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华盛顿的酒店顶楼,宋以坐在沙发上,埋着头,不去看对面的朴灿烈。他细细的打量着宋以,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朴灿烈宋以,你对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朴灿烈难道来美国除了边伯贤,就没有一点是因为我也在这里吗?
说到这儿,宋以才抬起头去看他,眉眼间除了歉意,已经很难再找到以往的深情了。
宋以是的,我是来确认边伯贤现在的情况的。
宋以如果不是看见现在的你,我也不会相信你会伤害别人。
朴灿烈噗嗤一笑,语气间都是悲凉,当然也满是讽刺。
朴灿烈宋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维护边伯贤!
朴灿烈你是我的女人,你现在在干什么?嗯?边伯贤现在已经死了,你维护的人,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听了朴灿烈的话,宋以顿时垮下脸来,皱起眉,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宋以你、你说……你说什么?
宋以边伯贤他马的怎么了?!
朴灿烈他死了!直升机整个炸掉,掉进大海里了!
朴灿烈瞪圆了双眼,宋以也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
像是下一秒就要给她一巴掌,将她生吞了。
宋以他……他那么厉害,又不是一般人,怎么……不可能的。
朴灿烈宋以,你……
宋以你闭嘴!
宋以打断了朴灿烈的话,眼神凌厉,抬手遮住脸,夺门而出。
深夜里,夜风从宋以的身边吹过,微凉的风吹起宋软的裙摆,也吹散了她耳边的碎发,一路上都是她发丝上的清香。
宋以哈……哈……
宋以用左手扶着手边的电话亭,喘着气,因为左手吃不起力,手一滑,倒在了电话亭旁边。
宋以嗯……
她抬起手,试着动了动左手,有点刺痛,又因为最近被边伯贤照顾的很好,长了一点肉,无名指上的戒指更加勒的生疼。
看到这枚碎钻的玫瑰戒指,宋以又打消了去找边伯贤的念头。他带给宋以的痛是怎么也弥补不了的,哪怕是他的死亡。
他对自己再好,也弥补不了之前的伤害。
宋以看了一眼旁边的电话亭,重新站起身,还是决定试着打个电话给他,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不可能不去接她的电话。
那一串数字宋以早已烂熟于心,深刻在心里了。
对面是一连串的嘟声,接着就是忙音。
宋以的表情也逐渐从期待到了有些不耐烦,脚下的步子也开始急促起来。
宋以接电话啊,边伯贤……你要是还活着……就接电话啊。
宋以你特么不是那么厉害的吗?随随便便就可以囚禁我,动动手就可以安排别人的一生,你特么怎么可能会死!
又是一遍忙音,宋以一气,直接将听筒砸在了电话亭上,双手扶住面前的电话,指甲扣进了机器里。
宋以混蛋!死了更好,杀死艺兴的凶手,砍了泰亨手指的禽兽!
宋以最好给老子死透了,不然我怕……我怕你欠我的太多,这辈子……都还不起……
宋以背靠在电话亭上,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头靠在透明的玻璃上,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那个时候,宋以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接受了边伯贤偏执的爱意,她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