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自从知道范闲被召进宫她整日都心神惶惶,既害怕进宫又害怕皇帝难为范闲
毕竟这可是庆帝的一盘好棋,偏偏让她打乱整个棋局
在南知意第三次唉声叹气的时候,南竹看不下去
“小姐是不是故意让讨人嫌失去婚约啊”
“算是吧”
是不可以让林婉儿和小范大人成亲,这婚约必须毁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举成功
“我明白了”,南竹又陷入自己奇怪的脑回路里
“小姐不让我们动范闲,却牺牲自己的名声让范闲失去婚约,再失去内库继承权”
“这世人哪里会不爱钱财呢?”
“小姐这算是砍断他的左臂,为小言公子报仇”
南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她就知道小姐才不会善罢甘休呢
南知意听着南竹看起来十分正确的分析太阳穴直跳,能不能不要把范闲出一点的事就和为小言公子讨回公道联系在一起啊!
她烦躁的扯了扯头发,为范闲辩解几句,也为自己辩解几句
这丫头的脑洞太大了,天马行空的
“我申明一下啊,范闲他自己主观不想和郡主完婚,而且这和言冰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我只是单纯的配合他毁掉婚约而已”
“以后别乱想了”
南竹委屈巴巴的闭了嘴
南知意烦躁的把头上的簪子摘下来,但是她不得要领把头发扯得生疼还乱糟糟的,像个鸡窝
范闲入宫并没有得到的结果,有些失望,但又在意料之中,在京都街巷上兜兜转转才回了范府
直到滕梓荆送来一身夜行衣,范闲趁着夜色,悄咪咪的翻墙出府,神不知鬼不觉
范闲身形轻巧的一个飞檐走壁登上南府的墙头,他四处张望观察着南府府丁的走动巡视情况
他站在高处将南府里的景色尽收眼底,想起南知意的话警惕性降低不少
南府院内有一颗大约一怀抱粗细的老槐树,枝干虬劲,枝繁叶茂,树杈伸出墙外,恰好可以为范闲掩蔽身形
范闲轻巧的纵身一跃,单膝下跪,左膝盖抵地,他内心颇有得意,看起来挺好闯的嘛
可打脸总是来的这样猝不及防
两柄刀刃突然一左一右的夹在他的脖子上,范闲张着嘴吧,一言难尽
“大胆贼人,竟夜闯南府”
范闲站起来看着来人,是两位衣着装扮长相都一模一样的女子,在他不察觉时直接把刀夹在脖子上,想必武功在他之上
“管他什么人,先杀了再说”
另一个少女说完扭动手里的剑在范闲的脖颈处用力一滑
霎时间,血珠四溅,脖颈处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范闲捂着伤口,淡定开口
“我是范闲”
那位划伤范闲的少女一听他自报家门,冷哼一声,“那更应该去死”
剑从范闲的脖子移到胸口,范闲不傻,才不会乖乖任人宰割,侧身后跃,同时另一位少女持剑打落刺向范闲的剑,因此他脱离二人的包围
“走吧,带我去见你们小姐”
两位剑客少女面面相觑
真是猖狂
却时刻警惕范闲出阴招,对于范闲抛出的问题充耳不闻
范闲依旧捂着伤口,鲜血流出来染红了他的手心,一路上范闲都在思考见到南知意的时候怎样才能显示出他受伤严重
咬着牙,偷偷往嘴里塞了一颗黑色药丸
舍不着自己套不着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