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艰难的抉择

眼下岭南和漠北两头堵可是把我弄得没有一点儿办法。用兵岭南吧，又怕漠北铁骑趁机攻破燕京南下；用兵漠北吧，又怕岭南趁乱占据江南做大。这下子可真是让我没了主意。

不行，看来这事儿还得找白朝阳好好商量商量，我二人得赶紧商议出一个好计划来解决眼下的困局。

没办法，我又一次拨通了白朝阳的电话。电话那头，白朝阳沙哑着嗓子开口：“王兄。”唉，看起来白朝阳也是为这件事儿操碎了心啊！

“朝阳，眼下岭南、漠北两线告急，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王兄，这个事儿我也想了好久，两线作战我们肯定是要吃亏的，只有逐个击破才是上上之策。”逐个击破，这个方法我也想到了，可是该怎么逐个击破？白朝阳顿了顿，“王兄，其实当初你制定的战略是十分正确的，北抚南剿，只可惜后来出了这么多事情，打乱了我们的计划。眼下王兄大可以暂时满足乌呢格的野心，换取北方边界几个月的太平，利用这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全力讨伐岭南，若如此，则危局可解。”

“朝阳，你这话说的是没错，可是你想过没有，那乌呢格可是狮子大开口，就他开出那条件，我怎么感觉是个人都不会同意的。你让我把科尔沁三百里水草丰美的牧场封给他，你这不是让我成为漠北各部共同的敌人吗？”

“王兄，你这话就不对了，眼下岭南、漠北南北夹击，我们要想自保就必须用一些非常的手段。想当年前清的康熙皇帝为了边境几个月的和平，竟不惜把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蓝琪格格下嫁自己的仇人，准噶尔部大汗葛尔丹。可即便如此，后人不还是将康熙帝定义为一代明君吗？”

我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这话说的也没错，可是科尔沁那三百里草原就这么给了乌呢格岂不是可惜了。”“王兄此言差矣，土地这东西是永存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永远拥有它。今天你把土地封给了乌呢格，明天你还能从他手里把土地给夺回来，他乌呢格不过就是一个暂时的保管者罢了。”

白朝阳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可是一个新的问题又摆在了我的面前：我该通过什么方法把科尔沁草原封给乌呢格呢？这么大一块土地，我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给他了，总得举行个什么仪式吧？

思虑再三，一个词语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封禅。何曰封禅？古时候帝王为昭示皇权正统，便会专门找一座大山举行封禅大典。在古时候，“封”指的是祭天，“禅”指的是祭地。一般帝王封禅去的都是泰山，只有两位帝王例外。一位是我华夏人祖轩辕黄帝，当初轩辕黄帝为剿灭蚩尤首创封禅之举，当时也没什么特殊的讲究，于是天下第一场封禅便在王屋山天坛举行，李白还曾有诗：“愿随夫子天坛上，闲与仙人扫落花”；另一位是武周王朝的建立者，华夏唯一一位女皇帝——武曌（zhao，第四声，是武则天自己造的字，取日月当空，照临下土之意），她当年以人彘之法杀王皇后、萧淑妃，后又处死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章怀太子李贤和孝敬皇帝李忠，为防鬼神迁怒这才将封禅地点由泰山改为了华山。

既然要封禅，那就要准备全套仪仗，而且还要通告玄门，举办三天三夜的罗天大会。就光这一套程序就花费了将近五千两白银，相当于榷场平时半个月的交易量。

在前往兖（yan，第三声）州的高铁上，我还在想自己这个选择究竟对不对，如此的劳民伤财究竟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会不会有门派弟子在现场治我的难堪？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困扰着我。回头看看漠北派来参加封禅的使者，有说有笑的，顿时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即使我再生气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看起来，他们这些漠北人才是这场斗争真正的胜利者，我们这些失败者只能忍气吞声。没办法，忍吧！我拿出手机看起了视频，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