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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决战

陈情令之不由

聂怀桑“你的小晨曦已经被我给杀了,你等不到他了!”

金光瑶听到晨曦已死,全身都在发抖,他横笛吹起急促的曲子。

那一刻,聂怀桑嘴角浮起了一抹算计的笑,他吹了声口哨,城墙上就飞了一个人出去迎战。

城楼下三千飞尸听到指令开始飞向城内,那些高级傀儡各自身负不同的绝技,他们生前会擅长什么,死后便用什么兵器。

当他们跨过护城河后,就与薛洋打了起来,但薛洋一人怎么会是上千飞尸的对手。

薛洋被各种飞剑,冷箭射中,直直的坠落到了地上,他抽搐了一下,又活了过来,继续战斗。

就在金光瑶以为三千傀儡能一招取胜的时候,一个哨声响起,他们突然之间调转了头,朝他们发起了攻击。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金光瑶却没有慌神,而是当即结印,形成了一个结界,半圆弧的结界护住了他们,抵挡住了箭雨的攻击。

枯叶看着全部反攻回来的傀儡,大骂道:

枯叶“果然那个聂怀桑不能留!早就知就先宰了他!”

金光瑶知道这个结界不会持续太久,对枯叶说:

金光瑶“这应该是一种阵法,他们等的就是我们的傀儡过护城河,只要跨入他的阵法区域,就会被他所驱使。”

宋岚拉住晓星尘的手,将他挡在身后,问金光瑶:

宋岚“山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金光瑶看着天上的飞尸,能御剑飞行搭弓挽箭的并不多,能娴熟的驱使飞剑的也寥寥。

金光瑶“残雪、枯叶,你和我先解决那些射箭的。宋岚你保护好自己和晓星尘,若有可能就突围出去,先走。”

宋岚“山主再生之恩,宋岚无以为报,我将晓星尘送到安全地方就回来与你共生死!只是遗憾,这双眼睛没能还给晓星尘。”

枯叶“算你小子最有良心,比城墙上那个蓝衣小子好上千百倍!我要是抓了他,一定要将他…”

金光瑶声音一冷,瞪着枯叶:

金光瑶“将他怎么样?”

枯叶讪讪笑,说:

枯叶“一定将他交给山主处置!”

金光瑶走了出去,无数的长剑箭雨如海浪一波一波袭来,红莲剑三百六十度护主,挡下了箭雨。

空中的飞尸又准备新的一轮箭雨攻击,金光瑶手持红莲,指着天空,一个口诀,引来了天雷滚滚。

霎时间,天地变幻了颜色,白天又变暗夜,黑压压的云层压来,像是要有一场暴风雨。

天雷引到剑尖,金光瑶又捏了一个决,将滚滚天雷化作天火,引向大批的飞尸。

以金光瑶为中心的十步开外,火光凄厉的照亮了暗摸摸的天,傀儡尽数被烧成灰烬。

金光瑶知道这些傀儡是不可能死绝的,过不了多久他们都会活过来。

他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杀死他们,这场持久战,会耗尽他所有的法力。

他只恨不能斩了聂明玦的头颅,不能拉着聂氏为晨曦陪葬。

金光瑶“枯叶,你现在就带宋岚他们离开。”

枯叶死活不肯走,金光瑶引剑横在自己脖颈,这才将枯叶逼走。

宋岚和晓星尘几人坐在巨大的蝙蝠龙背上,飞出了天际,蝙蝠龙在天空盘旋了三圈,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金光瑶身边已无一人,可他却觉得一身轻松,他一个人身死,也是咎由自取,怨他不够了解聂怀桑的能耐。

死去的箭手又再次复活了,金光瑶再次引动天火,这次的覆盖面更加的广,他几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法力。

