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马踏江湖 沙场之上

沙场之上，风雨飘渺。

一大早，宇文越阵屯兵于楼兰北城外。不久，将要发动进攻。

孙淳皓一大早看到张泰安，什么话都没有说，但表情中，难免露出些许的怪异。

孙淳皓想起昨晚张平安对自己说过的话，知道有些事，还不能告诉张泰安，便什么也没有说，径直走了。

张泰安从孙淳皓脸上仿佛看到了什么异常，好生奇怪，但见他什么也没说，他也没有去问，也就走开了。

楼兰北城城墙上，白温茂等众人看着不远处的蒙善军队，商讨对策。楼兰王刘犴在一个阴凉处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还喝着上好的茶。

蒙善军中，宇文越阵和受了伤的郭熊从阵中出来，看到城墙上的一众军士视死如归，心中略有不安，但忙被自己打消。心想：“区区小国，乌合之众而已。”

郭熊本还想再去说几句，劝降敌军，但宇文越阵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直接命部队进攻。

众军士推出攻城器械，准备进军。白温茂命部下准备弩车，在城外布置十门，其余设于北城城墙上。陈世杰等人都在城内等待，随时出兵。王当国从楼兰东城外调兵于北城附近，准备偷袭。

“投石车，准备。”蒙善军中一将张熙喊道。

待不久之后，天空中石块向北城处砸来，楼兰军士急忙闪躲，但也因此死伤数人。

随着投石车的掩护，蒙善军队步步逼近，前排将士，手持盾牌，身着护甲，向北城处奔来，也有一行几人，抬着攻城梯，向城墙跑着。

白温茂见敌军越来越近了，“弩车，发射。”重箭飞过，一支射穿敌军无数。“所有人，持铁盾，继续进攻。”宇文越阵一声令下，随后，跨上战马，于万军之中向城门奔来。

只见城下的弩车，集中都向宇文越阵射去。宇文越阵或躲或闪或挡，数十只弩箭没有碰到他一丁点。宇文越阵跨马向北城下十门弩车奔去。

待战马奔至弩车前，宇文越阵抬刀一刀挥下，弩车已被他砍成两截，再一刀挥去，操控弩车的士兵双双殒命。不一会儿，城下的弩车已被宇文越阵全部一刀砍坏。

郭熊在不远处看着，然后嘴里呢喃一句：“宇文越阵这个疯子。”一会心想“不好”，急忙大声叫道：“宇文越阵，回来，你想找死吗？”

这时，城墙上，白温茂下令告诉部下，“守城将士用弓箭，箭雨齐射。”

突然，宇文越阵见城墙上射下箭矢无数，急忙奔马向郭熊跑去。

“我说，你个莽夫，你要找死啊。”郭熊朝宇文越阵喊道。

“我不拆了那几台弩车，我们的士兵死的更多。”宇文越阵说道。

蒙善军队虽在楼兰城下死伤众多，但也是源源不断，至此，已将攻城梯搭上城墙。

孙淳皓对白温茂说：“出兵的时候到了，我去告诉他们。”

孙淳皓跑下城墙，对陈世杰说：“世杰叔，可以出兵了，注意安全。”紧接着又对楚鸿麟说：“看到宇文越阵不要和他交手，你只能破他一招。”

“好，我知道了。”楚鸿麟说。

话音刚落，城门已开，这时，已有一女将带领着部下民兵向城外奔去。这女将不是别人，正是那楼兰王府中上下丫鬟护卫里，最有姿色的那一个，且末卿。

张泰安一见是且末卿，急忙紧追着也出了城门，陈世杰也命部下出城迎战。

刘犴在城墙之上又见到且末卿身后跟着张泰安，心里又不高兴又是极为恼火，回王府去了，心里想，“这个张泰安，等着吧，对老子看上的女人动手动脚，老子弄死你。”

待众人率部出城之后，城门再次紧闭，孙淳皓又想起了张平安的话。他并没有上城墙再去找白温茂，他也明白，再上去，就没有机会再下来了。于是他直接去了一直住着的客栈，帮陈世杰他们收拾了一下随身携带的东西，在店中点了一盘牛肉，吃了起来。

众人从冲出，宇文越阵看到，挥刀向前，“全军进攻。”蒙善军队顺势冲出，宇文越阵也再次奔马向前。

陈世杰看到宇文越阵，挥刀砍到身边的敌军，向宇文越阵奔去，却被那前日败于张泰安之手的苏虎挡住。但陈世杰毕竟是江湖中人口中的西北第一刀客，岂能不及一小将。见他一刀向苏虎劈去，苏虎横枪挡住陈世杰的刀，陈世杰横刀向苏虎左手挥去，苏虎躲闪不及，左手被一刀劈去半个。

