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原来这个家伙这么会装杯啊

“倪警官，你最近很在意的那个老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

午间，刚刚把盒饭最后一口塞进肚里，幸福地感叹着今天也完整地吃完了一份饭的张局忽然想起来过问倪彩地十四号城市大学的事。倪彩摇摇头，表示没有突破性进展。

“我想进入一个观察阶段，先不追查了。之前我做了一些调查和努力，但因为时间太久远了，都没有得到结果。”

“好吧。不要让自己太累了噢。”

“是，谢谢张局。”

......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嗯？”雷鸣和康莫一起提着一大包零食，拿着一打四瓶的果味鸡尾酒从花缘的酒吧出来，要回家的时候，路上在黑街巷子里看到有人堵门。

“堵门”是黑街用语，大概就类似于老师把不乖的学生揪出来到走廊单独谈话，如果在巷子里看到有人“堵门”，而且负责训话的人看起来很不好惹的话，大家大多都会选择绕路走，这是礼仪，也是不惹祸上身的自觉。别人和自己手下人说话的时候当然是不能干扰的。

雷鸣和康莫就看到了有人在那里“堵门”。

一共人数大概有七八个，围着中间一个低头的男人。好像还没动手，但是中间被围住的人也是绝对的不敢轻举妄动。

看起来还挺严肃的。

“我们绕开走吧。”雷鸣拽了拽康莫，发现拽不动。

“怎么，你想看热闹啊？”雷鸣绕到康莫面前，外头贴近他。

康莫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爬墙头看吧。”雷鸣拖着康莫到了巷外，把零食包放地下，双手搭了个垫脚，康莫就爬上墙头，然后把雷鸣也拉上去，两个人露出短短一截脑瓜，探着眼睛往下面看。

那帮人在说什么，好像也能听得很清楚。

“所以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不仅没拿到想要的东西，还被人教训了一通，差点死在梦里。”一个穿着白色兜帽，把面目遮得死死的人站在包围圈比较里面的地方，和被包围的男人直接对话，“袁海生，你这属于犯了严重错误吧。事先我们谁也不知道你要独自行动，是不是。”

袁海生点了点头，没敢说话。

“要不要我们帮你死的透彻一点，要是真有解梦人因为发现了你而找上门来，就把你的首级交给他们！”后面有人开腔，袁海生虽然脸上依然木然，可是肩膀还是哆嗦了一下。

“好啊，我看可以。”

包围圈最外边，抱着手臂倚靠在墙上的一个男人说话了。他抬手把自己的鸭舌帽帽檐扭到一边，翘出几根碎发来，雷鸣和康莫看到了他的脸。

“......霍耳？”“嘘。”

头子原来在这呢。

“是弑梦者......他们内讧了吗？”“不知道。怎么回事。”“嘘！”“你嘘你码呢。”

“我看，他的提议可以。你说你啊，海生——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让我们省心，不是跟你们解释过我们计划行动的意义何在了吗。”明明对面的男人看起来比自己年长，霍耳却直接伸手一把抓住袁海生的头发，把他的脸压向自己，语调却好像心疼自己的孩子一样，开着什么温柔的玩笑，周围那一圈人非但不阻止，反而为霍耳让开一条道。

“你真的想被解梦人真盯上，是不是，啊？你不是不知道那里面有好几个疯子，你觉得你行了，对不对，对不对？”

霍耳的语气越高兴，袁海生的肩膀抖得越是厉害。他一抬眼，对上霍耳的双瞳，血色弥漫，没有一个弑梦者能有比他还要猩红的眼眸，那一下子，他的膝盖软了一下。

“乖，海生叔叔，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否则，您就亲自变成我们的养料好了。”

看着堵门的人散去，雷鸣撇了撇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康莫，伸手把他的刘海撸起来。

“装什么，我们也有。”

“掉下去罗，雷鸣。”

“唔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