天火从天滚滚而降,金光瑶右手捏剑诀,口中念着邢无暝教的口诀。将天火转为三昧真火。

金光瑶这是在釜底抽薪了,如此辐射极广的三昧真火,一但成功了,他的全身法力也都会被耗尽。

如果三昧真火烧不死傀儡,他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当黄色的火焰逐渐转为幽蓝色时,金光瑶知道,天火已经成功的转为了三昧真火。

而在三昧真火的焚烧之下,上千的傀儡被彻底烧成了灰烬,金光瑶看着自己费力炼制出的傀儡付诸一炬,不能说不心痛。

聂怀桑却一点也不担心三千傀儡被金光瑶悉数灭尽,他又吹了一个哨声,从地里又涌出了大量的骷髅。

这一批骷髅虽只是几根骨头,却威力无穷,这些是聂怀桑暗地里偷偷的炼制的。

他们是早就经过玄阴九天阵洗礼的精锐,是死士骷髅,不杀尽阵中人是不会回地下的。

如今金光瑶已经法力耗尽,就是十个精锐骷髅都扛不住,何况是上千个。

聂明玦心中杀意正浓,明知聂怀桑的这批骷髅来路不明,他却选择了不去戳破。

金光瑶面对新的一批骷髅攻击,只能是勉力对战,一人对千,且在法力耗尽的情况下,他基本是被动挨剑。

他飞向了城墙,想要一剑杀了聂明玦,可聂怀桑却早就准备好了弓箭手。

蓝曦臣用眼神求聂明玦和聂怀桑别放剑,可是他们却置若罔闻。

金光瑶的红莲挡开了大部分的箭,却还是被一支冷箭射中了腹部,坠落了城楼。

金光瑶拔掉腹部的箭,继续躺在地上,想着那个乖巧听话的小不点,他自有记忆以来,晨曦给他带来的是最纯粹,最温暖的幸福。

小晨曦死了,就算他屠尽聂氏所有的人又能怎么样。

邢无暝千方百计逃离圣境,将蝶龙印记种在他身上,为的就是不让离泽找到。

如果他召唤蝶龙,势必惊动离泽,到时候邢无暝还不知道会怎么恨他。

虽然邢无暝对他的好是要求,是有目的的,但他依旧感念他的出现,让他重活一次,遇到过天真无邪的晨曦,这恩当还,这恨也该消。

他金光瑶,果然还是不适合活在这个复杂的世间,他闭目坐等死神降临。

蓝曦臣眼看着金光瑶如风筝坠落城楼,上千的骷髅朝他包抄而去。

他再一次尝试强行冲开禁制,终于成功了。

蓝曦臣“阿瑶!阿瑶!”

蓝曦臣冲开禁制就要跳下城楼,却被聂明玦抱住了腰。

聂明玦“二弟!金光瑶咎由自取,你何必跟着他胡闹!!”

蓝曦臣哭着看聂明玦,说:

蓝曦臣“你们兄弟俩…根本什么都不懂。”

聂怀桑摇扇的手猛的顿住了,蓝曦臣说他们俩根本不懂,不懂什么?不懂情感吗?

蓝曦臣闭上眼,想着金光瑶对他的疼宠与温柔,想着他寂寞的样子,想着他曾说过,因为不懂得去爱他,才放他走。

他的心如刀割,只想与金光瑶一同赴死,也算对得起聂明玦所谓的正道。

蓝曦臣再次被返璞之毒打成了孩童身,从聂明玦的手中摔了下来。

他还是离别时的那一身衣服,聂明玦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越过城楼,跳了下去。

聂明玦伸出手想要捞住小蓝曦臣的身体,却没捞住。

兄弟俩紧张的探出头,看到那个小的身影直直往下坠。

聂怀桑满脸的焦急,撕心裂肺的大喊:

聂怀桑“曦臣哥!曦臣哥!”

聂明玦大喊一声“二弟!”,正准备纵身跳下去,被聂怀桑拉住了:

聂怀桑“大哥!你不能下去,这是玄阴九天阵,那些骷髅是死士!你下去也逃脱不了的!”

