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也不嬉皮笑脸,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今天我去面圣了”
“那,退婚了吗?”
南知意隐藏起心里的期待,一旁的南竹也支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没有”
南知意嘴唇抿成一道线,有些失落的低头
她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
“不过,林相也想退婚的,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不松口,说是再等等”
南知意心里疑惑,等?等什么
她扯着范闲的衣袖,靠近他,“那皇帝提到我了吗?”
范闲神色凝重,“没有”
南知意也是当事人,不提就太奇怪,好像压根就没有这个人一样
是偏爱还是预谋?
南知意展开笑颜,范闲打旁敲侧击提醒她,“就像老师找学生谈话一样,可能挨个来”
“啊,要是明天他叫我,我怎么回答啊”
南知意大惊失色双手紧抓范闲的衣袖,“我还不想死啊”
范闲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要是单独召见你,多数不是利益关系”
南竹咬牙切齿的看着范闲的咸猪手,恨不得给他砍掉
范闲临走之前,南知意从房间的箱子里特意挑出几颗人参,一股脑的塞到他的怀里,“走吧,走吧”
“我改天再来看你”
有些睡意的南竹听着范闲的话突然清醒,赶着范闲出府,“走了走了,我们小姐要睡觉了”
“哎,以后记得走正门”
范闲回府之后,在屋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个大小合适的匣子,他用袖子擦拭灰尘,心满意足的把人参装到里面
连同之前盛画的盒子一左一右放到枕头边
隔天清晨,南竹颇有气势的站在院落里训斥着丫头小厮,“以后给我好好守着正门,不要让闲杂人闯进府里”
“尤其是,那个叫范闲的,知道了吗”
南知意整日蜗居在小院落里,一连几日皇帝都没有召见她,南知意也渐渐放松警惕
转眼间便到了靖王世子举办的诗会的那天,范闲范若若姗姗来迟,世子到是不责怪但总有人喜欢落井下石
郭保坤出言嘲讽,不料南知意比范闲来的还迟
她手里拿着一把男子用的折扇却是女子装束,不紧不慢的走进来,范闲看清扇面上的题词忍不住噗嗤一声
郭保坤讥讽范闲没想到误伤南知意这个主,见到范闲如常失态,主动发难,“小南小姐国色天香,你这是合意啊?”
到是一旁的范若若觉得这把折扇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范闲难得的作揖,朝着南知意眨眨眼
南知意把扇子合上拍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无视范闲的眉目传情,“我就凑个热闹,不用管我”
她随便找一个位置坐下,南竹就站在她右后方,范闲低头交代若若几句就径直走到南知意左手边的位置
范若若想着前几日的谣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南竹看着范家兄妹一左一右的紧挨着小姐
眼神凌厉的看着范闲,自然的从小姐右后边站到左边,但碍于礼数,不能横在二人之间
能挡着范闲一点就是一点
南知意扭头不解的看着南竹的移位,却看到范闲在她左手边朝着她小弧度的摆摆手
她也回应范闲的打招呼,南竹没好气的瞪了范闲一眼,然后嘴角带笑弯腰给南知意倒了一杯茶
茶水到的缓慢
世子李弘成有模有样的宣告诗会开始,郭保坤就跳出来扬言要和范闲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