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旅行的意义-坦白

余天凡（男）“蔚雪，开心吗？”

蔚雪（女）“嗯，当然了，”她笑着站在我身边，和我一同俯瞰同一道地平线，蔚雪（女）“我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远门呢，现在想想都不可思议。”

余天凡（男）“自己一个人？哈，那我呢？不是人啦？”

蔚雪（女）“哎，你真是……”她无奈地笑，我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可爱睡衣，湿哒哒的头发垂在耳旁的女孩，心里有种不完整却依旧充实的幸福感。

蔚雪伸手轻轻从身后抱住我，脸靠在我的背上，我身子有点点僵硬，但慢慢的也放松了下来。蔚雪轻轻地靠着我一动不动，

蔚雪（女）“小凡。”

余天凡（男）“嗯？”

蔚雪（女）“我们一辈子在一块儿好不好？”

“……”我此时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念头。但是心里却告诉自己去他妈的狗屁世界，现在我只想和蔚雪在一起。

余天凡（男）“嗯，好。”今天的话，我多希望我们都不会忘，可是，可能么？一辈子，多么遥远模糊的概念，我们的这些年就这么揪心，一辈子，会有多少个三年，以后会有多少事情发生，你真的会不顾一切坚定地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么？呵……

我低声笑了笑，没再说话。

忽然我感到右臂伤疤的地方被她不小心碰到，然后她的手一下子紧紧握住我的手臂，身子立刻转过来，蔚雪（女）“小凡，你把袖子拉上去我看看！”

我这才想起来他还真没好好看过这个伤，那段时间光躲着她来着。我下意识地把手臂放后面，笑道，“没什么看的，早就好了。”

“……”她看着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转身往床那儿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跟着她。也的确该睡觉了。

我俩都在自己床上躺着，她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有点尴尬。

过了很久我以为她睡着了，我侧过身子看着他安静的脸，轻声叹了口气。

忽然隔壁床的蔚雪也侧过身看向我，还没等我回过神，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我。

蔚雪（女）“小凡，”我一呆，原来她醒着，她叫我的声音很低，莫名的让我心疼。

余天凡（男）“怎么了？”

蔚雪（女）“你以后都不要打架了，行吗？”她抬头很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复杂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么关心的眼神会让我以为她真的爱上我了……

蔚雪（女）“你说话呀。”

“……”我终于点了点头，余天凡（男）“嗯啊，我答应你，再打架是小猪。”我故意轻松地调侃着说，结果没什么效果，气氛还是很抑郁。

我看着对面默默注视着我的蔚雪，我知道她在愧疚，我不喜欢这种好像她欠着我的感觉，我伸出手弄乱他的头发拍了拍她的脑袋，笑了笑，余天凡（男）“蔚雪，你记不记得很久以前，三年前吧，我对你说过的话？”，余天凡（男）“我说，有些事情，你不用自责，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自责的，”余天凡（男）“还有，我还说过，为了你受伤我心甘情愿，所以不要难过了，嗯？”

他静静地看了我很久，忽然轻声笑了笑，蔚雪（女）“小凡，我有种回到几年前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却觉得这么不真实呢？”她睡正了身子两个眼睛望着天花板，说，“你变得和以前一样了，可我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沉默着听着他继续说，余天凡（男）“两年，好像真的挺长时间的……是我还没适应过来，还是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难道他竟然这么敏感，敏感到能感觉到我的戒心？怎么可能，他那么无忧无虑心思单纯的人，会察觉到我的戒心？

他侧头看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对视了很久，就在我想转过头去的时候，我忽然感到我的右臂被她按住，他盯着我，很清晰地说，“让我看看。”

我皱皱眉，余天凡（男）“没什么好看的。”

我想抽回胳膊，她却用力抓住，蔚雪（女）“你怕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她忽然坐起身，掀开被子要拉我袖子，“你逃避什么？你是怕我嫌弃？你不相信我？”

我也坐起来，使力甩开她的手，却不敢真的太用力，余天凡（男）“……没有。”

蔚雪（女）“没有？没有你让我看哪！”说着他又过来拉，这回是来真的了，我感到透过她的手传过来的力量，我有点恼火，

余天凡（男）“蔚雪，行了！”我终于耐不住使劲抽回手臂，刚想说她两句抬头看到她的脸的时候又心软下来，余天凡（男）“……，好了，睡觉吧，不早了。”

我侧身躺下来，背对着她，过了好久都没有声响，我心里有点难过，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给他她看，难道真的像他认为的那样么……

忽然后背被人点了点，用力很轻，我感到一根手指在我肩头戳了戳，然后听到耳边响起很小的声音，蔚雪（女）“喂……”

我转过身，蔚雪光着脚丫蹲在我床边，看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蔚雪（女） “你能不能别这样？”

余天凡（男）“嗯？”

蔚雪（女）“我说，你生气就生气，想骂就骂，别憋着行不行？”她撇撇嘴瞪我，“明明生气还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我呆了呆，听她继续说，蔚雪（女）“余天凡，你骗骗别人就算了，是不是顺便也对着我装啊？”我看着她沉静的脸，听她沉声说，第一次发现那个原来在我眼里像个天使一样的女孩，也开始堕入凡间了，蔚雪（女）“你笑的时候有几次是真的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不了解你是吧？”

她伸手隔着衣袖抚了抚我的手臂，蔚雪（女）“小凡，我不是一定要看，我不是指这个……我只是希望你对着我不要像对着别人一样好不好？我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就骂我呗，要是做错了你就指出来，别总是笑着说没事儿，其实心里很生气……小凡，请你对我真实一下好不好？”

对我真实一下好不好，这句话，即使是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和当时一样的心情，震惊、感动。我还记得当时没有关上窗的屋子里，飘进来清爽的海风，有点湿，却很舒服，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带着一种责备和强硬的语气，对我说，不要和别人一样对她，就只对她真实。那一刻我其实很想告诉她，我并不是不想跨过那条万丈沟壑，我只是怕当我真下定决心以后，却忽然发现在对面的彼岸并没有我真正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