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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选择

从炽天使开始的慎重勇者

在阴影中潜行了数十分钟。从一楼逛到三楼,每层的店铺都已经倒闭,店门支离破碎。货架上的食品、生活用品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破旧无比。地上有几台自动贩卖机,机器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金属部分早已生锈,内部的瓶装饮料散落一地。瓶子、罐子像是被踩扁一样,横躺在地上。附近还有着干涸的痕迹。

直至逛遍了整个地铁站。圣哉依然没有找到想要找的吸血鬼贵族。

七个吸血鬼,这是他目前发现的。和那个女孩说的一样,这不太正常。

从那个女孩的反应来看,这极有可能是吸血鬼故意让她放出去的假情报,以此来迷惑前来救助的吸血鬼歼灭部队。女孩有九成的可能是被吸血鬼用亲人的性命来威胁,才答应帮忙传递假情报的。这么说来,被我消灭的那三个吸血鬼也是弃子,吸血鬼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

从他进来到现在看到的人类共有二十五个。不论吸血鬼有没有在周围,也没有任何人试图逃跑,更没有人抱怨。脸上都是一副麻木的表情,这些人早已放弃了希望,没有期待过有人来拯救他们,是因为不会有人来吗。还是说是因为不会有人能够活着来到这里?

“喂喂,听说了吗。最近新宿附近有狩猎人类的部队,一位士兵不听命令,擅自捉走人类小孩。之后那个部队内战,全灭了,那位士兵也不知所踪。”七个吸血鬼身穿边城防卫队的制服。主调白色,有黑色的配饰和长筒靴,带着连衣帽。各自拿着一个高脚杯,开始分食从人类那里收集的血液。其中一个吸血鬼喝完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露出长长的尖牙。

思考中的圣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这是哪里听来的流言,简直荒缪。”

另一位吸血鬼喝了半杯,不屑地说道。

“这可不是流言,千真万确的事实。我有一位朋友,他在远处亲眼所见,特地跑回来和我说的。”

一手握着高脚杯,杯中的血夜早已喝完,吸血鬼低着头回道。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们的死活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七个中最高的那个吸血鬼发话了,表示无所谓。

“不。这样看来,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仅仅是人类,就连吸血鬼也会背叛同伴。”

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一个吸血鬼脸上出现少有的认真。

“那不是很正常嘛,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生物。失去了心,放弃了原本的感情,只剩下冰冷的肉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哎,不说了,今天的处女鲜血真是美味。”

七个中最矮小的吸血鬼一口喝完剩余的血液,嬉皮笑脸的说道。

“是嘛,既然活着那么痛苦的话,那就去死吧!!”

一道黑影瞬间出现,那个最矮小的吸血鬼猝不及防间,被一把长剑穿心而过,剑身黑气涌动。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化作了飞灰。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上碎成一块块细碎的玻璃。

剩余的六位吸血鬼这才看清袭击者的面孔,那是有着一头微微卷曲的黑发,墨绿色瞳孔的少年。

“优,对方人数比我们多,不要擅自行动。”

另一道声音响起,一位金发双马尾少女提着一把巨大的斧头迅速冲了上来,身后还有几位同样提着奇怪武器的人类。制服以黑色为主调,并以深黄色作为配色,包括衣服和披风的内衬、肩章、绳结袖扣都为深黄色,有白色的腰带与手套。

“吸血鬼歼灭部队。来得正好,家畜就要有家畜的样子,全都留下吧!”

有了前车之鉴。剩余的六个吸血鬼顿时警觉起来,丢掉手中的杯子,拔出腰中的长剑迎了上去。

“真是好极了,我等这一刻好久了。”

吸血鬼与人类各自找到自己的对手,一阵冷兵器的碰撞中,百夜优一郎挡下正面袭来的一击,冷笑着挥出下一击。

两位吸血鬼联手挡下这一击,互相交换眼神。一左一右两边夹攻百夜优一郎。

忽然百夜优一郎站在原地不动,双手紧握鬼刀,闭上了双眼。

“蠢货,他是在等死嘛”

君月士方紧握着双刀全力抵抗着一位吸血鬼的进攻,看着眼前的百夜优一郎突然一动不动,有些着急。

一发力挑开吸血鬼的武器,随后虚刺一击,吸血鬼及时反应过来跳开十米之外。

也不管接来下那个吸血鬼的反应,直接冲向百夜优一郎的所在之地。

“你的对手是我。”

准备接近时,刚才那位吸血鬼又冲了过来,士方不得不再度反击。

这边,在长刀接近的瞬间。百夜优一郎一左一右分别挥出了一刀,刀上缠绕着丝丝黑气,下一秒两个吸血鬼连人带刀断成了两截。

四截短刀同时落地,两位吸血鬼化成了飞灰,只留下两套碎裂的制服。

解决完两个吸血鬼,百夜优一郎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舒畅,转身望向几位同伴。除了与一是远程射手,无法近战,只能远距离提供支援以外,每一位都在单打独斗,尤其是士方在一对二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不败。

不愧是我的同伴,真是厉害。

百夜优一郎心里想到,随即还是赶去帮忙。因为这场战斗他们不能败,已经是不死不休,败了就是死。

在优的加入下,其余人压力大减,相互配合。最后一击由优发出,剩余的四个吸血鬼被各个一一击杀。

于是顺利解决了女孩所说的七个吸血鬼,在确认周围没有敌人后,众人松了一口气,纷纷收起了武器。

“奇怪,那个女孩不是说不止七个吸血鬼的嘛。现在这七个吸血鬼都死完了,剩余的吸血鬼怎么还没有出现?”

