答啊?”
沈夜转头看向陆绎,眼神示意不要对袁今夏那么凶,陆绎的眼睛四处瞄了瞄,把小腿再次翘起,变成衣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管袁今夏了,似是给了沈夜面子。
沈夜满意的转过头,柔声道:“今夏,没事,坐吧。”
袁今夏的小眼睛看了看不看他们的陆绎,小声问道:“真的可以吗?”
“他是大人我就不是大人了?来听沈大人的话坐下”沈夜依然笑道。
一旁的陆绎瞥了一眼沈夜,满眼嫌弃。
袁今夏这才坐在沈夜旁边问道:“你们好像一开始就发现了鬼船的奇怪之处,是怎么发现的?”
“你应该知道司南吧?”沈夜反问。
袁今夏想了想回应道:“那是一种两千多年前发现的吸引铁器的石头,这个长条的石头能指南北,他们都管这石头叫磁石。”
“制造鬼船的人把这个磁石放在船板周围,借助磁石的力量,来吸引其他船只,这就是我们的船为何会无缘无故靠近鬼船的原因。”
“嗷,我知道了,原来设计鬼船的人是想利用会声会影的传说,故意制造恐慌,以便上船偷窃宝物!”袁今夏思索了一番继续说道:“我得把这个事情告诉七月,她还不知道呢。”
袁今夏说着刚要起身,陆绎开口道:“不必了,她在看过鬼船的机括后就明白了。”
袁今夏听出来了,发恼的看向陆绎道:“大人,您是在说我笨吗?”
陆绎不说话,沈夜笑了笑说道:“没有,你没那么笨,只不过反应慢而已。”
“你...沈夜,你也欺负我!”袁今夏说着就要抬手打沈夜,沈夜一把抓住袁今夏的手沁心一笑道:“打我,你舍得吗?”
袁今夏吃惊收回手说道:“下次你要在欺负小爷,小爷我可真打你了。”
然后快速逃离走到陆绎说道:“七月让卑职给您带一句话,说你踹她下水,她也会记到一个本上。”
“呵,估计她快要换本了吧”陆绎嘴角上扬,出现一抹轻笑。
这时杨 岳把王方兴找来了。
“陆经历。”
“你看一看我面前的这些是不是你们王府所丢失的生辰纲”陆绎说道。
王方兴看了一圈欣喜道:“就是这些。”
而后迟疑道:“怎么少了两箱?陆经历这些是从何处找到的?”
“就在船上,就在船底的水密封舱中,是郡主发现的”陆绎解释道
王方兴一愣,“郡主?”
杨 岳,沈夜和袁今夏一同点了点头。
“但是如何藏得可是要问问你的棋牌官了”沈夜话音未落,岑福就把沙修竹押了上来。
沙修竹看到面前得生辰纲有一秒得惊讶,但又迅速消失,一脸茫然得看向他们问道:“大人,押我来此有何事?”
“你不承认给守卫人下了蒙汗药好,不承认箱子由内而外搬出也好,但是你这身衣服可不是方才穿得啊,鞋底的蜡油也不见了,细节做的真的是不好”沈夜仍旧笑意不减,站起来打量沙修竹说道。
袁今夏接话道:“侍卫里面就你中气十足,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沙修竹听完面无表情,但眼里还带有那刻的坚毅说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
王方兴大怒道:“没想到,你这个混账东西,还包藏祸心,将军的东西你也敢动!”
袁今夏吓得向后退了一步,沈夜轻轻的瞥了一眼,偷笑。
“本官差点被你害死!”王方兴怒骂,随后消了火气,转身作揖道:“此番多亏您与郡主仗义相救,才将生辰纲寻回,可为何没看见郡主出现?”
“她正在休息呢”袁今夏接话道。
“那下官就不去打扰郡主了,等下官回去后一定会禀明将军”王方兴说道。
陆绎见说也说完了,开口说道:“剩下的就交给锦 衣 卫处理吧。”
“既是如此,那我先叫人把箱子抬回去,来...”王方兴话未说完就被陆绎打断。
“且慢,这生辰纲你不能带走。”
“大人,这是何意?”王方兴皱眉。
沈夜笑了一下,拂手走向箱子从箱子中拿出一幅画接着看着王方兴笑道:“这画就是宋徽宗的秋鹰图吧?如若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皇宫里有的东西,当年裘大将军建议开放马市,皇上已将它送给俺答交易马匹,为何会出现在这呢?”
