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陆绎无心睡眠,辗转反侧,忽地坐起,换了一身夜行衣,潜入放置生辰纲的房间,却发现门外的守卫全都昏迷不醒,陆绎推开门看到这好八箱箱生辰纲居然消失不见了,这可让陆绎暗叫不好,谁知追兵居然看到他,追了上来,陆绎只好先行逃离。
却在一暗处被也是同穿夜行衣的人拽进了一个狭小的藏身地方,陆绎刚想还手,黑衣人把面罩拿了下来,原来是沈夜。
“我去的时候生辰纲就不见”沈夜小声说道。
陆绎也把面罩拿了下来,皱紧眉头道:“这可不是好事。”
随后二人见追兵走了,偷偷回到陆绎房间。
发现生辰纲不见的棋牌官沙修竹开始抓人,一脚踹开袁今夏的门,袁今夏机警迅速从床榻上下去。
“什么人!”
隔壁的翡翠听见声音赶紧摇醒还在睡觉的严七月,严七月刚揉了揉眼睛,就听见自己的门被踹开,下意识的机警起来,凶气十足的看着门口来到不速之客,袁今夏走了进去。
“今夏,怎么回事?”严七月镇定走下床榻看着棋牌官沙修竹。
“他们非说我们偷了生辰纲,要搜身搜屋子”袁今夏站在严七月一旁盯着沙修竹说道。
严七月再次揉了揉眉眼坐到凳子上,全然没把沙修竹放在眼里,倒了茶说道:“好大的官架子啊,得,你说我们偷了生辰纲有什么证据吗?”
沙修竹见严七月好大的势气,但却丝毫没有认怂的架势,继续说道:“整个船舱,就你们几个外人,这生辰纲不是你们偷的是谁偷的!”
“这能证明个鬼啊,凭什么搜我们房间!”袁今夏也不甘示弱。
“那你们也定然脱不了干系”沙修竹说道。
严七月喝了茶,擦了擦嘴,嘴角一丝冷笑道:“都是官家中人,何必伤了和气。”
“哼,久闻镇国中尉带兵有方,与杨默将军分戍边关,杀了五名蒙古人,就敢上折子邀功,难怪俗话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啊”袁今夏嘲讽的笑道。
沙修竹顿时怒发冲冠道:“镇国中尉岂是你能提的,把人给我拿下!”
沙修竹和士兵刚要扬刀,袁今夏与翡翠早就做出了打斗的准备,严七月淡定的把郡主令拿了出来,沙修竹认不清郡主令的权利一刀将令牌打掉,严七月见郡主令掉落,低身接住愤然转身,袁今夏与翡翠把守卫打趴。
“大胆你们连当今星灵郡主都不熟知!”翡翠大声说道。
“什么星灵郡主,我只认将军与中尉的令牌!”沙修竹举刀说道。
袁今夏靠近严七月吐槽道:“你这郡主的身份也不行啊。”
“什么不行,那是这狗腿孤陋寡闻!”严七月刚说完,沙修竹一刀就劈了过来,严七月与袁今夏急忙分开,翡翠攻击完士兵,一个回身给了沙修竹一掌,然后拉着袁今夏与严七月就往外跑。
可不料船舱外,已围满了士兵,看来又是一场硬战,袁今夏,严七月和翡翠各自分散打退上来的士兵,翡翠显然不是这帮人的对手,严七月与袁今夏对视一眼,二人手牵手,跳飞在空中,踢走来的士兵保护翡翠。
袁今夏与严七月分开,却不料一士兵飞刀扔至袁今夏,袁今夏一惊。
“今夏!”严七月大叫。
沈夜轻功一跃及时出现将袁今夏上身拉至自己怀中,躲过飞刀,飞刀直直插进船窗里,严七月算是松了口气,沙修竹在远处朝着放松的严七月射了一弓箭,严七月来不及躲闪,拧紧眉头,闭着眼睛,紧紧抓着衣袖,已经不打算躲了,可这箭迟迟没射到自己脸上。
严七月好奇的睁开眼睛,原来是陆绎抓住了羽箭,陆绎凶气十足的看着不远处放箭的沙修竹,反手将羽箭飞了过去,沙修竹来不及闪躲羽箭扎进他的手臂。
这时王方兴迟迟赶来来,看到这一幕快速叫停道:“住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沙修竹把羽箭拔出,鲜血外流的走到王方兴面前道:“今日这几人上船后鬼鬼祟祟的卑职怀疑她们拿了生辰纲,想搜屋,搜身,她们不肯,还打伤了手下。”
“笑话,你说是我们偷的就是我们偷的啊,我还说你监守自盗呢!”袁今夏生气的说道。
王方兴看着受伤的沙修竹,眼中怒气环绕道:“你们竟敢打伤朝廷命官,不怕被治罪嘛!”
