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原来，流血泪是这样的啊

惜时表情依然是那么温柔，“我父母是你杀的吧？真正的白纯是你杀的吧？她，也是你杀的吧？”惜时说到前面几个人名都是毫无波澜，可是唯有提到一字“她”时，声音难以让人察觉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一旁的白纯还是一副无知之样

慕无澈而在门后面的慕无澈，眼神陡然一缩，阿时这是什么意思？他从来不怀疑惜时的话，那么是白纯杀了她的父母？可是白纯就只是一位普通人罢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她？她是谁？

惜时似乎是没看到她这幅模样一般，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动谁都没关系，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她的双眼和她那副无瑕之身”声音很轻很轻，似乎一下就要被风吹散了一般

她优雅起身，拿开了一直轻抚在白纯脸上的手

她的眼神淡到好像这世间万物都那么渺小又弱小一般

慕无澈慕无澈看到惜时的眼睛，不由得的心痛，这该是怎么样的人才会流露出的眼神啊？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所有的问题，世界里就只有惜时一人

惜时走到慕无澈身边之时，示意了个眼神，慕无澈心领神会他们便离开了这所房子

他们到达了距离白家十里之外一处人烟稀少之地，此时惜时终于忍不住了，她吐出了一口鲜血，红唇由于血的渲染更加显得殷红妖异

慕无澈担忧地看着惜时，惜时自然是感受到了慕无澈的担心，她唇角一勾，琥珀色的眼瞳似乎有安抚的作用，让慕无澈瞬间平静了下来

惜时“无碍，不过是动用了太多精神力，消耗过度罢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慕无澈没有问事情的始末和为什么动用那么多精神力的原因，他只是想知道惜时是否无事，其它的相较于此都不重要，他只要他家阿时好好的就行，这就是他和白纯最大的区别......

白纯低头苦涩一笑:这才是真正的她啊，zero，zero，她的真名从来不叫惜时，她真正的名字和她真正的人一般，一切为零，她不屑万物，但是万物在她眼底都是平等的，最终不过是一字零罢了，也不知道慕无澈是否会步她的后尘，也许不会吧...毕竟他是光明正大的待在她身边

白纯直到感受到惜时远去了，才敢那么想

这段感情，终究还是她败了，她一败涂地，她不过几句话便能挑起她的心弦，她挥一挥衣袖对一切毫不留恋，最终只是她一人弥足失陷罢了

不过，如此也甚好，至少她重活一世，得到了上一世没有得到的东西

上一世的zero就从来不会抱她，上一世的zero就从来不会用那温柔宠溺的眼神看她，上一世的zero还不屑看她，而她今生今世能拥有这些意外的就足够了，她也该知足了

但是她是那么的不甘啊，她所拥有过得，不过是因为她换了那人的皮，挖了那人的眼，她只是......她的替代品罢了

而时至今日，她还要对那人感激涕零，如果不是因为这皮这眼离了她这具身子就会迅速萎缩的原因，她心心念念了两世的zero就会把她杀掉啊，把她的灵魂也用那幽火彻底泯灭于这世间呢......只是因为她不能容忍任何人玷污了那人

她抬手擦了擦眼睛，擦到的却是一手的粘稠，原来，流血泪是这样的啊......

她低头笑了起来......笑得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