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哼道:“温逐流?化丹手,你本名不是叫赵逐流么?分明不是姓温,却挤破了头也要给自己改姓。一个两个,都这么趋之若鹜,温狗这个姓就这么金贵?背宗忘祖,可笑!”
温逐流不为所动,漠然道:“各为其主。”
他两人不过多说了几句,王灵娇便无法忍受地尖叫起来:“温逐流!你没看到我现在什么样子吗?!你不立刻杀了她还在这里磨磨唧唧讲什么废话!温公子让你保护我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你当心我告发你!”
虞夫人足下狠狠地一碾她的手臂,王灵娇嗷的哭了出来。温逐流则皱了皱眉。
他奉温若寒之命,保护温晁,原本就对温晁品性颇为不喜。谁知没有最糟,只有更糟,温晁又把他指派来保护王灵娇。此女矫揉造作,浮夸愚蠢,更是心肠歹毒,惹得他极为不快。但纵使不快,却又不能违抗温若寒、温晁的命令,将她捏死。
好在王灵娇也很是厌恶他,命令他只许远远跟随,不叫他出来就不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正好眼不见心不烦。可眼下这个女人这条命就快丢了,若是袖手旁观,温晁必定要大发雷霆、不依不饶。而他若不依不饶,温若寒也不会善罢甘休。
温逐流道:“得罪了。”
紫电游出,虞夫人喝道:“惺惺作态!”
温逐流大手一扬,竟然毫不在意地抓住了紫电!
紫电化为鞭形时,有灵流附着。灵流威力可大可小,可致命可怡情,全由主人操控。虞夫人早已动了杀心,要把这群温狗杀得一个不留,再加上很是忌惮温逐流,因此灵流一上来就是十二分的凶猛,却被毫不费力地抓住了!
紫电纵横数年,从未遇到过此种对手,被抓住之后,虞夫人竟有了一刹那的凝滞。王灵娇趁机连滚带爬逃了出来,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第二只、第三只烟花筒,蓬头散发,口里胡乱道:“来……来……都给我过来……都给我过来!”
魏无羡忍痛推了江澄一把,道:“别让她发信号!”
江澄放开魏无羡,劈手一击击向王灵娇,岂知正在此时,温逐流刚好抢身逼近虞夫人,似乎就要一掌得手了,江澄忙叫道:“阿娘!”
他立即弃了王灵娇,扑了过去。温逐流头也不回,一掌拍出,却被江韵伸手对上,温逐流眉目一凌,心道:“又是她。”
“温逐流!你该报的恩早就报完了,你这样是何苦!”江韵紫色衣裙飞舞。
“此等大恩,无以为报。”温逐流击掌一退,避开江韵。
江韵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就是又要冲上前去。
趁这间隙,虞夫人左手一个魏无羡,右手一个江晚吟便趁机逃了。
江韵的身影在江澄眼里渐渐远去。
江韵喜使剑,但不仅仅是剑,还有鞭。
她的师傅不止为江枫眠,还有虞紫鸢。
若对化丹手近身攻击,那必然会被攻击到丧失金丹而无法修炼。
所以,剑不是上上之选。
只能说是鞭!
她的鞭子并不像是紫电那般是顶级的神器,但也不差。
鞭子名青雷,鞭子通体黑青色,沉稳而不张扬,鞭子上有细小的倒刺,狠劲下去必然会疼的半死。
想必,江澄与魏无羡已经走了吧。江韵想道。
青雷挥舞,烈烈生风。温逐流神色一凌,那张终日平淡无言的面容终于破碎了。
“令人惊讶。”温逐流吐出了四个字。手下却不客气。
“多谢夸奖。”江韵笑眯眯的想。
天知道为了这一天她多刻苦的在修炼,旁人付出比常人多一倍的努力,她便付出四倍,若旁人付出了四倍的努力,她便付出八倍。
小小年纪便硬生生提前了三四年结了金丹,身体素质更是不在话下。
常常加倍的训练,练剑法,练鞭法。
有时候寻了虞夫人讨论鞭法,寻了江枫眠讨论剑法,甚至自己在操练场练习一天。
江厌离总是送来一碗冰镇绿豆汤和新鲜的莲子来,让她多休息休息。
既然无法改变历史,那便尽可能的舒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