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洗漱的很晚,再次入睡的时候已经快要清晨了…
没睡几个小时,感觉完全清醒的灿烈仿佛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
看着醉的不轻还在昏睡的伯贤和没喝多少酒而缩成一团睡的世勋,他不禁暗暗嘀咕:
“真是的,昨天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他还是不太放心卞言,于是忍不住的去她们屋子里看了看。
两个人很安详的睡着,灿烈先是帮苏桉桉把已经发烫了的充电器拔了下来,又走到卞言床边。
“这丫头,果然没脱衣服啊…”
看着卞言穿着的衣服已经快干了,而床单因为吸水而湿漉漉的灿烈一皱眉头,只好往她的身子底下塞了点被单后,又把被子给卞言往上盖了盖,以免着凉。
就在他即将要踏出她们卧室门的刹那,看见了另一个身影蹲在门框后面…
静默了一会,灿烈一声不吭的从房间里出去了。
就在要进自己的房间前,他停住,对着身后的身影说:
“要是想去就去看看吧。”
于是又快步走进了屋子,躲进了被窝里…
“叩叩。”
然而敲门的是金开。
他在门外一直守着。
可没想到他却敲了灿烈的门。
灿烈并没有理他,继续把头埋在被窝里。
“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听到小声问候的灿烈一抬头,却发现金开就在他的旁边。
“我知道你果断了…我只是很感谢卞言能让我回忆起我和爸爸的一些事情…”(注:开的爸爸已去世。)
他还没说完,只感觉一只温暖的大手附在了他的头上。
“没想多,我很高兴你能回忆起你和伯父的记忆…”
他在低着头的熊妮的头上轻轻抚摸,安抚这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呀!醒了呀!搞什么你们?!”刚一睁眼的边伯贤第一眼就看到这么美的画面…一下子惊讶到清醒了。
这俩人即使没发生什么,还是齐刷刷的立正…
“你没醒……你在做梦……”熊妮慌慌张张的马上催眠边伯贤,手都在颤抖…这个傻得可爱的孩子竟然“嘿嘿嘿”的笑着——把头一撇,又睡着了。
“刚刚不是还清醒的吗……”
灿烈捏了一把汗,毕竟他和金钟仁还真的没有什么…
(边伯贤: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腐了!)
开儿高高兴兴的被灿烈打发回去了,灿烈微笑着又闭上了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大早上了。
太阳都照到各位的屁股了。
从刚刚被催眠的边伯贤又懵逼的爬起来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起,成员们陆续起床了,
没有摄影机,录制器,只有他们。
屋里的苏桉桉起来后,发现自己本来插在墙上的充电器已经被
拔下来了…
“咦?是卞言帮我拔的?”她看还在休息的卞言,扭头的瞬间,苏桉桉不禁一皱眉头…
“嘶…头还有些痛啊…”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边嘀咕边走到卞言的旁边。
少女虽然酒量不大,但是昨天还真的喝了度数不低的酒,走路都一晃一晃的…格外可爱…
“啊呀!怎么还是湿的?”无意中摸到了卞言身底下塞的那些被单的苏桉桉猛一抽手,却发现皱着眉头的卞言有这不大对劲…
“自己塞的被单吗?”苏桉桉刚要打算叫醒卞言,却发现表面的身体简直热到烫手……
“我靠?发烧了吗?”
苏桉桉没有思考的冲出房间,到处去借体温计,体温计没借着,到是招惹了一群人过去…随后终于在里兜的床头柜里面找到了。
“呼…”
心终于落下的苏桉桉擦了擦刚刚急出来的一身汗,赶紧又跑回了屋子。
却…
发现屋子被一群人围着…
“呀呀!让一下!”苏桉桉也不要脸的从一群孩子的身边挤进去,赶紧给卞言量了体温。
“三十九度五??”
一群人凑过来,望着体温表的数字惊呼。
“对了!卞言的被单为什么是湿的?谁能和我解释一下?!”苏桉桉就像个小大人一样一脸严肃的质问着孩子们…
“额…她…昨天晚上掉水池里了…”
灿烈虚心的嘟囔着,生怕苏桉桉一脚上来。
“怎么掉进去的?!你给扔进去的?!”在众人武力控制的苏桉桉,被拉着的她十分不爽,对着朴灿烈…旁边的空气拳打脚踢……
“昨天她喝大了,自己跑到火烈鸟那去,翻下去了。”灿烈看着这样着急的苏桉桉,不禁为这两个相依为命的小孩感到暖心,不知道为什么。
“你救了她,对么?”
苏桉桉停了下来,用难得镇定的表情,斜眼看着朴灿烈。
“如果我没救她呢?”灿烈双手抱肩,严肃的看着苏桉桉。
“那我还要感谢你。”苏桉桉停下来,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接着给灿烈鞠了一躬。
虽然他是爱豆,但是他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在关键时刻会尊重每一个的生命的人。
……
“来了来了,退烧药买来了!”边伯贤提着一袋子退烧药,还带着喘息,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不愧是日语担当买东西没问题的边伯贤。
“啊金价!小啵辛苦你了!”
苏桉桉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他充满着汗水的眼睑,径直接走了退烧药。
少年一笑,虽然满头大汗,但是听到爱丽叫了他“小啵”,好像疲惫都被驱散了…尽管这次没有看到她有对自己过多的注视…
苏桉桉给卞言喂了退烧药,因为接他们的车并没有来,所以一群人收拾完行李之后又聚集在了苏桉桉的屋子里……
“呃……”
过了好久的卞言终于好了一些,从床上坐了起来。
“卞言!你感觉怎么样?”苏桉桉着急都像是卞言的老母亲一样…立马又给卞言量了体温。
“我感觉好多了,就刚刚难受而已。”
卞言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慢慢下降,微微起身后却发现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
“体温低多了,但还是有些低烧啊。”苏桉桉噘着嘴,甩了甩体温表。
“是吗!你看我这惊人的恢复能力!”尽管卞言很难受,但要装出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给苏桉桉…为了不让她再担心。
”等等哈,我去上个厕所。”
卞言冲进厕所,马上开启了静音模式,然后呕吐了出来…
“呼,吐出来了,难受死我了…”
到了难受的极限还是能一声不发的卞言着实不容易——憋了一早上终于吐出来了。
她拭去了眼角因为难受而泛出的眼泪,跪在那里,感受地面瓷砖冰冷的刺着她的膝盖…
她跟他简直一模一样啊,也是自以为是坚硬如铁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