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子弟由家仆带至宴厅,殿宇皆用白螺石甃成,四畔雕镂阑槛,玲珑莹徹。
因为临湖不远,还能清楚听见丝竹管弦乐声从湖面上的水阁上传来,声音清亮悠远又少了嘈杂之声。
因着对梁语本没有什么好感,九歌扯了扯嘴角,凑到她跟前笑道:“那女人还不是只能坐在离阁主远点的地方。”
穗韫举杯与她碰杯,两人看似只是谈笑,却听穗韫嘲讽:“心比天高,她想要的东西别人还不一定稀罕。”
忽然听到有人喊一声“主上到”,只见所有人皆放下酒杯抬眸望去。现任阁主帝无瑕是死去的前任阁主帝司墨长子,据说办事雷厉风行,一贯威名在外。
帝无瑕穿一身极其精致华美的宝蓝色华服,腰间佩戴着一枚半月形玉珏,视线随意扫了扫:“美人挺多的。”
他五官精致,桃花眼冷淡地垂着,清修出尘,气质卓然,却也有那么几分不羁的意味。
穗韫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转过头却看见自仙台山阔别了大半年的意欢,不由得欣喜:“你怎么在这里?”
意欢也是开心,道:“那是我哥,同父异母。”她抬了抬下巴,望向的地方是帝无瑕,“人模狗样。”
九歌埋头于美食美酒之间,穗韫便与她坐在一起聊天谈心,意欢看了看江忆淳,道:“我去找她们聊聊,你慢用。”
江澄目光不善的盯着帝无瑕,他没记错,那个在幻境里看到,幼时与穗韫玩了好几天的人便叫帝无瑕。
帝本就是稀罕姓氏,那是一个古武世家,与昔年的沈家并列,再者,帝司墨那个阁主位也是从那位沈阁主手里抢的。
这一家人,脸皮也是够厚的,真以为云天阁是自己家的了?这阁主做的心安理得,也不怕沈家人棺材板盖不住。
于是帝无瑕在众目睽睽之下起了身,众人都以为他要去找梁语,就连梁语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将一缕发丝别到脑后:“无瑕……”然后,帝无瑕直接掠过了她,走到穗韫跟前。
穗韫还夹着一筷子的青菜,见面前光线被遮住,懵懵的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清纯无比:“干什么?”
她明眸如波,仿似梨花清雨,轻柔的如同一团薄雾轻云,美的让人不忍移目,哪怕是发上只一根乌木簪子,也是艳冠群芳。
帝无瑕舔了舔嘴唇,压下心底的燥热:“老朋友,别来无恙,出去聊聊?”说着,直接将她牵了出去。
穗韫还没回过神来,却有人噗嗤笑出来,皆是得意或是轻蔑看向梁语:“夫人看上的,可不是阁主看上的。”
江澄脸色阴沉到了难看的地步,也悄悄跟了出去,却听廊下那两人欢声笑语,穗韫笑语嫣然:“你还真是从小都这样好看。”
帝无瑕极有绅士风度的帮她挡着风,为她摘去发上的花瓣,动作轻柔至极:“若不是看到那块玉佩,我都没认出你,现在这么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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