蓝曦臣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

蓝曦臣“阿瑶!小晨曦来陪你了…”

金光瑶躺在地上,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抬眼竟真的看到那个小人从城楼下一纵而下。

他回头看到越来越近的骷髅,心疼的大喊:

金光瑶“不要!晨曦!你别下来!!”

可是小蓝曦臣却置若罔闻,微笑着朝他的怀里摔去,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清醒过,想要陪着喜欢的人,为正为邪,生死与共。

金光瑶爬起来,冲向小蓝曦臣,伸出双手,稳稳的接住了他的身子。

小蓝曦臣还是满脸的笑容,金光瑶已经心疼得不行,搂紧了小蓝曦臣,左右检查,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金光瑶心疼的呵斥他:

金光瑶“晨曦,你怎么那么不听话,跳下来送死做什么!?我还以为你真的已经死了…”

小蓝曦臣搂住金光瑶的脖子,平静陈述:

蓝曦臣“我被聂明玦挟持住了,他封了我的灵力,对我用了禁言术。我没死,我就站在城楼上,眼睁睁的看着你入险难,恨不能与你同生共死。”

金光瑶一愣,小晨曦说他就在城楼上…难怪初见那天,他会站在蓝色的衣服堆里,用那种变扭的神情看着自己。

原来,他真的是蓝家小孩,是蓝家最尊贵的小孩。

晨曦晨曦,曦臣曦臣,原来如此,蓝曦臣一直在他身边。

眼看骷髅已经近身,聂明玦大喊:

聂明玦“二弟!你快回来!”

金光瑶看也不看身后的傀儡,用最后的灵力结界,暂时护住了他们俩。

金光瑶“我这是在送死,你确定要陪我一起死?”

金光瑶不问,你真的是蓝曦臣?也不问,你为什么要跳下来送死。

他只问,你确定要陪我一起死,陪我一起生?

小蓝曦臣圆润的小脸写满着坚定不移:

蓝曦臣“蓝曦臣愿意陪着金光瑶,上天入地,虽死不悔。”

金光瑶笑呵呵得盯着小蓝曦臣,他用一张稚嫩的脸,说着这么一本正经的誓言,总让他忍不住的发笑。

聂明玦看到临近的骷髅,心一横,踏上城墙就跳下去,挡在了金光瑶和小蓝曦臣的前面,杀起了骷髅。

聂怀桑疯了一般叫喊着:

聂怀桑“大哥!大哥!”

金光瑶意外的看到跳下来的聂明玦,正老鹰护小鸡般的保护着他们。

金光瑶“聂宗主心肠真是好,竟然舍身来保护我们,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挟持幼童的无耻之徒。”

金光瑶抱着小蓝曦臣,忍不住的讽刺了聂明玦一番。

聂明玦不屑的瞪了金光瑶一眼:

聂明玦“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来救二弟的!”

聂明玦一边杀骷髅,一边还不忘与金光瑶吵架。

只可惜,那些骷髅死而复生的速度比之前的傀儡还要快,聂明玦尝试着往城门上飞去,却又被弹了回来,他们却根本逃不出这个鬼阵。

金光瑶抱着小蓝曦臣,不紧不慢的与聂明玦聊了起来:

金光瑶“聂宗主难道不知道这是个死阵吗?进者只能战死到底,没有生还的可能。”

聂明玦不爽的看着悠闲的金光瑶:

聂明玦“金光瑶,你有那闲工夫和我聊天,不如多杀几个骷髅!”

金光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又忍不住讽刺聂明玦:

金光瑶“你说这誓言还真不能随便说说,听说当年我们三个是结拜兄弟,义结金兰肯定都说过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样的山盟海誓,聂宗主,你看我们三个是不是很有缘分?”

