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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君临天下(上)

开心超人之星辰的耳语

音落(作者)说明

音落(作者)这只是一篇番外。

音落(作者)主人公不是开联里面的人物

音落(作者)篡改历史极为严重。

音落(作者)同样,是一篇刀子(让我写甜文?做梦去吧)BE,BE,BE,(坏结局)重要的事说三遍

音落(作者)如果以上都可以接受的话,正文走起。食用愉快

—(锲子)—

平生留恋,独步炎凉。幸有天留一点温情可享

——才能面向,黄沙千丈。涌我心海,不可量

世间哀愁,无止无休。离散诀别我来一一从头

我愿上苍,在我之后

让天下骨肉相守

————

有些回忆,似是注定是你的伤。每每想起,总归是痛彻心扉。忘却罢,又千丝万缕的不舍萦绕心头

世事沧桑而过,勾勒过明媚的画面,只是匆匆一闪而过,哪里还有它的影子。逝去的日子,伸手触摸不到,唯有残留的念想,却也日渐模糊。一切物是人非,人惘然,事也悲凉。生命的烟火在夕阳中越发地绚烂,燃到夜的怀抱,完成一场又一场喧闹的华丽和落幕

—(正文)—

在秋日的夕阳下,那零落的秋叶,清凉的晚风,南飞的归雁,无不在告诉人们寒秋已来临。那满目的衰草枯叶,一片金黄,晃晃之中,又是这般柔和、恬静,没有一丝涟漪,一息咽呜。天空彩霞片片,远山苍茫,倦鸟归飞。这一切都渲染出了一种祥和的凄美。而且,一直淋漓到远山之外

一棵大榕树,好像一把擎天巨伞,独木成林,遮住了一大片地边。先前那么多层层叠叠的绿叶,如今只能算是苟延残喘。孤苦伶仃零零落落的,有气无力的挂在枝头,随风颤抖。在黄昏残阳如血的照耀下也失去了不少神色,呈现出一种红色与棕色交错复杂的色彩。气根在地表盘根错节,残阳穿过缝隙镌刻出一片一片杂乱的残影

柳冠卿在窗前展开一个精美绝伦的信封。差使的送达虽有些迟缓,但还是抵挡不住那刚烈字迹在信纸上的流光溢彩

细看,柳冠卿的杏眼泛滥着点点碎光,犹如窗外夕阳穿过榕树气根的剪影。既妩媚动人,又蕴含淡雅的忧伤。

一行行男人刚烈的字迹,笔下所写却似秋水般的温柔。粗犷豪放的笔触下的点点滴滴,折射出柳冠卿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莫不是也……放心不下?

柳冠卿反倒不急细细咬文嚼字了,她抬眼看窗前不远的老榆树。现下天幕已沉,夕阳的橙红色与夜幕的墨蓝色缠缠绵绵,交织出一幅精雕细琢的画卷。天边微风徐徐,吹起枯枝败叶玩弄似的在地上打旋,慢慢淡出柳冠卿的视线

回归远方

思绪,渐渐随风飘向从前……

君临天下。

这个词是柳冠卿第一次接触君临时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词语

那年,柳冠卿十二岁。

突如其来的战争让柳冠卿她们一家都不好了。

柳冠卿的爹是统军的元帅,可惜是江郎才尽,廉颇老矣之际。

柳冠卿是元帅之女,终日研读兵法,饱读诗书。她少年得志,披起战袍,随父远征抗辽。  

西风烈烈战马嘶鸣

刀影龙翔,血色溅染残月光

生死间,忽念远方。却难言归期

夕阳,喷涌如血,火红的如此肆意、张扬,似乎在迸发全部的力量,来将这世间的尘嚣涤荡。兵马嘶啸,风烈寒枪;终于,它收起了最后的一抹残红,柳冠卿的爹闭上眼,感受这天地之间的喧嚣,恍惚中,于杂乱中仿佛闻到一股淡淡的气息。

