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尾巴

“郭先生，掌中一明一暗，卧中藏叹，怕是今年家中有灾。“

郭德纲脸色不太好，但这道士是自己一好友引荐，自己也一向信这个，还是恭敬地回问了一句，“此话怎讲？”

“你家是否有一同辈亲戚做儿徒？”

“道长，这事怕有心之人都知晓的事情。”

“那这儿徒非人非鬼怪，却是一只幼龄的银狐，此事也人人知晓吗。”

郭德纲只觉得后背有一丝丝的凉气往心口的方向窜，虽然从艺这些年什么人事没见过，但都未出人道的范围，这位道长确实不一般，“还请道长明言。”

果然上钩了，道士有些得意，自己关不住那小家伙，还是得让他师父来，他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下从老君那学来的忽悠话，"此子口角青暗，中正司空黑气，有灾祸，避南方。“

话音未落，道长就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施施然走出了大门，悄悄隐没到窗下的泥土中。

“道长，道长。”郭德纲追出了门，却不见老道人的身影，只有花园石板地上的袅袅青烟。

后来，后来自己还是跑出去了。母亲在南京遇见劫匪，受了惊吓，师父受不住自己的软磨硬泡终是让自己去了，现在想想这灾祸果真是拦不住。

“辫儿，辫儿。”杨九郎碰了碰在那愣神的少年，好家伙一口面捣来捣去也不知道在想啥。

嗯？张云雷回过神，看着碗里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面和杨九郎皱成一团的脸，没绷住笑了出声。

“可真行。”杨九郎看着对面笑得眼睛都不见了的家伙，直接把手里的碗和对面换了个个，“吃饭吧，祖宗。”

张云雷拌了拌面条，又分了一半的肉给杨九郎，"要说这面条啊，还是叔家的最好，什么五星六星八星的，都没这儿的地道。”

“再说两句叔得给你免单了。”围着围裙的大叔走了进来，笑眯眯地把一小碟拌牛肉放到桌上。

“叔，我们没点这个。”

“送你俩的，都这么久没来了，辫儿现在也是要多多补身子的时候，我这牛肉科都是选得肚子上的肉，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叔，你看你这每次来都优惠又去零头，弄得我们都臊得慌~“张云雷举了举胳膊，半挡住自己的脸颊撒娇。

"这样下次可别来了，做叔的不就送几小块肉都不乐意手。“

“好啦好啦，我们收就是了，叔还生气了~”

大叔摸摸少年的头顶，这小子只要一种撒娇，自己这大汉都顶不住。

“大叔又这样。“张云雷看着大叔走了，凑到杨九郎身边悄悄念叨。

杨九郎戳了戳少年的脑袋，“假客气。“

“哪有，咬你了。”张云雷张开手臂扑上去，对着肩膀就要下嘴。

“衣服脏，咬这儿。”

杨九郎低头，将两人的额头碰在一起，彼此的呼吸相互交融，就像是他们的第一次，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姿态和同样的心。

"和第一次一样呢?"

"不一样，这是重生以来的第一次不是吗，谢谢你，又重新回来，回到我身边。“

“谢谢你，一直在。”不仅是现在，过去还是未来。

“这一激动就藏不住尾巴，还真是一点没变。”

”去你的，”张云雷甩甩尾巴，红着脸把尾尖挑在了男人的下身，“你们也没变。”

“大叔，借后院冲个澡。”

“去吧去吧。你怎么每次来都冲澡，下次要找你要水费了。“

“那叔，我先交一年的。”

”可真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