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后怕

余天凡（男）“自己一个人干嘛啦刚才？”我到他家躺在沙发上说。

樊嘉宝（男）“就看看电视来着，”他也靠在沙发上，我们闲聊，好久没这么和他好好聊天了，以前还真是有说不完的话，上高中了以后很少有时间聚在一块儿，也就放假的时候可以有时间好好聊。

樊嘉宝（男）“哥，那天……”

余天凡（男）“嗯？”我心里一抖，表面装傻。

樊嘉宝（男）“我是说……上次一群人聚的那天晚上，嗯……是你带我回家的？”

余天凡（男）“哦，对……怎么啦”，“哎，你买这个游戏啦？一会儿玩会儿，听说挺不错哈。”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自己傻笑得有点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也沉默。忽然他轻声笑了一下，

樊嘉宝（男）“哥，你不用装了，我那天没醉。”

余天凡（男）“啊？？”

樊嘉宝（男）“我知道自己说什么，就是管不住，我就是想说，就是想说出来，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呃……也就说酒精刺激了，我也理解他那个状态，脑子很清醒，第二天完全记得所有的事情，但就是什么都不顾及得想说出来，曾经我也这样，借着酒劲，跟陵飞没完没了地说心里最难过的事。

我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继续沉默。

樊嘉宝（男）“哥，我说的你懂什么意思吗？”

余天凡（男）“嗯……”

余天凡（男）“你怎么了？被谁伤害了？”

樊嘉宝（男）“……没什么。”他站起身，走向卧室，

樊嘉宝（男）“我睡了，你也休息吧。”

余天凡（男）“……好。”

我看他走进卧室关上门，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我洗了个澡，光着半个身子走出来，忽然听到卧室里压抑的哭声，我呆了呆，我很心疼这个弟弟，所以想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我看到他倒在床上，趴着，回头看到我进来，忙擦眼睛，他怎么这么爱哭……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他床沿，摸摸他的头发，

余天凡（男）“怎么了？”

他摇摇头，

樊嘉宝（男）“没事儿……”

余天凡（男）“……那我走了，你早点睡。”我刚想起身，忽然被他拽住胳膊，

樊嘉宝（男）“你别走，”他抬头看我，乞求的眼神，

樊嘉宝（男）“陪陪我好吗？”

余天凡（男）“傻孩子，”我顺手弹了下他脑门儿，

余天凡（男）“当然可以了。”

躺下后，两个人陷入了无尽的安静中，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

余天凡（男）“宝宝，谁把你伤得这么深？告诉我，我一定给你报仇。”

“……”没有声。

余天凡（男）“睡着了？”

“……”没有声。

余天凡（男）“好吧，那我也睡了。”

闭上眼睛，渐渐有了睡意，旁边传来一句微弱的声音，

樊嘉宝（男）“我喜欢的人，她走了。”

“……”刚进入迷离的我被他这么一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樊嘉宝（男）“哥，她走了。”旁边又传来了隐隐的哭泣声。

余天凡（男）“不就考得远了些吗？又不是不会再见了。”我理了理思绪，在安慰着他。

樊嘉宝（男）“哥……如果有个人，因为你，放弃了自己，你会恨自己一辈子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我感到心震颤了一下，我仿佛真的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我摸摸他的头发，想了想说，

余天凡（男）“你遇到了什么？”我感到他浑身抖了一下，我继续说，

余天凡（男）“别坚持了，命运既然如此，何必自责呢。也许跟你无关呢？”

如果可以重新开始，我想我会忍住，我不会冲动之下告诉宝宝，

樊嘉宝（男）“可是……我喜欢他她好久……我都习惯喜欢她一个人了……”

我心疼地搂紧他，

余天凡（男）“真是个傻小子。”

“……”他抬头看我，满脸的落寞伤心，让我再次心软，我只好缓下脸色，“不早了，睡觉吧……”

樊嘉宝（男）“哥……？”

余天凡（男）“啊？”

樊嘉宝（男）“我……”他咬了咬下唇，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忽然伸出手抱住了我

余天凡（男）“你干嘛？！”我坐了起来，看着旁边的宝宝，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变成今天的你。

余天凡（男）“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他还是那种忧郁的眼神看着我，让我的心一颤，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强硬墙壁又开始瓦解，

樊嘉宝（男）“你也嫌弃我……你也讨厌我吗？”

余天凡（男）“我……我怎么会嫌弃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樊嘉宝（男）“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余天凡（男）“什么？！”他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不正常？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樊嘉宝，像是蒙着厚厚的一层抑郁，让人难过地想抱紧他。

樊嘉宝（男）“哥，你就把我当你女朋友的，你抱我一次行不行？就一次。”说着他又搂住我的脖子。

我强迫自己清醒，尽管他抱紧紧我的感觉超过了兄弟，但我还是用的理智克制自己，也许他把我当成了心中那个恋人，但是他的行为让我后怕，也许真是那样，我不能让眼前这个如同亲人般的孩子走上一条从来没有结果和世间不认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