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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陪陈萍萍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房间的那边还种了几朵花。陈萍萍往墙上指了指,范念便走过去打开了窗帘。
陈萍萍打量着范念。
范闲看我妹干嘛?脸上有花啊?
陈萍萍并没有理范闲的这句话,而是招呼了一下范念,示意她走近些。
陈萍萍小丫头,穿的太薄了,小心凉着。
范念谢陈院长提醒。
不同于范闲的“胡闹”,范念比较规矩,但她也在警惕着陈萍萍。陈萍萍让范闲走到了范念身边。
陈萍萍眼神像她。
陈萍萍没有管顾二人不解的眼神,开始自说自话。
陈萍萍当年她就站在这,我问她鉴查院初设要种些什么花。只要她开口再名贵的花,我都能找到。她把从路边摘下来的野花种子,随手就撒在墙边,她说不用种,生命自己就能找到蓬勃之路。
范闲你说的她是谁?
陈萍萍叶轻眉,你们的母亲。
范闲叶轻眉是谁?
范闲装糊涂道。
陈萍萍五竹在京都?
范闲五竹又是谁?
陈萍萍林珙是他杀的?
陈萍萍试探道。
范闲二公子之死,尚未找到真凶。
陈萍萍你不信我,你也不信我。
陈萍萍没事的,林珙的事,我来收尾。
说完,陈萍萍便让二人出去了。
范念哥,你觉得陈萍萍可信吗?
范闲做了个噤声,示意她出去再说。
范念出去也没用,京都到处都有陈萍萍的耳目。
范闲也是。
二人说着便遇到了坐在门口的王启年。
范闲哟,王大人怎么坐这啊?
王启年大人,您可千万别这么叫啊。
范闲您是陈院长的亲信,陈萍萍的嫡系,将来鉴查院里边还得您多照看啊。
王启年大人,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其实吧,他就是个交易。
范念什么交易?
王启年本来我是要离开这检察院的。但是陈院长给我提了个条件,说在他回到京都之前,让我先伴您左右。一开始我还没想答应这件事,可是自从您回到京都,我在城门洞子见到您。那之后我就观察了您几天,我发现您不只是飒爽英姿,而且言行高洁。王某是打心眼里边的佩服,这才伴大人左右,愿效犬马之劳。
范念见王启年不着调的样子不禁轻笑了一下。
范闲说实话。
王启年大人出手大方,让人景仰。
而范闲并没有分神继续追问了下去。
范闲为何离开鉴查院?
王启年鉴查院这些年的确是立下了赫赫战功,整顿了吏治。若如在鉴查院内会前程似锦,可王某实在是没有了这份心气,也不打算再高升了。说起来或许是我心软,看不过院内刑法有些过于苛刻了。
范念陈萍萍的意思?
范念也开始盘问。
王启年这哪是院长的意思啊,院长亲口说过这些酷烈之举对敌国尚可,不该用在自家人身上。
范念他的话也不好用?
范念并不相信。
王启年小姐有所不知,现如今,为庆国生死不顾之人是越来越多。这种忠诚使得他们眼里糅不得一点错漏,使得他们的手段越来越狠辣。就是院长也不敢说这忠诚不对。而王某天生惰懒,融不进这时代,跟不上这些人的步伐,所以我就想离开鉴查院了。
范闲那你接下来去哪?
王启年我还能去哪儿啊?我当然是跟随大人左右了。
范闲不屑的哼了一声,表示不信。王启年开始在那里解释而且要谢罪。范闲问怎么个谢罪法,王启年便咬了咬牙,从鞋里拿出来了几文钱。
王启年大人,小姐,我请客我掏钱。咱们好好奢靡一把。
范念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这几文钱还不够他吃一顿饭的呢。三人来到了面铺,王启年见拿的钱不够,便让小二少放了些东西。
王启年您们别看这面团小,这可是京都奇味,请吃,我结过账了。
范闲这三碗面好像不太一样吧?
王启年是啊,这两碗面主要是吃它的汤,简单,方能食其真味。其他的那些累赘,都给您们去掉了。
范念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体会到了和钱迷吃饭的无奈。范闲则是无奈的笑了笑。
王启年怎么样?
范闲还不错。
王启年那这事咱就算过去了吧?
范闲我得想想。
王启年那我再去给你盛碗汤行不行?
范思辙别盛汤了。
王启年少爷。
范思辙你怎么还在这吃呢?
范思辙指了指范闲。
范念有事?
范思辙没事姐,您好好吃。
范闲你怎么在这?
范思辙我刚从茶馆听书回来,咱们这书局马上就要开张了,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呢?那不得多听听,多学学吗?我新听一故事,陈萍萍,北齐单骑千里行,太精彩了。
范思辙你要把它写成书,那肯定好卖。
正说着一群兵马便向他们跑了过来。
王启年侯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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