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语文老师有了不好的预感

（116）语文老师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几个孩子......之前没听小七提起过啊。”

　　“爷爷，您在说什么呢？”

　　听见阳阳稚嫩的童声，坐在写字台前的大元老转过椅子来。他看见小小的男孩捧着茶，用后背挤开门进来了：“爷爷，您的茶！我端来的！”

　　“让你姐姐去做就行了，你不写作业，跑来我这做什么。”

　　大元老淡淡地说道，接过茶水，还是用粗糙的手指整整男孩的头发。他没有什么表情，但能够看得出来，老人对自己的孙子辈依然有着无法回避的隔代亲的情缘。

　　“爷爷，您在想什么呢？还是几天前那个梦灵的事吗？”虽然面前的是解梦人的大元老，可是对于阳阳来说，那个严肃的老人也只是自己的爷爷，会用发皱的手抚摸自己柔软的头发。

　　大元老没有说话，只是闭了闭眼。

　　“姐姐今晚回家做菜，我想留我的老师吃饭。”见自己的爷爷没什么反应，阳阳又换了一个日常的话题。

　　“哪个老师？”

　　“我的语文家教，上周她不是病了吗，现在她病好了。今天晚上，我五点上课，上完课就该吃饭了。”阳阳说着，抬起脸来看了看自己的爷爷，“爷爷，您今晚别走了，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老人沉吟了一会儿，慢慢点了点头。

　　他把怀里的阳阳放到地下，阳阳就撒欢儿般跑出了书房。大元老站起身，到书架前，目光在一排排书籍间搜寻起来，他背后所挂的字画露出来，看起来是新画的，装裱的很讲究，落款处盖着纂刻印，落着名，那三个字仿佛和画上的竹叶一般，带着飒飒的风：

　　林烨霆。

　　……

　　“我去上班了。”“我去上班了。”“我也去上班了。”

　　黑街白房子的405房间的房门打开，里面依次走出来三个人。

　　“康莫再见。”“康莫再见。”“康莫再见。”

　　三个人依次挥手，依次拿着自己的行装或者揣好什么都没拿的双手，朝房间里面摆摆手就算告别。砰的一声，门关上，三个人说着什么鱼贯下楼，一切又恢复原本的平静。

　　康莫坐回自己的桌前。电脑是新换的，上次被弑梦者打坏的电脑实在没办法继续用了，虽然手里现在的这台和原来的那个一模一样，包括机体表面的一些小划痕都完全一样，但有一样东西没有复刻下来。

　　——那就是做了一半没有保存的音乐文件。

　　康莫叹了口气，开始摁鼠标。敲了几下键盘，没听见音乐声，想起自己没戴耳机，就拿起耳机要往自己头上戴。不过他顿住了，一串敲门声先一步钻进他的耳朵。

　　幸亏他没戴耳机，否则这敲门声可就听不见了。

　　他的眼睛始终像没睡醒一样半垂着，懒懒地把他经常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放在电脑旁边，然后起身去开门。

　　门被打开了，露出两张分外眼熟的脸来。火焰能力的兜帽弑梦者身前，霍耳歪了歪头，眯起眼睛笑了笑，欢快地打了个招呼：

　　“嗨！”

　　砰的一声。

　　康莫依然垂着眼，只瞧了那两人一下，便利索地把门在霍耳鼻子前给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