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姜鹤在看到平阳长公主时便猜测到,她们一家,一定能为他所用。
可是突然心软了。
呵,被他牵连至此却毫无怨念,他实在是不忍利用。
苏遇师父,师兄回来了,正在议事厅等候。
姜鹤哦?我这就过去。
姜鹤刚回到鹤风阁,苏遇就来到了他的面前,让他去议事厅。
苏遇对了师父。
苏遇跟着姜鹤,边走边说,
苏遇我和师兄一起讨论了一下,觉得田敬德并不是偷鸡贼。
如今姜鹤也已经清楚,不可能是田敬德,却还是表现出不明白的样子。
姜鹤你们怎么确定的?不是说,只有他们家有一生病老母吗?
苏遇田先生毕竟是个教书先生,名声一向不错,若是他有需要,村民会帮助他的。
苏遇还是没有确定的证据证实田敬德没有做贼子。
姜鹤那你师兄可带回了什么消息?
应是有结论了吧。若是还未有结论,又该往哪里考虑呢?
苏遇咯咯,师父真是料事如神!
姜鹤看着苏遇那敬佩的神色,不言语。
苏遇师兄说,林田村旁边的小尹村同样有户人家,家境十分拮据,而且有病人!
苏彻徒儿见过师父!
苏彻在议事厅门前站着,看到姜鹤苏遇二人走来,赶紧向前行礼。
姜鹤坐下说。
姜鹤微微点头,率先在屋前石凳上坐下。
三人落座,苏彻汇报了他的结果。
在隔壁的小尹村有一光棍汉,名钱一。住在一破旧的老房子内,年过四十还未娶妻,与七旬老父一起生活。平日里,只靠着那一小块儿土地维持生活。如今赋税增加,日子更是艰难无比。
可天有不测风云。他的老父亲又突然遭遇重疾。更惨的是,有恶霸地主占了他们的土地,一时间,他实在是无计可施。
这个人是从外地搬来的,在来此之前,他曾干过偷鸡摸之事。如今遭遇祸事,他的处理方式不是去报官打官司,而是拾起了曾经已经不做的勾当。
他所在村子里的村民平日里对他一片真诚,他不忍他们遭遇损失,于是去了与小尹村比邻的林田村。每日也不多偷,只偷走可以换到其父亲一日药钱的家禽便回。
而林田村民风淳朴,从未有过物品丢失之事,故而他很容易便能够得手……
姜鹤这件事情,你已经证实了?
听着苏彻讲的很是详细,姜鹤盯着面前石桌上手中所拿的杯子,却未表现出任何满意之色。
苏彻是的,师父。
看着姜鹤的神色,苏彻小心翼翼地说道:
苏彻这钱一,虽性子懒散,但本质看起来不坏。偷盗也只是为生活所迫。我一问,他立刻便把来龙去脉全说了。
姜鹤那你怎知他所说属实?
姜鹤抬头,看向苏彻。
姜鹤有无可能包庇他人?
显然,苏彻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看师父严肃的神情,他态度愈发恭敬了。
苏彻我已向他人证实了他的证词,而且,如今只有他最有有嫌疑。
说完,苏彻又试探性的加了句:
苏彻师父,你提前便让我去调查是否有外人来林田村,是否心中早有定论?
姜鹤未曾。
他只是把所有的推测证实一下而已。
苏遇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听完这一切,苏遇知道这件事到了尾声了。
姜鹤你去把我们的结果告诉村长林蒙。其他的,便不是我们之责了。
苏彻却显然更关心另一件事。
苏彻师父,那恶霸该如何处置?
这件事,姜鹤并非没有想到,但是他却不知该如何处理。强龙难压地头蛇,那恶霸显然不是一天两天了。
倒有一人,或许可以处理。
姜鹤这封信你拿着,去送到县令的府上,亲手交给县令何墨,莫让其他人知晓。
姜鹤把一封蜡封好的信交给了苏彻。
接过信后,苏彻立马赶去。他轻功很是不错,只是送封信不让人知晓,于他而言再轻松不过。
最后一切都按照他们所设想的那般进行。
钱一因偷窃,本该重罚,但念其孝心,从轻处罚,打了二十大板并关押一个月。
受损失的村民,由钱一赔偿。
钱一家无余钱,亦无养牲畜,只有些许粮食。最后鹤风阁借予他银两用来补偿村民损失,作为报酬,钱一去鹤风阁做苦力,劳作一旬抵债……
一切尘埃落定。
刘婶该吃饭了!你们还不快过来!今天啊,我可是做了好多你们爱吃的菜!
刘婶一边忙活,一边叫三人吃饭。
姜鹤正在看一本古书,听了这话放下了书走了过来。
苏彻苏遇二人在外闲聊,听到刘婶的话也赶紧跑了进来。
苏遇嗯!好香!刘婶做的饭一直都这么好吃!
远远的,苏遇就闻到了饭香。
苏遇你这小丫头,还没吃呢就开始又夸了!
刘婶笑嗔道。
苏遇嘿嘿~不吃也知道,刘婶做的饭肯定好吃啊!
苏遇蹦蹦跳跳的,引来姜鹤的注目。于是她立马变得安静了下来。
姜鹤刘婶快别忙活了,一起吃饭吧。
看着一刻也闲不下来的刘婶,姜鹤柔声道。
刘婶已明白,如今与当年很是不同,也不再做何推脱,坐了下来。
姜鹤下筷,大家也开始吃了起来。
饭后,姜鹤回到了他的屋内,苏彻跟着走了进去。
苏彻师父,那恶霸之事,我们便不管了?
所有的事情都完美解决,只有恶霸之事,却没了下文。
姜鹤此事已告知县令,我们能做的已经做了,你还想怎么管?
姜鹤心中明了,何墨定不会放任恶霸不管,这件事,他们不需再做任何事了。
姜鹤县令会管此等闲事吗?
苏彻对县令持怀疑态度。
姜鹤会的。
姜鹤没有丝毫犹豫就给出了回答。
苏彻一直是相信他的师父的。既然他的师父相信县令,那他也信。
苏彻徒儿告辞,谢师父解答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