涂上见血封喉毒素的箭头被搭上弓弩,一只强有力的手随后把弓弩弯曲地不成模样。

开了弓,就不会有回头箭了。

那支被辽兵打磨精良的箭枝精准地穿过喉咙,又于脖颈后穿出来,箭头上闪烁着凛冽的,令人胆寒的光。更多的还是——他体内殷红的血腥

敌我悬殊。尚未成年的柳冠卿面对那箭枝穿喉场面竟然感到胆寒。

年老色衰的父亲眼光渐渐涣散,还是强撑着在弥留之际握住柳冠卿的手。四只手交缠在一起,一双手饱经沧桑,另一双手白皙稚嫩。

他的唇畔不停地颤抖,像是在寄予自己的掌上明珠最后的厚望,又像是在深深自责为何自己沦落到如此狼狈不堪。

鲜血淋漓的脖颈已然残破,又如何可能再说出来什么?血水顺着颤抖的嘴角缓缓而下,无论如何也表达不出来那饱经战乱的悲苦凄凉

夕阳如血,在血色的映衬下宋军大败。辽军的将领们挥舞着刀枪剑戟,宋军的血浆喷溅在他们的脸颊战袍上,无不沉浸在打下又一片天下的快乐。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臭的污秽。

却不见那个十二岁小女孩的踪迹

柳冠卿何尝不想举起长枪,持着盾牌,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她甚至可以臆想出辽军临死前的那充斥着恐惧的眼睛,布满了难以置信与胆寒

当然如果她可以的话。

但现在柳冠卿年岁尚幼,长枪太沉,她扛不起;盾牌太重,她拿不动。同样的,复国报仇雪恨,担子重似千斤,她同样担当不起

柳冠卿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皇上在做何事。也许在陪公主琴棋书画,也许在御花园闲庭信步,也许是抱着宠妃尽情游戏……

无需再顾虑什么,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她留恋,逃亡才是唯一的出路

——仍旧可以苟活于天下的出路

只是临走前,柳冠卿把那冰冷的尸体深埋于一棵硕大的榆树下,深深回眸望过一眼近在咫尺的,早已安息的尸体。那未曾出口的话语,那滞留在一棵榆树下的昔日的元帅,仿佛真的烙印在心底,成为挥之不去的惦念……

她把代表元帅的帅印收了起来,自此逃亡

何谓天下?

天下,即争。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天下,兴许是一片天,兴许是一段回忆,亦许是一个人。

但是有些人吧,就偏偏以攻打别人的天下为乐,沉浸在昔日的宿敌今日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征服感与欢愉之中。刀光血影,谁又能料到就为这一瞬间的快感,多少人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

慌乱之中扯了一匹正在闲游的马,柳冠卿一路颠沛流离来到西域边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有的时候她会看着茫茫草地里的夕阳,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个决绝的黄昏,继而潸然泪下。那里可是她的家,是她的天下啊,自己当初是如何舍得抛下一切,沦落风尘至此?

也不知是不是柳冠卿的运气不错,一向不会挑选马匹的她,胯下的坐骑竟然支撑着她一直抵达

漫天的草地渐渐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大片黄沙。柳冠卿知道她不能再往前走了,选择了一个草地适中,黄沙也适中的两地形交汇处停了下来。

正值深秋,草地上一块块的棕黄色,其中的干枯意味不言而喻。枯草的棕黄色与黄沙的暗黄色恰到好处地融合,教人误以为自己真的是到了干沙漠里

直到远处传来牧民苍凉的民谣歌声,柳冠卿才发现中原与西域的语言并不相通。不过好在柳冠卿之前读过几本关于汉藏语言(西域语言)的书,勉强可以应付

正想着,柳冠卿听见一个男音一口不怎么标准的汴京语(中原语言)对她盘问道:“来者何人?”

柳冠卿回头,见是一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子,细看好似比她大一两个年岁。转念一想刚刚男孩说的汴京语语调怪里怪气,不成腔调,隐隐在心里匿笑

他并无驱逐厌恶之意,盘旋在脸庞上的神色只是好奇。仅此而已。

柳冠卿下马,身形利落的样子着实把男孩惊住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萦绕在耳畔,声音令人联想到秋天凄凉的风,既美又含有一丝沙哑。

“你怎么知道我来自中原?”

