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父子俩就这样在悬崖上待着，直到月亮慢慢消失，这才回来。

“伊莱，你们聊完了？”玛尔塔见他们回来了，走上前问。

“嗯。”伊莱点点头，“是不是该集合了？”

“还要等一会儿。”爱丽丝看了看天空，，“月亮还没完全看不见，只有等它彻底融于夜空，流星才会到来。”

“那大家就在这里休息会儿吧，待会儿再去找约瑟夫他们。”斯派克建议。

“嗯。”

大家两两三三的散去，这时，玛尔塔从伊莱身边路过，伊莱看着她的身影，突然又想起那一天：

“是时候该开启一个新的时代了，魔族与人类和谐共处，没有欺骗伤害，没有血腥和杀戮的时代，你们说呢？”

这句话仿佛又在脑中想起，那时他跟玛尔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无非只是战友罢了。她却这么支持他……

有些感动。

“嘿，爱丽丝。”萨伦不知何时凑到爱丽丝身边，看着盯着玛尔塔出神了的伊莱，笑嘻嘻/欠揍的说，“你说伊莱是不是对玛尔塔有什么感情？”

“咦？嗯？”爱丽丝不解的眨了眨眼。

“你不觉得这叫爱情吗？”萨伦继续用那种贼兮兮的目光看着她。

“嗯？……哦！！！”爱丽丝差点大叫起来。好在萨伦一把捂住。

“嘘！你安静点！”

“那我们要不帮帮他们？”爱丽丝压低声音说。

“你说呢？”

……………………………………………………

玛尔塔坐在一块岩石上，抬头看着满天繁星，不禁想起曾经的梦，蓝天的梦……

那是一个美好的梦，很美好，也很罕见――对她的性别而言。

可惜，再美丽的梦，也终究斗不过现实……

她无奈的笑了笑。

“玛尔塔”爱丽丝突然飞到她身边，“我想伊莱有话跟你说。”

“伊莱？”她转过头，正好看见萨伦推着伊莱往她这边走来。

“萨伦你干什么？”伊莱很明显是抗拒的，但敌不过萨伦的力气，“别推我啊！”

“伊莱，要说就说嘛，放心身为哥哥姐姐我们是支持你的。”

“……”

“伊莱，你怎么过来了？”玛尔塔看着他。

“好了，完事，再见！”这两个家伙见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挥挥翅膀就走，还留下一句话：

“祝你们好运哦！”

“……你们！”伊莱头上青筋暴气，如果他有翅膀的话，真的想飞上去冲这两家伙就是一顿揍……

“伊莱，你想对我说什么吗？”

“这个……”伊莱有些心虚的避开了玛尔塔的目光，其实他也感觉到，自从伊德海拉事件过后，他明显对玛尔塔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这不像是友谊，很难以形容，就像……就像……爱情。

“嗯？”

他咬咬牙，终于说了出来，“其实玛尔塔，那个……谢谢你。”

“为什么？”

“谢谢在关键时刻你对我的支持。你在知道我的魔族身份后并没有背叛我……这个……我很感谢。”

“这是应该的，但你来找我肯定不是因为这个事情，对吗？”

“……是。”

“所以？”

“所以……”伊莱有些吞吐，但还是说了出来，“自从那件事之后，我感到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在我的心底萌芽，每次一遇到你就会有这样的感觉，那种心动……就像是…………是……”

“爱情？”

“对。”

一阵长长的沉默。

“玛尔塔，你能……或者说……我们一起……”

“可以。”

“哈哈哈他们成功了！”毫无预兆的，不远处的草丛中探出几个脑袋，萨伦，爱丽丝和斯派克正在大吼大叫。

“…………”

察觉到他们的失态，三个家伙一起乖乖闭上了嘴。

当我们不存在……

“没事”玛尔塔自动选择了忽略他们，转过头对伊莱说，“其实我也爱你。”

“什么？”

“一样的，伊莱”玛尔塔语气很温柔，这和她平时那幅暴躁老姐的形象完全不同，“其实在那件事之后，我也对你有了感情，只是没告诉你而已。没想到你会先说出来。”

“你为了你的朋友甘愿牺牲自己，这点我很欣赏。”

“伊莱，你很勇敢，也很优秀。”

“……谢谢。”

“所以……”

“一起恋爱怎么样？”玛尔塔冲她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伊莱笑了笑。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