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她……看不到？

程以鑫是顾舒的心理医生，他清楚的知道顾舒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

程以鑫“你最近又严重了吗？”

程以鑫“顾小姐，我配的药你不会没有好好吃吧？”

程以鑫的语气里面带了几分无奈，顾舒对于这么晚了还打搅他有些不好意思。

顾舒“抱歉程医生，我不是故意拨你电话的。”

顾舒“我最近有在好好吃药。”

顾舒“你放心，如果有什么不对劲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程以鑫“希望如此。”

程以鑫“顾小姐，这个世界上总有人需要你好好活着。”

程以鑫的语气有些不可明说的认真。

他没有用“想要”这个词语，因为他知道，顾舒心底更需要的是一种——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的、你明确的、100%需要她的回答。

比起“想要”，顾舒更希望别人是“需要”她。

挂断电话前，顾舒听到了程以鑫轻飘飘却带有力量的声音。

程以鑫“等最近忙完了，有时间来复诊一下吧。”

顾舒“好。”

挂断电话之后，顾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程以鑫的那句话而生出了几分安心感。

很快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只不过这一次，她的睡梦里面不再是小时候空荡荡的阁楼。

一夜美梦……不一定真的要梦到什么，一晚上都没有做噩梦自然也算是一夜美梦。

第二天清醒之后，顾舒给程以鑫拨通了一个电话。

程以鑫“顾小姐，昨天电话太晚我听到的不清楚。”

程以鑫“可现在我能确信……你的精神状态比起我上一次见你要好很多。”

程以鑫“希望你能继续保持。”

挂断和程以鑫的通话，顾舒下楼之后也看到了有人在楼下。

顾舒“你怎么起这么早？”

蓝湛“习惯了。”

蓝湛“注意安全。”

意识到蓝湛在叮嘱自己，顾舒眼底闪过一丝哑然。

所以他果然是面冷心热的人吧。

顾舒“我会的。”

与蓝湛挥手告别，顾舒才开着车去往昨天和那位记者约好的地点。

其实顾舒也没想到能这么顺利，顺利到她这边只是提了一嘴魏无羡和蓝忘机的名字另一边就立马答应了相见。

顺利到对方似乎就是在等自己的电话一样。

走到咖啡厅的时候顾舒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面有点格格不入的女生。

顾舒“幸会宣小姐、我是顾舒。”

顾舒“提前联系过你。”

裴莞旖所给的资料上面早就注明了这个人的身份。

宣家那个一直没有出现在人前据说是有自闭的孩子。

可坐到她面前顾舒才发现……

眼前的女生看上去分明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除了本该有光彩的眼睛看上去黯淡无光以外。

宣璐“是顾小姐吗？”

宣璐“我是宣璐。”

她……看不到？

知道这个可能，顾舒心底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反倒是……

原来是这样。

就好像，这个感觉她早就知道了。

宣璐“顾小姐约我，是想要从我这里听到关于魏无羡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