此时，苏虎想奔马回营。苏虎怕了，之前他听说过陈世杰的本事，可今日一见，对手更为厉害，刀法极其迅速，难怪可以和宇文大将军一战。

苏虎想跑，可跑不了了，陈世杰一刀再次劈中他的右肩，苏虎痛苦万分。就在陈世杰横刀向他脖颈处砍去时，宇文越阵三尖两刃刀已挡住陈世杰到刀刃，再差一寸，无论是陈世杰还是宇文越阵，他们两人中其中一人的刀，必定会将苏虎的头和身体分家。

马本义，马本昌两人挥刀，向敌军砍去。刀砍如风，所到之处，热血挥洒。后宋皇帝的武功西席黄遵德曾经和张宏伯一起探讨过，沙场之上，众将士明知那是九死一生的地方，为什么还要那样拼命？李宜猛给出了一个答案，“为了能够活下来。”神士孙袁靖也给出了一个答案，“为了身后更多的人能活下来。”

似乎，孙袁靖的回答更为深奥，但两种回答都含有一定的道理。可能，蒙善的军队和楼兰的军队如此拼命，或许就是为了自己活下来。但也有人，陈世杰那样似的，是为了更多的人可以活下来。

楚鸿麟楚鸿凤兄弟两人持天下名剑两把，蒙善的那些个将军都想夺过来，自己用。

只见孙弘那一把朴刀，向楚鸿麟杀来，楚鸿麟躲过向自己砍来的一刀，拔出万仞，挥剑杀去。蒙善军士向楚鸿麟杀来，楚鸿麟躲过众人的长枪，无法躲闪之处，挥剑一削，那军士的兵器，早已断开，无从下手。

孙弘见他有点本事，强打起一万分的精神，丝毫不敢懈怠。这孙弘本事并不赖，在蒙善军中虽不是数一数二，但也使得一把朴刀，使得如同疾风，也将楚鸿麟逼得急忙闪躲。

孙弘正值得意之时，楚鸿麟使出剑阁术第七试，再加上练就的一手洪凤拳，以剑挡刀，再以拳近身。一拳击中孙弘左胸口，虽不致命，但也有所疼痛，随后，楚鸿麟快剑使出，在孙弘胸前的护甲上，划了两剑。

不远处，王当国听到厮杀声越来越激烈。下令命部下冲出，自己搭弓上箭，三支箭有一次想宇文越阵射去，宇文越阵紧贴于马背之上，躲过三支箭，继续与陈世杰打在一起。

女将且末卿和张泰安在一起与敌军厮杀，不敌对手之时，张泰安总能帮且末卿挡住敌军的兵器，令其无从下手，且末卿使其双刀，挨个将敌军斩杀。

“哎，比武的时候的事，谢谢你了。”且末卿扭头对张泰安笑着说。

张泰安说道：“你那么好看，我不救你舍不得啊。”张泰安真的觉得这女将挺好看的，一颦一簇，都让张泰安无不欢欣。每当张泰安看他时，自己的内心都有看别人时不一样的感觉。

“你们男人都一样，油嘴滑舌。”且末卿脸颊微红，说道。

当且末卿在军中看到宇文越阵时，不由得想起擂台之上对自己的羞辱。大喊一声：“宇文越阵，拿命来。”双刀齐出，张泰安见状，急急去帮且末卿。

陈世杰，且末卿，张泰安三人与宇文越阵厮杀在一起，三个人挤住宇文越阵，使他不能动弹。要换做一般人，这种处境，那就是顾上不能顾下，死路一条，可宇文越阵不一样，小二郎神，那也不是一般人。

只见三人越战越勇，宇文越阵也是打了个尽兴，丝毫不惧怕这三人，也是愈发勇猛。

此时的刘犴，也是站在楼兰北城墙之上，身边一门弩车，车边的，真是自己的贴身护卫。他对贴身护卫说：“瞄准张泰安，给我射死他。”

此时的张泰安，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所处的危险，只是感觉这宇文越阵的能耐在自己之上，要愈加万分小心，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突然，北城墙上射出三支箭，纷纷朝张泰安飞来。楚鸿麟喊道：“张大哥，小心。”

王当国急忙搭箭，射中飞向张泰安的三支箭中的两支。张泰安回身大惊，刚要闪躲，却有一人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楼兰女将，且末卿。

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这种时候，楼兰竟有人朝自己人放箭。

宇文越阵找准时机，正要一刀向张泰安砍去。可是，刀柄却被一个人抓住。见这个人和张泰安一样打扮，宇文越阵想要再举刀要砍时，那人向自己丢来两个石子大小的东西，突然在自己面前爆炸。

张平安对陈世杰说：“世杰叔，快，带上我们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