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教室靠在那块窗玻璃上。上面一块窗户是透明的,班里的人还能透过上面的窗户看到薄野洋的脑袋,下面一块玻璃看不清人,不过能透过影子,薄野洋低头玩了魔方很久。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嘿,我能……”
“不能”话还没说完,便被闵三月毫不犹豫的回绝了。
薄野洋露出了招牌笑容,在不了解他那些“风光事迹”之前或许还能觉得他这个人不错。
“别这样嘛,你别听他们传的那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薄野洋以为是最近学校里其他人传的那些事情。自从闵三月坐在他旁边后,就常有人跟闵三月说薄野洋的“前科”,闵三月一向不在意,也难免有人添油加醋的说。
闵三月剥了一颗糖放在嘴里,是柠檬味的,“他们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你不在意?”
“干嘛要在意”
话是不错,但总感觉怪怪的。
薄野洋自嘲的笑了笑,“也是……你干嘛要在意”继续低头玩魔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会哄人,你也别太在意,管他们说什么”
“你……”薄野洋玩魔方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闵三月
“你看着我干嘛?”
“没什么,你第一次说那么多话……所以,我们算是朋友吗?”
闵三月怔住了,还没有人跟她做过朋友。
她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闵三月也不是她原有的名字,至于她本来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她没有四岁之前的记忆,四岁时她已经在安家了。安家并不是某个家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安家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她对安家来说只是一颗棋子罢了,根本微不足道。在安家像她一样的孩子很多,他们因为都具有一定的能力被安家培养。
闵三月不想再想那么多,回过神。
"……算吧"
"诶,什么叫算吧"
"那你想怎么样?"
"要不要开个爬梯?"
"嗯,不错"闵三月面不改色继续说,"就叫party·of·death吧"
……
闵三月不知道的是,薄野洋虽然整天嘻嘻哈哈,大家公认的混混,其实他也没什么朋友,有的不过是群狐朋狗友罢了。但凡没什么"前科"的人都不会和他成为"朋友"。
大概薄野洋也没想到闵三月居然公然和他一起顶撞老师,行事如此干脆利落。
"你也没有那么冷漠嘛"
"你怎么知道我不冷漠?"
"你看你都愿意和我说那么多话"
"说那么多话就叫做不冷漠吗?"
"对啊"
闵三月冷若冰霜,却对面前这个笑容灿烂的二傻子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闵三月右手从衣兜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刚放到嘴边,薄野洋突然抓住闵三月的手,低头凑了过去。薄野洋的举动,让闵三月整个人都僵住了,耳根也染上了红色。
"我的天哪,快看!快看!"
说话的是F班的"积极分子"华邵,他一边指着窗户一边小声对其他人喊。
班里的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原本能看见的一个脑袋消失了,薄野洋的影子都和闵三月的影子叠在一起了,无论是谁看到都会认为他们在亲吻,更何况他们俩刚刚才闹了那么一出。
闵三月推开薄野洋。
"薄荷味的啊"
"你干什么?"
"哟,怎么了?耳朵都红了,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要亲你吧"
闵三月气不打一处来,索性直接闭嘴。
薄野洋看着她害羞的样子,便不再逗她。继续靠着玻璃窗,嘴角止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