聂明玦气得快吐血,终于说出了真话:

聂明玦“金光瑶!当年若不是二弟欣赏你,非要拉上你,你以为我会同你这种阴险狡诈之人结为兄弟吗?”

金光瑶捋了捋凌乱的头发,说:

金光瑶“其实,我以为,当年的我大抵也是看不上你的,谁稀罕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粗鄙猛夫,想来应该也是为了曦臣,勉强叫你一声大哥。”

聂明玦气得咬牙切齿:

聂明玦“金光瑶,你怎么不死透透,还回来作什么乱?”

金光瑶“大哥都不死,三弟怎么敢死去?”

小蓝曦臣弱弱的劝了一句:

蓝曦臣“大哥!三弟…你们别吵架了行不行…我们正在被围攻…”

聂明玦“我不是你大哥了!”

蓝曦臣“我不是你三弟!”

小蓝曦臣被这么一吼,以为是他的作为让聂明玦和金光瑶都失望至极,心里委屈,却又觉得是咎由自取。

小脸一垂,眼眶里的泪水就掉了下来。

聂明玦一刀下去,将面前的骷髅掀翻好几米远。

金光瑶与聂明玦对视,眼里都是电光火石,各自看对方不爽,恨不能一刀宰了对方。

聂明玦看着怀里的小蓝曦臣,认真的说:

聂明玦“曦臣,反正我们都要死了,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了。我聂明玦一辈子没喜欢过什么人,你是第一个。我一直以为你不可能喜欢男子,所以也就不曾跟你表明心迹,但你既然连金光瑶这种奸诈小人都会喜欢,我聂明玦必不比他差,下辈子,我聂明玦不再做你大哥。”

小蓝曦臣被聂明玦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得魂都快没了,正直又重大义天伦的聂明玦什么时候对他有了这番心思?

金光瑶也愣了半晌,这空有一把霸刀,有勇无谋的聂宗主是抽得什么风?

金光瑶恍然大悟过来后,抱紧了小蓝曦臣:

金光瑶“聂明玦,你想英勇救美,预定来生?这美好的梦想可能要落空了!蓝曦臣说了,要陪我上天入地的。”

聂明玦懒得理金光瑶,对蓝曦臣说:

聂明玦“曦臣,大哥先走了,来生等你。”

说完,聂明玦就打算冲进骷髅群,金光瑶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果然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能活到今天实属奇迹。

金光瑶一把抓住聂明玦的肩胛,拽了回来,然后把小蓝曦臣交到他怀里:

金光瑶“抱紧了,他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就真斩了你。”

聂明玦抱着小蓝曦臣,怒视金光瑶:

聂明玦“不用你说!我也会保护好他的!”

金光瑶的红莲出鞘,杀了最近的几百骷髅,对聂明玦说:

金光瑶“后退。”

聂明玦抱着小蓝曦臣退后到城门下,不知道金光瑶有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能力。

一道金色的结界护住了聂明玦和蓝曦臣,金光瑶站在原地,红莲已经飞回剑鞘,他却只是闭目,一副准备慷慨受死的姿态。

数百骷髅已经死而复生,骷髅身上发出的绿色雾气一道一道的朝他们攻击过来,金光瑶却依旧动也不动。

小蓝曦臣挣扎着要下去,被聂明玦抱得死死的:

聂明玦“曦臣,你再等等,也许他真的有办法!”

金光瑶的周身突然红光闪耀,空中传来蝙蝠龙的一声悲鸣,邢无暝在他的背上,大吼一声:

邢无暝“我来了!”

