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写的好晕，黄某沙漠之雕

王某：都来了啊！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医生。我为什么这么有名气呢？因为我跟别的医生不同，我最替病人着想。到我这里看病的病人，走着进来，爬着出去，噢说错了，是爬着进来，走着出去。下面开始看病啊，喊一个进来一个。（拿单子看）。“一号！姓白的，白内障。”“二号，姓魏的，胃出血。”“三号，姓牛的，牛皮藓。来，你们三个，先进。”

黄某：大夫，我……我……

王某：你几号？

黄某：我四号。

王某：下一批。

黄某：下……哎你说我这人怎么这么倒霉啊？甭管什么事轮到我这儿都是下一批，前一阵子我们单位提拔一名干部，到我这儿就是"下一批"。下一批我就退休了。（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单，就是单独的那个单字，放百家姓里念善，国家的国，瑞雪的瑞，我叫单国瑞，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感冒了，到名医这来瞧瞧，听说这个大夫，对病人特别负责，下个就该喊我的号了，来了来了……

王某：接下来啊……一看就有病啊。

黄某：没病不到这来。

王某：下一位，单口喘。

黄某：（东张西望）谁叫单口喘啊？

黄某：这是哪个没有文化的爹妈起这么难听的名字！？

黄某：就剩一口气了你看。

王某：还不答应……不答应我下班了啊！

黄某：哎哎，那大夫我呢？

王某：噢，这里还有一个，你几号？

黄某：四号，你说我下一批……

王某：你就是单口喘啊！

黄某：我叫单国瑞！看清楚点！

王某：哦对，单国瑞。

黄某：什么眼神你看！单国瑞看成单口喘了。

王某：单国瑞！那里不舒服啊？

黄某：我就是咳嗽，气喘。

黄某：还不是，单口喘。

王某：大夫，我听说你们这儿条件特别好，（左看右看）怎么什么都没有？

王某：单口喘。（甲：单国瑞。）哦对，单国瑞。你估计，你是什么病啊？

黄某：我估计，我是……这还用估计嘛。我估计我感冒了。

王某：你很聪明嘛！你说感冒就是感冒，那还要我干什么呀？你现在是跟名医讲话，任何人到我名医这里都要重新检查。

黄某：大夫，检查吧。

王某：不要动，嘴巴张开。高一点。高一点嘛。

黄某：大夫，你们这儿不是医院，是音乐学院吧！

王某：这什么话！

黄某：这么高的音我能唱上去嘛！

王某：谁让你往上唱了，我是让你把下巴抬高点。我看不见。

黄某：你倒说清楚点。

王某：来，啊一下。

黄某：啊～～

王某：难怪你啊的那么难听！这上面掉点儿，这个天花板有点儿发霉了啊。

黄某：大夫，你们这儿确实不是音乐学院，你是搞装修的。

王某：你说了两回了啊！

黄某：那你说我这上面怎么出了天花板了呢？

王某：这儿来看病的都叫天花板。（黄某：上颚，大夫。）哦对，上颚。我当医生我会不知道这叫上颚？（黄某：可我听是天花板。）我怕我说上颚你听不懂，我知道你是什么文化程度啊！

黄某：我文化再低也不至于跑到这儿掉点儿了我。

王某：来来来，舌头伸出来。上面有青苔啊！平时里头漏雨吗？

黄某：漏，平时外面下大雨，我这里头就下小雨，我就琢磨着，我脑袋是漏勺？

王某：（摸着甲的头）应该是封闭的呀！

黄某：（甩开）本来就封闭着，漏气早死了。

黄某：你让大家看看这上面这么绿的。

黄某：这舌苔。（王某：哦对，舌苔。）我怎么听他是整房子的！

王某：我的意思就是长舌苔。

黄某：舌苔叫青苔？（乙：对对，舌苔。）你记住叫舌苔啊。

王某：舌苔，舌苔，听你的了，好不好！舌苔啦！这个人讨嫌吧了，我看病还是你看病啊？我有一句他就有一百句！这个人身体不怎么样你口才倒是很好哇。你是搞传销的你呀？不要看病了！交钱去吧！

黄某：哎。（走了一截又回来）大夫，我什么病呀？

王某：你交完钱我就告诉你。

黄某：哎。（走了一截又回来）大夫，我交多少钱呀？

王某：哦，不要交多了啊！（黄某：谢谢大夫。）（转身就走）先交一千啊！

黄某：（险些跌倒）一千块才知道我是什么病！

王某：一千怎么了，一千怎么了，一千肯定不够用的。

黄某：一千块钱还不够用？！

王某：这样我一看还有可能是感染啊。你多大岁数了？（黄某：10。）属什么？（黄某：属龙。）看着不像像！脸色发青，二目无神，瞳孔放大，像牛（捏着甲鼻子）叫一声，（黄某：哞--）使劲！（黄某：哞--）最近吃草怎么样？

