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南栀的记忆就只停留在走廊上说话那里,而且还有些模糊。
再然后,就是她被父母打开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猛然发现身边躺着的男人。
是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江逸晨。
那是她和江逸晨最亲密的一次,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
后来,她疑惑自己怎么会睡得那么死,父母打了几十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有听到,就算是喝醉也不可能一个都听不到。
自己没听到就算了,竟然连江逸晨也没有听到,中间两个人都没有醒过来,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来。
所以,当天,她便前去医院检查。
医生说她的酒里含有大量的迷药,而且药效很强。
她当时没有多想,一下子就把这些事情想到了那四个老男人身上。
回忆结束。
现在想想,她和江逸晨当时睡得那么死,怎么会发生些什么。
果真是疑点重重。
顾南栀开始理了理思路,脑中也浮现出了现在病床上躺着的那个“病美人”。
难道也是……她?
顾南栀不敢继续往下想,她只觉得胸口闷的很,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她实在不能想象到人性怎会丑恶到如此地步?莫晓薇费尽心机得将她送到她自己男朋友的床上,到底想做什么?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手中的床单越抓越紧,却浑然不觉。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径直打开。
手中的手劲也随之小了下来。
顾南栀逸…逸晨。
只见男人赤裸着上身,白皙的腹肌,身下围着一条浴巾,头发还在不住的往下滴水,处处透露出禁欲的美感。
在顾南栀的审美标准中,她总觉得腹肌有些油腻,谈不上喜欢,甚至是厌恶。
可为什么看着江逸晨的腹肌,她却不会有那种感觉,反而脸颊一红。
慌忙背过了脑袋,低下了头。
江逸晨谁让你穿我衣服的?
顾南栀我……我实在是没有衣服了,所以才……
江逸晨行了,不用解释了,我不想听。
男人利索的穿上了衣服,丝毫不忌讳顾南栀在这里。
扣扣子的时候,便看了一眼床边坐着的女人。
露着的那两条光滑白皙的腿,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怯生生的坐在那里。
动也不敢动一下。
江逸晨的眼神扫了下她脚上的纱布。
江逸晨待会,会有人给你送衣服的。
顾南栀逸…
江逸晨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开门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顾南栀一个人在这屋里。
……
叩叩叩。
顾南栀是谁?
惠姨少夫人,是我。
顾南栀惠姨?(自言自语)
惠姨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顾南栀急忙用被子盖住了自己,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衣不蔽体的样子。
顾南栀进来吧。
只见惠姨推门而入,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慈祥气息,让顾南栀总是不自觉的想要依赖她。
顾南栀惠姨……
惠姨一进来便笑盈盈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似的,让顾南栀有些脸红。
惠姨少夫人,不用害羞的,惠姨是过来人。这是好事啊。
惠姨看来少爷还是很疼您的,还专门让我为您送过来衣服呢。[笑]
顾南栀谢…谢谢惠姨。
惠姨走了过来,慢慢坐到了床边,握着顾南栀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惠姨少夫人,你们可要加把劲了,老爷子他们一直都想抱太孙呢…
顾南栀嗯…我知道……
顾南栀惠…惠姨,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看着惠姨的神情,她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医院。
惠姨问什么?
惠姨少夫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会不清楚吗?
顾南栀不禁心生暖意,一阵感动泛泛而起。
惠姨你放心,少爷只是一时被她迷惑,她是绝对不可能进江家的门的。
顾南栀我不是担心这个…
顾南栀只是……
惠姨少夫人,有什么事情你别憋在心里,跟我说说总会好受些的。
惠姨来,你先穿上衣服。
顾南栀嗯。
顾南栀这是…裙子?
惠姨嗯,对啊,您这么漂亮,为什么不好好打扮自己呢?
惠姨自从您嫁过来,我就从没见过您穿过裙子呢。
惠姨所以,这次便擅自做主带过来了。
顾南栀……我都好久好久没穿过裙子了。
记得穿裙子还是她大三的时候,那时她总想穿裙子来引起江逸晨的注意。
可…不管她怎么做,他永远都只是把她当朋友…
后来,江逸晨和莫晓薇在一起了,她心灰意冷选择退出祝福他们,从那之后,她就再没有穿过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