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带着蓝曦臣穿过了一面镜子。
是一间密室,陈放着几把剑。
蓝曦臣带来的书全在这里,孟瑶带进来的,因为放外面占位置。
看到这堆书,薛洋道:“一定要问问小矮子怎么凭一己之力把它们搬进来的。”
这堆书,薛洋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反正堆起来......肯定比孟瑶高就对了。
蓝曦臣嘴角一抽。
之前白轻舟只说有点乱,这......何止是 有点乱。杂乱无章的堆放在一张桌子上,摇摇晃晃,感觉随时会掉下来。还有一部分倒在桌边。
薛洋一脚踹过去。
随着一声悦耳的响声,塌的不仅是书,还有桌子。
蓝曦臣:“......”
薛洋撇撇嘴:“这桌子怎么这么不禁踹。”
白轻舟晾好衣服,孟瑶恰好走了进来。
“我怎么发现你好像什么都会。”孟瑶道。
“差不多。”白轻舟一顿,把手收了回来。“我小时候父母兄长都不在身边,一人流落在外,随时有被杀掉的可能,后来我又被废了修为,被扔进了一个满是杀戮的地方。为了活下来,我当然只能这样了,毕竟谁都不想死不是吗。”
孟瑶没说话,白轻舟道:“恨生是软剑,你可以缠在腰上。”
“嗯。小流氓呢?”
“我让他和泽芜君去密室里了。东西找到了吗?”
“没有。”孟瑶摇头。
白轻舟道:“阿洋应该找到了,你去看看。”
孟瑶走了。
恨生和降灾这两个剑名,当时白轻舟让他们自己想,他和薛洋思考良久说的。
白轻舟当时还打趣:“阿瑶恨生,那阿洋要不厌世?”
薛洋:“滚。”
看到薛洋在纸上写下的字,白轻舟难得正经。
别问为什么要用难得来形容,因为恶友的印象中,白轻舟正经的时候真的很少很少。
白轻舟:说出来 你们可能不信我在我原来的世界也是一个高冷的人。
“你这是降(jiang)灾还是降(xiang)灾?”‘
薛洋道:“看情况。”
孟瑶:“有糖降(xiang)灾没糖降(jiang)灾?”
薛洋:“滚。”
现在佩剑已经铸好,泽芜君被他救了,白轻舟的到来和裴珞的离开,暗示着一件事情。
他现在应该向白轻舟以前对他说过的,参加射日之征,去找金光善。
也就是说,离开这里,恶友散场。
白轻舟在他身后说了一句:“想做什么尽管去做,自然有人替你收场。有麻烦事处理不了去云梦找魏无殇此人,她无条件帮你。”
孟瑶停下脚步,转头想说什么,白轻舟把他堵了回去:“我说的是替你收场,帮阿洋付钱这种事情我就不抢你的功劳了。”
孟瑶:“......”
密室。
桌上点着几盏油灯,一些书在地上整齐的摆放,薛洋手里拿着一本手抛着玩儿。孟瑶从他手里接过,翻了翻,随便扫了一眼还了回去,道:“成美,解释一下桌子。”
“被书压塌的。”
孟瑶:“......”我信你个鬼。
蓝曦臣:我差点就信了。
薛洋:“你剑是什么样的?”
“软剑。降灾呢?”
“就普通的长剑,长的还行,符合我。”
孟瑶:“那我估计它是黑的。”
薛洋:“......”
孟瑶道:“泽芜君,轻舟找你。”
蓝曦臣:“找我?”
“嗯。说是有些事想问你。”
“哦。”
出去的时候,白轻舟若有所思,他问了一句:“姑娘找我?”
白轻舟回神:“嗯。我是想问你,姑苏蓝氏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温若寒?否则温晁早已看不惯云梦两位公子的作风,为何温家先对蓝氏出手?“
蓝曦臣摇摇头:“我唯一知道的便是叔父给温若寒写了一封信,次日温旭便来了。”
白轻舟:“......我明白了。”她揉了揉眉心。
她在很多年前为了目睹幼时的温若寒调.戏幼时的蓝启仁的名场面,穿越一个时间线到了曾经,对于温启这段陈年旧事还是有些了解。
“青蘅君现今重伤,我已派人前往云深不知处暂时保住他的命,不过只是暂时。江家灭门后魏无殇会去云深不知处,她会提出救治青蘅君的要求,然后你就可以同意了。”
“江家灭门?”
“对,再过一段时间,江家会灭门,只留下江澄魏婴魏漠江厌离四人。”
“你怎会知?!”
白轻舟:“我自小身怀异能,能预测未来,自然知晓。泽芜君伤未痊愈,反正云深不知处也回不去,倒不妨在这里多留几天。”
蓝曦臣虽看似无异常,实则身体重伤,一路以来被温家人追踪,被孟瑶带回来之后用了白轻舟留下的药看起来稍微好一点。孟瑶看不出来,白轻舟对那些药的药效如何却是清楚的,绝不会好的这么快。
现在的蓝曦臣,也没比蓝忘机好多少。
蓝曦臣:“不必,还是不添麻烦。”
“泽芜君此行 不就是为了护住那些未被烧毁的书,现在回去,前功尽弃。”
蓝曦臣又在这里留了几天,白轻舟却是先回去了。
虽然她即使本体在这边也能让分身继续在莲花坞待着,但魏无殇会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毕竟她总不能一个人操纵两具身体,顶多放一缕灵魂力留在分身那里。
思绪回到现在,魏无羡道:”我去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