甲：最近吃草不太好，一天只吃半捆草。

王某：我怀疑你感染的疯牛病。

黄某：我怀疑你是兽医。（王某：谁兽医啦！）你兽医！我根本没吃疯牛肉我怎么能得疯牛病呢？

王某：好了好了好了，我反复讲了，我这个医生最替病人着想。你不愿意检查，你可以不检查。可你以后疯了不要怪我！

黄某：疯了也是你气疯的。

王某：站好重新检查。（黄某：又检查。）来，很多病人就是不配合医生。（揉着甲的肩）这里痛不痛？（黄某：不疼，大夫。）想清楚再回答，这是看病不是买菜！这里痛不痛？（黄某：不疼。）不可能哪？这里应该痛嘛！（挤压甲太阳穴）这里痛不痛？（黄某：疼，大夫。）这里不应该痛呀！这个问题很复杂啊！弯下去。（掐甲后背）这里痛不痛呀？

黄到：大夫，您说是应该疼呢还是不应该疼呢？（王某：什么话！）我说疼你说不应该疼我说不疼你说应该疼。

王某：给我说老实话到底痛不痛？

黄某：本来不疼，你掐得我疼。

黄某：交钱去吧！

王某：哎。（走了一截又回来）大夫，什么时候我又交钱啊？

黄某：你从看病到现在还没交过一分钱呢！

黄某：交钱我有个说法。

王某：当然有说法啦，你不要误会，我是一个名医，我是对你负责任。你到别的医生那里没有我这么负责任的。这叫排除法，把你可能得的病统统都排除干净了，哪不只剩下感冒了吗！

黄某：感冒倒是剩下了，可我钱没排除啊！

王某：这人想的就是钱。哎你这辈子什么最重要？（黄某：什么最重要？）千金难买"健康"两个字。

黄某：身体。

王某：这世上谁对你健康最负责？（黄某：谁对我负责？）医生最负责任。

黄某：大夫。

王某：你一辈子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黄某：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王某：还不就是看病么！

黄某：还不就是看……我这一辈子给他赚着呢！你看见没有？

王某：什么叫给我赚着是给你自己赚着。

黄某：大夫，我求求你，你给我看好了，我们全家砸锅卖铁给你送块匾。高六尺，宽六尺，正方形的，四个大字挂你们家门口，铁佗再世，好不好？

王某：呵呵……得等等，谁再世？

黄某：铁佗再世，神医。都说你看得好……

王某：不对呀，我记得铁佗好像是南斯拉夫的吧？……是华佗！

黄某：你比华佗结实多了你！

王某：你什么意思？

黄某：你给我开个感冒药不就得了么。

王某：算算算了，这个人太少见了，（拿出一张纸）真一毛不拔，太不照顾我们生意人了！（给黄某）照这个单子抓药去！

黄某：这么快就给我开好药方了。

王某：这还开什么？都是复印的。

黄某：（看纸，作呲牙咧嘴状，捶胸顿足）

王某：这明明是疯牛病嘛！你看见没有？

黄某：大夫，你真不愧是神医呀！（王某：那是。）我一个感冒你给我开了五百多种药哇！

王某：应该的。

黄某：别的大夫都是论片开你给我论斤开啊！我估计我活着是吃不完了，我准备发动我们全家人都来吃，子子孙孙吃下去，一直吃到二十八世纪，我就不信我吃不完它！

王某：好！这叫愚公吃药！

黄某：这我都可以理解，大夫，你说里头怎么给我开了个高压锅？你说我是蒸啊，还是坐到里头？

王某：你这人怎么一点社会常识都没有？高压锅不是煮饭的嘛！

黄某：煮饭我们家有一堆煮饭的锅。

王某：你这个感冒不是一般的感冒。（黄某：那我什么感冒？）你是个进口的感冒。

黄某：我又是疯牛病？

王某：什么呀！你是病从口入你是病毒性感冒。我担心你传染给你们家其他人，所以你今后吃饭的东西一定要单独使用。对了我再给你开一副单独的碗筷。（往纸上写字）

黄某：（阻挡）别别了，我直接从锅里吃算了吧。

王某：省一点是一点。

黄某：大夫你这怎么开的？青霉素十八筐。我估计把我打成塞子也打不完呀！

王某：你别一次性打完，等长好了再打。

黄某：手机一个？

王某：万一你吃错药呢，马上打电话跟我联系，还来得及。

黄某：可最后怎么给我开了个摩托车呢？

王某：你这么一大堆东西怎么拿回去呀？还不得靠摩托车运嘛！你还算不错呢！

黄某：怎么了？

王某：前面来的那三个人啊，我一人给他开了一辆桑塔纳哩！

黄某：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