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及笄礼（上）

“皇兄，你来干什么？”在确定司徒迁并未带任何弟子前来后，她成功放下警惕。“来看我小媳妇儿！”司徒迁邪笑道，秦时扔给他一记白眼，道：“哟，准姑爷，这么放心不下我家大小姐。”司徒迁也不恼，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以及“救命恩人”。至于司徒迁与上官舞儿，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上官舞儿及笄之礼。

长溪山上下虽崇尚节俭，但是毕竟是大小姐的成人礼，也不得不庄重一些。姬桓和秦时一大早就起来开始忙活，上官舞儿倒是一点也不急，还在睡着，刚刚练气三阶的长孙影也有些嗜睡，加上昨日被秦时灌了十碗药汤，更是直接闷头大睡。

待到日上三竿，长孙影才迷迷糊糊地醒来，他一跨出大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平时朴素的金钱松上挂起了红绸，弟子舍旁的银杏都因着灵力滋养而蓬勃起来，路旁架起了灯笼，听说是为了晚上可以让久居山上的弟子们体验一次人间花灯节。

长溪山弟子一般都是当年灵香君手下的弟子后裔。听闻灵香君效仿先贤，广收门徒，不光教化，亦传授武艺、仙法，但是弟子们极少下山，有得也只是跟随掌门参加围猎，或是百家仙会。

上官舞儿站在上官烟身边，相比平时，端庄了许多，姬桓站在山门口迎客，秦时还在指挥着弟子们在校场练剑。

歌雪宗、红玉殿、暮华谷、空灵门、五月岛等等仙门都来了。唯独缺了一个歌雪宗仙首秦泠素。

“这泠素宗主派头倒是挺大，五大仙门齐聚长溪山的盛况可是前所未有，泠素宗主更是一众掌门中，年龄最小，资历最短的，甩这么大面子给谁看呢。”人群中一道窃窃私语，却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就是，别人都来她不来，摆明了就是仗着自己门派为仙门榜首，故意放各位冷鸽子。”有人看着众人不语，也应和道。

“各位说的是，”秦时笑着从门口走进，“泠素宗主不来访，是败了我长溪山的面子，只是这长溪山的面子，自有我师父操心，各位非我派之人，就无需妄加推论。”

秦时：合着怪我没有使用分身术呗。

闻言，一直沉默着的羽熙也回道：“秦姑娘，宗主并非有意不来，只是实在抽不开身，还望秦姑娘与上官掌门海涵。”

上官烟：那是，她在我长溪山，当然抽不开身了。

秦时笑着点头示意，人人都说长溪山掌罚长老是个“笑面虎”、“黑心菩萨”，看似温婉可人、善良大方，实际上杀伐果断、手段狠绝。当然，这是从空灵门传出来的。

“斩立决”三个字还在齐凯萧脑中挥之不去，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但当他看到秦时的笑脸，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夜她冷峻的眼神。

这种人，最是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