男孩颇为无奈地用手指了指柳冠卿的俏脸,示意看脸就可以知道她与男孩不一样。

柳冠卿自觉多话,些许不悦地抽了抽嘴角。“在下大宋元帅之女,柳冠卿。”

这样啊,元帅之女。难怪方才下马如此利落。男孩看来没有一点戒备心,当即就展颜笑道“想必你是长途跋涉,一定疲惫万分。不如到帐中歇息,顺便与我说说你的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柳冠卿秀眉微蹙。

这么随意的吗!连我的帅印都不看看吗?

如今这乱世,战火遍地,我如果是你们敌对部落派来的间谍暗卫那该如何是好?

况且据她所知,辽兵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她柳冠卿随时都有可能遭到辽兵的追杀,甚至死不瞑目

就算这个男孩不知道宋辽战争,就凭他对自己观察的样子也应该可以看出来自己的衣衫风尘仆仆,再不济依然可以看出来自己身上还未痊愈的伤痕吧?

这不是在逃亡难道是在微服私访吗?

对柳冠卿的怀疑,男孩只是一笑,再没有了别的解释。他不顾柳冠卿的推辞,把她带到了自己所在的部落里

柳冠卿真的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对此,男孩只是轻轻递上一个小瓷碗,碗里是刚刚煮好的奶茶

柳冠卿细细感受这暖意渗透碗壁沁入皮肉,直抵心房。她的愁眉慢慢舒展开来,犹如暗夜过后悄然绽放的花朵

一阵心神不宁,忽闻男孩轻轻的道

“都是宋人,为元帅之女尽一点微薄之力乃大幸。”

那天,柳冠卿记住了一个名字,名君临。

“君临?君临天下的‘君临’?”柳冠卿自认为是风沙大没有听清楚男孩的话,重复问道

“是啊,在下君临。”君临又确认了一遍。

当时,柳冠卿的满脑子都是这一个词语。

君临天下。

何谓天下?

天下,为我。

孤独沦落,自始至终都是自己一个人。

这,何尝不是天下?

及至汉朝,人们终于走了出去,去看看异域风情亦或是大好河山。或许他们拥有那些教中原人晦涩难懂的文明,但不同的地域都有不同的文化艺术,他们亦是天地间的主人。

直至大宋国之下,相比更为璀璨,也更为深邃

——当然,也更为混乱。

后来才了解到,君临是部落首长之子。他爹是来自中原,所以君临从小习武练兵,还说得一口起码可以让柳冠卿听懂的中原汴京语

“忘记告知与你了。我是逃匿至此,你们的部落随时都可能万劫不复。”柳冠卿对君临的父亲抱拳说道,话语中暗含若有若无的抱歉意味

君临的父亲略一思索,“无妨啊,我们有武器,有战甲更有战斗力。”

那天的夕阳染红天边,像极了从已身亡的壮士们体内的血浆。柳冠卿从酋长那里走出来,就干脆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上。两手托腮,面对着火红的夕阳。还未卸甲的她身上勒得过紧的腰带勒得她差点不能呼吸。她的脸上战袍上全都镀上了一层血色,像极了中原那宋辽之对峙

君临不知何时走过来,坐在柳冠卿的身边。凝望那经过沙场的俏脸,竟从心底泛起一丝难有的怜悯。年岁尚幼就已经家破人亡,而且他知道柳冠卿一定要去复仇的。

纵然柳冠卿从未表现出来,但君临是理解她的心

战乱让汴梁乃至西域的贫民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若是丧了命该如何偿还?

“柳冠卿,你有梦想吗?是什么?”

旁边的娇小身形微微一僵。她似是有些疲惫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却不经意间触碰上了代表将领的抹额

“……怎么说呢?大概就是重登元帅置位,击退辽兵吧”

君临微微颔首不做任何评点,悠悠说道

“我的梦想,是让天下太平。”

柳冠卿轻笑,“梦很伟大。”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自嘲。

难怪他名君临,原是为了临天下。

须臾柳冠卿在这一个渺小的部落里驻扎下来,终日挑一杆杨枪或是一柄佩剑,无视路人议论纷纷的嘈杂声在一片空地上习武练剑。她身后的不远处,一个男孩捧着一卷古书,念着上面些许晦涩难懂的词句

亦或是在夜晚点灯展阅竹简研习兵法,时不时地通览三十六计。而身形旁边,依然有个男孩在与她一道学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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