与一收起他那把巨大的弓箭,歪着脑袋,略带疑惑地说着。

“哼哼,他们看到我们这么强,早就跑远了,不会再回来了。”

百夜优一郎双手叉着腰,左右转圈,低头闭着双眼一脸自信地说着。

“真是厉害呢,优。尽管知道你是红莲的秘密武器,也没有想到你竟然那么强。”

筱娅一脸的惊讶,想到了什么后,也就释怀了。

“比起我来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哈,那你露两手来让我瞧瞧。”

君月与优一郎两个杠上了,谁也不服谁。

“不可以大意,这里是吸血鬼的大本营,不知道还有没有......”

话音未落,三宫三叶身后的玻璃转逝间支离破碎,两个高大的身影现身在几人面前。

几人刚看清来人,没来得及反应。三宫三叶刚一转头,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大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在她愣神间,她的身前已经站着两个高大的吸血鬼,地上掉落着刚才碎裂的玻璃渣。

“三叶。”

几人再度拿出武器,就要冲上前。

“停下,所有人赶快放下武器,转过身蹲下。不然,她性命不保。”

似乎是为了震住几人一般,掐着三宫三叶的手又加了几分力度,本来还能呼吸。力度一增加,三宫三叶脸色逐渐变红,额头上青筋十分明显,像是缺了水的鱼一样张嘴大口大口的吸气。

“呵呵,人类真是丑陋啊!只要用家人或者同伴威胁,就能若无其事的出卖同伴。”

“真是卑鄙。可恶,我快不行了,别管我,快进攻。”

双手使劲想扳开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却无能为力,为了不拖累同伴,三宫三叶下定了决心。

“人类丑陋?只要用家人或者同伴威胁就能若无其事的出卖同伴?你对人类还真是了解。那不如这样,我来做人质,你放了这个女人。不然就算你杀了这个女人,你们也别想离开这里。”

百夜优一郎丢下武器,摊了摊手表示并无威胁,朝着三人缓缓走了上去。

“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掐死这个女人。”

两个吸血鬼虎视眈眈,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之人。

“是吗?但是你们不放了她,现在也没法离开这里,还是让我来做人质吧!”

说完,迅速趴下。一只缠绕着绿色鬼气的青鸟迅速飞向两个吸血鬼,与他们擦身而过,在其身后留下一道行进轨迹。

“什么......”

“真是愚蠢,明明是这么好的机会。”

几人愣住了,两个吸血鬼也愣住了,大笑起来。

与一没有再射出第二发箭,收起弓箭,低下头生怕几人责备。

三宫三叶因为刚刚的变故愣了一下,心里涌现出了一丝生的希望,下一秒便被无情的摧毁。随即狠狠的咬向舌头,企图自尽。

在鲜血一滴一滴地流向地面时,掐着她脖子的吸血鬼反应过来,一击手刀狠狠的打向其后脑勺,三宫三叶随后晕了过去。

“好香,真是美味的处女鲜血。”

“三叶。”

两个吸血鬼闻到血的味道,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一脸的陶醉,旁若无人一般。

这一次,几人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一脸的焦急。

难道,真的要牺牲掉三叶。这种情况下,才是正确的做法吗?

百夜优一郎想起圣哉和他说过的话。拯救同伴固然重要,但是为了拯救一个人,导致更多无辜的人就此牺牲,这真的值得吗?

倘若他们在这里投降,将会就此被杀掉,或者被没收武器沦为家畜,那这里的这么多人也无法拯救。

都怪他太大意了,就因为一时的胜利,被冲昏了脑袋,关键时刻太大意了,完全不够慎重,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项选择,一:放弃三宫三叶,拯救其余同伴与其他幸存人类。二:拯救三宫三叶,放弃其他人。

看似有两个选择,其实他并没有任何选择,他心里面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我选择全部。”百夜优一郎捡起地上的鬼刀,忽然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两个吸血鬼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把少女背在身后,慢慢靠窗想后退逃跑。

“充满了血腥的气味。这样的气味都喜欢,说明你们就是野兽。”

一道声音从窗后传来,两个吸血鬼只感觉一阵剧痛传遍全身,整个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地向前倒在地上,四肢处不断涌出鲜血。

艰难地抬起头,映入视野的是一把白金长刀,长刀自上而下贯穿整个身躯。动了动嘴,身形一颤什么话都没有说出直接化作了飞灰。

“你终于做对了选择,没有选择放弃同伴。”

收起白金剑,一身军装的圣哉抬起头。欣慰地看了一眼优一郎,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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