“这...恕在下眼拙,对字画并无研究”王方兴满眼迷离。
“皇上对于裘大将军私藏与俺达交易的珍品耿耿于怀,一直追查他们的流向,而你押解的这批生辰纲里,又尽是当年皇宫送出之物,可见镇国中尉和这裘大将军关系不一般呢!”陆绎看着王方兴嘴角扬起一丝神秘的笑容。
沈夜把字画放进箱子里,拂手微笑的看着王方兴道:“如若皇上降下罪来,王参将说说自己能跑了吗?”
“这...下官真的不知道押送的东西是这样的来历啊”王方兴显然慌了神,作揖继续道:“这是的确得彻查,如若陆经历与沈公子有什么地方用的到的地方,希望下官协助的话,请尽管吩咐。”
袁今夏与杨 岳也听出了事情的端倪。
“好”陆绎回应,然后王方兴离开,离开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沙修竹。
“这回说说吧,为何要盗取生辰纲?”沈夜转过身去,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劫富济贫”沙修竹说道。
坐在椅子上的陆绎笑了,“这个理由倒是冠冕堂皇,你设计鬼船的出现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并趁机转移生辰纲,这么精妙的计划,不可能是你一个人做到的,说吧,还有谁?”
沙修竹一脸的坚毅不屈,“那什么鬼船老子不知道,你们莫要栽赃到我身上,至于这生辰纲,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
“呵呵,你口气够硬的,不过用的不是地方”陆绎讽刺的笑了笑起身走到沙修竹面前继续道:“那两箱生辰纲在哪?”
“别废话,杀就杀,悉听尊便”沙修竹顺手去拔岑福腰间的刀,不知哪里飞来一个石子将沙修竹的手打的很疼,下意识地收回,岑福向门外看了过去,原来是路过的翡翠,翡翠笑着给岑福竖了拇指,不知为何岑福心里竟然暖暖的,翡翠一下就走进了岑福的心里。
陆绎一脚踢到沙修竹的膝盖,双手环过沙修竹的身体,一手抑制住沙修竹的头,再用脚踩住沙修竹的腿,用尽力气,致使沙修竹的腿骨断裂。
动作一气呵成,陆绎翻转身体从岑福那接过刀指着地上的疼痛到手臂再次流血的沙修竹,看向岑福道:“岑福,交给你了。”
岑福押起沙修竹离开房间。
“进了北镇抚司想死都是一种奢望”陆绎眸中无暖意,似如冰窟,神色无情,做法狠辣,言语间的冷淡让这个屋子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十度。
袁今夏害怕的拉住杨 岳的衣服,躲在杨 岳身后,心里不禁想到,这陆绎真狠啊,沈夜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的袁今夏,不禁皱了皱眉头。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陆绎看了眼袁今夏与杨 岳说道。
袁今夏依旧害怕的扯着杨 岳的衣服,更在杨 岳后面走出房间,沈夜刚想起步叫袁今夏,陆绎碰了碰沈夜说道:“方才你看到投掷石子的人是谁了?”
“看衣服的样子,应该是翡翠”沈夜站住脚步说道。
陆绎垂眸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行了,你去看看这生辰纲里有没有关于观煊将军的证物。”
“我?言渊兄,你没搞错吧?”沈夜不可思议的看着陆绎问道。
陆绎一副关我什么事的表情说道:“难不成是我?”
“我不,要来,咱俩一起来”沈夜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居然拉了拉陆绎的袖子有些撒娇般的模样说道。
陆绎急忙抽回衣服,嫌弃的看了眼沈夜说道:“你先查。”
“你说的啊”沈夜说完走到箱子面前开始查。
结果陆绎坐在椅子上悠闲喝茶,沈夜都搜查完了,他也没有起身的意思还淡淡的看了一眼做苦力的沈夜问道:“找到了吗?”
沈夜直起身子摇了摇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陆绎坑了。
“你就喜欢让你弟弟做苦力”沈夜不愿的说道。
“别贫了,这六箱里没有,证物一定是在丢失的那两箱里”陆绎正经的说道。
沈夜也不闹了,凝眉说道:“看来就得沙修竹的同伙来才能知道那两箱在哪了。”
这时岑福回来复命,陆绎看着岑福说道:“岑福,吩咐下去今夜不要巡逻,把看着沙修竹的人都撤掉。”
“是,那要不要通知郡主?”岑福作揖问道。
“不必了,让她睡吧”陆绎眸中变得柔情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