“朝廷命官?”陆绎嘲讽冷笑道:“我手中倒是有很多朝廷命官的血。”
“你是谁?”王方兴听到陆绎这么说,迟疑道。
“锦 衣 卫经历陆绎”陆绎冷面,眼里满是寒意。
“你...你就是锦 衣 卫指挥使陆廷的儿子,陆绎...陆经历”王方兴有些许惊讶。
随后严七月将手中的郡主令扔给王方兴,面无表情的说道:“好好管管你那孤陋寡闻的手下,否则人头落地,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方兴拿过郡主令,看了看震惊的看了眼严七月,把一旁的沙修竹踹到在地,厉声道:“快,快把刀都放下!”
士兵们闻声都收了刀,王方兴把郡主令送回严七月手中。
王方兴慌忙作揖道:“是小的手下不懂事,日后定会严加管教,影响了陆经历与郡主休息,小的在这给陆经历与郡主赔礼了。”
“他赔礼才好使”沈夜指着跪在一旁的沙修竹,言语里竟没了温度,把旁边的袁今夏都吓了一跳。
沙修竹不分清明皂白进袁今夏房间,又无故用羽箭射严七月,领导赔礼属实有点不合适。
王方兴又踢了一脚沙修竹狠眼道:“快点。”
沙修竹捂着受伤的手臂,跪着向严七月移动回去,沈夜推了袁今夏一把,袁今夏与严七月站在一起,严七月看了眼沈夜明白了沈夜的意思,一手搂着袁今夏道:“这袁姑娘也是被你冒犯的人,赶紧一并道歉。”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郡主和袁姑娘,请郡主与袁姑娘恕罪”沙修竹连连磕头,但眸中的光很是坚毅。
“这还差不多”严七月笑意盎然。
陆绎皱了皱眉看了看手中的为了抓羽箭的血迹问道:“生辰纲什么时候丢的?”
严七月注意到,眉间抽动了一下,稍微往前迈了一步。
“是在寅时二刻之后,寅时二刻换班之时,箱子还都在”王方兴说道。
“带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陆绎想了想说道。
“大人,请”王方兴探手。
们?严七月心说,是指我,今夏,翡翠,沈夜吗?
陆绎向前走去,发觉身后的人并未跟上,停住脚步回头道:“你们走不走?”
“啊?走走”严七月拉着袁今夏就要跟上。
袁今夏跟身边的翡翠说道:“翡翠,可否麻烦你去告诉我师父跟大杨一声,让他们别担心。”
“好”翡翠转身进舱。
严七月,袁今夏与沈夜跟着陆绎来到放置生辰纲的房间。
袁今夏蹲下看了看门口晕倒的士兵,抬头说道:“没有性命之忧,只是短暂的昏迷。”
袁今夏站起身来问道:“他们站岗期间吃过什么?”
“船上所有人的饮食都是一样的,晚饭后换的岗,并没有其他的东西”王方兴说道。
“那绝对不是饭的问题,我也吃了饭,也吃了拿的糕点,我一点事都没有”严七月推测道:“一定是有人用了别的东西让他们昏迷,今夏你能辨别清这八箱生辰纲长宽多少吗?”
