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烟来不及思考,拿着困情剑就往外跑。秦时也紧随其后。
“她在何方?”
“北方,司徒殿主去追那妖兽了。”
“师父,你不能去。”秦时拉住他,道,“仙会还在开,你若贸然离席,定会惹人非议。弟子请命,前去救助舞儿小姐。请师父放心,弟子定会将小姐安全带回。”说完,也不等上官烟如何反应,直接走了。上官烟倒是茅塞顿开,那背后操纵之人没准是想借舞儿让他名誉扫地,他收起困情,回到议事厅主持大局。
司徒迁修为不低,况且他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是也会为朋友两肋插刀。
秦时御剑的速度很快,全程只有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却一点也不影响她准确地捕捉到司徒迁的身影。
仅仅只有一刻钟,那只妖兽已被司徒迁斩于剑下。
“皇兄。”秦时飞身下剑,走到司徒迁跟前,才发现司徒迁身后是昏迷的上官舞儿。司徒迁将剑收回袖中,司徒迁右手有疾,一般不会使用,所以,他的剑藏于其中,也没有多少人会在意。
“先离开这。”司徒迁表现得很平静,他一把抱起上官舞儿,御剑而去。秦时留在原地,或许是司徒迁没有留意,那只妖兽还残存着一丝神智。她走上前,那妖兽似乎还想吃了她,或许是回光返照,它竟猛的一扑,还好秦时反应快,将剑插入那妖兽的心脏。不一会儿,那妖兽就化作几缕黑烟消散了。
竟是怨气所化……
秦时这才发现,竟是怨气成精的妖兽,只是长溪山灵气充盈,若非有意为之,不可能存在这么强的怨气。
秦时打算回去与上官烟共同商定计策。御剑不到一刻,就看到众仙门离去的背影,她心下了然,回到山门前,上官烟、姬桓、长孙影、上官舞儿都站在那。
“师父,大师兄。”秦时飞下剑,行礼道,上官烟点点头,捋了捋颔下的几缕黑须。
“阿爹,我有字吗?”舞儿突然开口问道。
“有啊。”
秦时有些想把上官烟的嘴巴堵上。
“叫什么?”上官舞儿期待地问。
“欢笙。”上官烟认真地说,“余生有你,足以欢喜。”
“欢笙……多谢阿爹赐字!”舞儿似乎很满意这个字。
思绪回到现在。秦时摆摆手,道:“那时师父应当是知道了你们两的事,不然取了这么个字,的确不太像是他的风格。”司徒迁笑道:“的确是个好字。”
秦时其实并不觉得这字不像上官烟解释的意思,倒更像是“离宴欢散笙箫间,浊酒不喜独情烟”。
当然她没有说出来,毕竟司徒迁上辈子活得太凄苦,好不容易帮他重新创造了一副身子,也希望他能够活得快乐。
不知不觉,天已微微发白,长孙影眯开眼,就看到秦时和司徒迁正看着他们,突然有了一种慈父严母的感觉,然后他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从床上跌了下来。
“子逑,你怎么了?”秦时看着小师弟刚醒就从床上掉了下来,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