邢无暝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金光瑶全身已经灌满了无尽的力量,额间的蝶龙印记发出血色的红光。

红光与骷髅的幽绿色雾气相撞,那些幽绿色的雾气被红光吞噬。

金光瑶突然痛苦的嘶吼了一声,从他额间化出一只巨大的蝴蝶龙,大龙的翅膀是蝴蝶翅,蝶身龙尾的怪物,头上还有两只可爱的红色龙角,它在空中盘旋,煽了几下翅膀。

而就是蝶龙那么煽动的几下翅膀,地上的骷髅就被煽得粉身碎骨。

蝙蝠龙在上空盘旋着,待蝶龙杀尽了骷髅,才俯冲了下来。

邢无暝看着满地的灰烬,已经能够想象这一战的惨烈,金光瑶不愧是他选的徒弟,能以一敌三千,虽死犹荣啊。

只是,没想到人间居然有这样的鬼才,能布下玄阴九天阵。

只可惜了,玄阴九天阵的天敌就是蝶龙,蝶龙现世,什么厉害的阵法都会被毁,这也就是他被一尊混沌之神扣押在雪山圣境的原因。

蝶龙完成了任务,就回到了金光瑶的额间,然而令金光瑶意想不到的是,被邢无暝封印在蝶龙印记里的那段属于金光瑶的记忆也一同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金光瑶终于想起了他与蓝曦臣的过往种种,原来他对蓝曦臣喜欢得那么早,那么深。

一场大梦般的生死殊博,醒来后四下又空空如也。

仿佛刚才什么飞尸,什么骷髅,什么傀儡都是假的,可却又真真切切的厮杀过。

聂明玦抱着小蓝曦臣,彻底的被金光瑶给震撼了,这还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吗?

金光瑶初次召唤蝶龙,有些体力不支,但他还记得与邢无暝的约定,于是他强撑着身体走向聂明玦。

金光瑶“聂宗主,你肯不肯归不归顺雪山圣境,发誓效忠雪山?”

蓝曦臣使劲挣扎着想下去,可聂明玦紧抱着他,不肯放手。

聂明玦知道归顺是一种必然,但还是义正言辞的说了些场面话:

聂明玦“我清河聂氏愿意归顺雪山圣境,奉雪山之主为仙门百家的首领。但,如果雪山圣境作恶多端,不为百姓谋福,我聂明玦第一个不服你!”

金光瑶不屑得看着聂明玦义正言辞的模样,他不服又怎么样,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不过,得到了清河聂氏的归降承诺,总算不虚此行,也不负邢无暝的嘱托。

金光瑶摇晃了一下身形,终究还是支撑不住往下倒了。

蓝曦臣挣扎不下来,朝着聂明玦脖子上就咬了一口,聂明玦脖子一痛,腾出一只手时,蓝曦臣就跳了下去。

蓝曦臣“阿瑶,阿瑶!”

蓝曦臣身子板小,见金光瑶要倒下了,飞快的绕到他的身后,举起小手臂,支撑着金光瑶倒下的身体。

虽说蓝氏双壁均力大无穷,但身为迷你版的蓝曦臣,臂力再强,也是咬着牙,极其费劲的举着金光瑶。

聂明玦看着金光瑶背后那个小蓝曦臣,憋红了脸,支撑住金光瑶,又可爱又惹人疼惜。

小蓝曦臣努力睁着一只眼,看到站在原地发笑的聂明玦,艰难的说:

蓝曦臣“大哥!你快帮帮忙…我撑不住了…”

聂明玦一动不动的,只是挑眉看着小蓝曦臣咬牙坚持的样子,笑得愈发的灿烂。

蓝曦臣“聂明玦…你帮个忙啊…”

聂明玦终于舍得动了,伸出手就搂住了金光瑶的腰,替小蓝曦臣缓缓的放在地上。

小蓝曦臣长长的吁了口气,跪在金光瑶的身边,探了探他的脉象,只是体力虚耗过度,法力暂无,身体倒是没有大碍。

邢无暝要带金光瑶回雪山,小蓝曦臣自然也要跟着去照顾。

只是没想到,聂明玦将聂氏掌家的位置丢给了聂怀桑,也要一同跟着去雪山。

至此,雪山圣境的山主邢无暝,清河一战成名,聂氏归顺的消息传遍仙门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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