“长一尺八,宽一尺六,高两尺”袁今夏说道。
王方兴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上船的时候看到的”袁今夏背着手看着王方兴笑道:“不看到也没关系,根据你地上的蜡油想不推测出来都难。”
“这蜡油是怎么回事?”沈夜看了看里面的蜡油痕迹问道。
“嗷,我是怕这些字画,受到了船上的潮气,所以我的棋牌官才建议用蜡将接口处密封上,因为那些字画名贵的很,生了潮斑就不好了”王方兴说道。
严七月将裙子撩起蹲在地上搜查痕迹,袁今夏则不同与她,袁今夏发现了门上的蜡油痕迹,这痕迹有些蹊跷,严七月继续蹲着向里走,无意间发现了,印在蜡油上的两个人的脚印,伸出小手让袁今夏过来,袁今夏迟疑一下走了过去。
严七月悄咪咪的指了指地下的两个脚印,袁今夏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俩脚印是沈夜与陆绎的,二人对视一眼,互相挑了下眉眼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严七月与袁今夏二人站起,都装作没踩稳的样子,狠狠地滑了一跤,把陆绎,沈夜的脚步毁掉,陆绎看着这二人满眼的嫌弃,沈夜则是不同,微微一笑暗戳戳给两个人立了一个棒的手势。
王方兴有些后怕的上前扶严七月,嘴里说道:“郡主,您小心点。”
“哎呦,哎呦,你们这蜡也太滑了!我这腰又忍不住疼了啊”严七月压根没碰王方兴的手,是被袁今夏拉起来的,看着陆绎给他提了个醒。
袁今夏扶着严七月笑道:“麻烦参将大人把您手下的所有侍卫都叫来集合,方便我们盘查。”
“好,把晕倒的兄弟们都抬回去”王方兴发话,侍卫们赶紧把晕倒的侍卫抬走,然后离开这。
严七月见王方兴离开,指着陆绎与沈夜,小表情很丰富的看着两个人小声问道:“你们兄弟,大半夜不睡觉到这来溜达什么啊,还好,我和今夏机智,要不然你们俩就露馅了。”
“是呗,那一跤给我俩摔的那叫一个疼”袁今夏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说道。
“哎,对了,陆绎你手没事吧?”严七月刚想起来关心。
陆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看向严七月本想告诉她没事,但不知为何嘴里偏偏跑出来这句话,“事大了,所以请郡主以后不要给我添麻烦。”
严七月听到这句话,笑意全无,咬着牙道:“好,看在你救我的份上。”
眼看严七月与陆绎又要吵起来,沈夜急忙说道:“今夏,讲讲你的推论吧。”
袁今夏心领神会,说道:“其一从这些划痕上来看,搬动箱子的动静一定不小,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些贼人一定是有恃无恐啊。”
“你怎么确定这些划痕是贼人弄得呢?不是侍卫门搬东西所弄”沈夜问道。
“方向不同,划痕也不同啊,沈夜我把镜子给你,你自己看看”袁今夏把手中得放大镜递给沈夜。
沈夜上去仔细看了看把镜子还给袁今夏看向陆绎点点头说道:“确实。”
“那第二点呢?”陆绎冷言问道。
“其二,这些侍卫姿态平稳,里面并没有打斗得痕迹”袁今夏解释道。
严七月指着里面的脚印说道:“还有,除了你俩的脚印就是侍卫的脚印,根本没有其他人进入,所以啊,熟人作案,侍卫才会毫无防备,而且刚才我用我对东西敏感的灵敏的鼻子闻了闻,那帮侍卫是被人吓了蒙汗药了。”
严府。
黄郁把清明上河图带来给严世藩,严世藩鉴赏着清明上河图,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清明上河图,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好,很好,黄大人。”
“小阁老,其他官员听闻您的到来这副图,都想来看看”许论说道。
严世藩一想,点头答应道:“好啊,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船上。
王方兴把侍卫全都召集了起来,来向陆绎与严七月报告,此时杨程万,杨 岳与翡翠都出来了。
“陆经历,郡主我的人已经全在这了。”
“好,那就让我去看看”严七月刚想去就被袁今夏拉住。
“我去。”
严七月笑道:“那就咱俩一起去,我鼻子好使,我闻闻谁身上有蒙汗药。”
然后严七月与袁今夏走进侍卫堆里。
严七月闻了一圈,袁今夏看了一圈,然后把视线都落在了沙修竹身上,二人对视一眼两边拍他。
“兄弟,练得不错啊!”
“兄弟,身上挺香啊!”
沈夜与陆绎看着严七月与袁今夏两个人,把她们的小俏皮都收入眼底,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霎时间,雷起风骤,闪电频出。
“看来暴风雨要来了”王方兴看了看天。
船剧烈晃动,杨 岳与袁今夏急忙扶着杨程万,严七月站不住脚一手抓住陆绎,陆绎看了眼严七月,严七月迅速撤回手,翡翠扶住严七月。
“快撤帆!”王方兴喊道。
沙修竹急忙和士兵去做。
“大杨,你先扶师父进屋”袁今夏说完,杨 岳就把杨程万扶进屋里。
严七月见杨 岳进了屋子,看着一旁的翡翠说道:“翡翠,你也先进屋避避吧。”
“那你和今夏,怎么办?”翡翠担心的问道。
“没事,你快进去”严七月一把把翡翠推了进去,可这正巧不巧推进了刚出来的岑福怀中。
船晃得厉害,翡翠没法从岑福怀中出来,这两人就抱着一顿转圈圈,转到一个船柱子旁,才停下。
翡翠急忙从岑福怀里出来大骂道:“登徒子!”
“哎,不是,要不是我你可能就摔了,怎么这么不知道感恩呢”岑福有些无奈。
翡翠翻了个白眼道:“谁让你帮我了!”
翡翠哼了一声便离开了,岑福觉得翡翠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