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四）内库那些事

今天是《不知道写了些啥》的第二番，最近导师催论文催的紧，之前发的文章格式还要改，所以最近更得会特别特别特别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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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亦可得到可以去内库的消息后，便带着何泽林，马不停蹄的赶往了顺德。

顺德这边也接到了陆亦可要来的消息，一早就安排好了人马接待。

这次来接待陆亦可的，便是丙子工坊的一名司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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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内库？”陆亦可看着眼前类似乡镇企业的工坊，有些不敢相信。

陆亦可心想，内库作为庆国最引以为傲的赚钱机器，怎么说也得是上市公司的配置。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负责接待的司库回到，“内库遍布天下，这里只是其中之一，名为三大坊。虽然看的不起眼，却是最关键的一部分。”

陆亦可见司库骄傲的神情，再看看眼前的破旧厂房，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一路上，司库把三大坊的情况，仔仔细细的给陆亦可介绍了个遍，陆亦可也从吹制玻璃一路看到了武器制作。

陆亦可见连弩的原理有些类似狙击枪，但是却始终停留在冷兵器时代，突然有些佩服叶轻眉的未雨绸缪。

“小范大人交代过，三大坊的建制，可以全部告诉陆姑娘，也方便姑娘以后做事。”看完三大坊后，司库有模有样的说到。

一旁的何泽林早就看的眼花缭乱，而陆亦可却十分淡定。

“陆姑娘若是没听懂，臣再给您介绍一遍。”司库见陆亦可没什么反应，又加上是个姑娘，难免有些盛气凌人。

“这倒不是。”陆亦可解释到，“只是没想到，这传说中可以富甲天下的内库核心，居然只有如此……配置。”

“陆姑娘何出此言呀？”司库有些不满的回到。

“你看这个。”陆亦可指着丙子工坊里的人力打磨台，不屑的说到，“用这种东西打磨，那得磨到猴年马月呀。”

“那不知陆姑娘有何高见呀？”司库虽然心里不爽，但是碍于范闲的威慑，面上还是不敢不敬的。

“老何，去帮我把蒸汽机抬进来。”陆亦可一边查看打磨台的大小，一边指挥已经呆住的何泽林去搬东西，还顺手喊了几个人，找了些可能用得到的零件。

不一会，丙子工坊门口就聚了不少人，有些是慕振兴学院的名想一探究竟的，有些是为了给三大坊撑场子的，还有一些则是单纯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等一切安排就绪，陆亦可便开始组装起来，不多时，一台蒸汽动力打磨机便安装好了。

“以后用这个，可以省不少力气。”陆亦可说到，“你们以后别老琢磨着怎么挣钱，多看看多动手，实践出真知，知识就是金钱。”

周围的吃瓜群众早就目瞪口呆了，除了慕名而来略知一二的人以外，其他人已经完全沦陷在陆亦可出神入化的操作中。

其实，陆亦可原本是没想用蒸汽机做开场白的，毕竟内库实质上是范闲的，名义上却是国家的，就这么据为己有，着实不太地道。

但是除此之外，陆亦可实在想不到其他好办法。

于是，百闻不如一见的振兴学院院长，就这样一举收复了三大坊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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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姑娘，你今天真是神了。”是夜，何泽林一边帮着陆亦可整理资料，一边兴奋的说到。

“这算什么。”陆亦可波澜不惊的回到，“更神的还在后面。”

陆亦可看着手上的资料，除了自己从零星残存的记忆里努力想起来的公式和数据外，其他的东西，基本都是从叶轻眉的信里总结出来的。

“这里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回去吧。”陆亦可对何泽林说到。

送走了何泽林，陆亦可又将叶轻眉的信拿出来看了一遍。

“最后能不能成功，就看咱们俩的了。”陆亦可捏着信，默默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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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陆亦可就全身心投入到了北极科考的准备工作中。

其中最先需要改变的，就是仪器精度。

虽然三大坊的武器制造流水线已经相当成熟，但是罗盘这种高精度的东西，简单的量尺可是做不到的。

于是，一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工业革命”，在顺德的三大坊里悄然展开。

何泽林作为陆亦可亲自带来的帮手，自然也跟着一起参与其中。

经过众人的努力，一个不依靠gps定位就能准确找到某个坐标位置的罗盘，终于在数千万次的调试和修改中渐渐成形。

终于，当罗盘装上了最后一个螺丝，通过了最后一次测试，达到了陆亦可定下的最低标准后，大家看着自己这几个月的劳动成果，都欣喜万分，甚至连没怎么参与的几个司库也嚷嚷着要开个庆功宴，来慰问一下这段时间大家的辛苦。

“陆工，你真是太厉害了，以后有了这东西，去哪都不怕迷路了哈哈哈。”叶七捧着来之不易的罗盘，对陆亦可高兴的说到。

“那……还是挺好的。”陆亦可看着自己千辛万苦做出来的东西，心里却没有大功告成的喜悦，只有淡淡的怀念和一丝担忧。

罗盘只是准备工作中最简单的一项，若想深入北极找神庙再毫发无损的回来，一个罗盘可是不够的。

于是，当大家都为自己多日的努力成果欢呼雀跃时，陆亦可一个人默默退出了人群，走到了工厂外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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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德不比京都，更比不上上京城，入夜以后就没什么人走动了，除了偶尔通宵生产的工坊有些光亮外，其他地方基本都是漆黑一片的。

最开始的时候，陆亦可也不喜欢这些黑暗，可是渐渐熟悉后发现，这里的星空比以往看到的更明亮，也更清澈。

也许正因为有了这黑暗，再小的光亮也会显得无比耀眼。

陆亦可轻车熟路的走到工坊外的空地上，空地中心摆着一个圆形的石台，石台中央还有些磕划和碎石的痕迹。

陆亦可一直觉得这个台子有点奇怪，既没用途又占地方，总之与内库的感觉格格不入。

陆亦可曾好奇问过这件事，有一个年长的管事说，自叶家没落后，庆帝就命人在这里放了一座雕塑，看身形应该是一个女子，可是女子的容貌却看不清楚。

一直到小范大人接手内库，才又命人将雕塑移走了。

陆亦可一直在想，这个雕塑应该就是叶轻眉，庆帝立雕塑是为了警告长公主，范闲拆雕塑八成就是为了警告庆帝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陆亦可望着空荡荡的石台，有些无奈的想到。

再次坐到石台上，陆亦可心事重重的望着群光熠熠的星空。

叶轻眉留下了一堆迷题，也留下了解开迷题的钥匙，就看我们这些身在迷局中的人，能不能拿起这把钥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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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呀。”何泽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石台旁，对陆亦可说到，“大家现在都在准备庆功宴的事，到处找不到你。”

“没什么，我想一个人静静罢了。”陆亦可回复到。

“这么美的月色，陆姑娘可不能一个人独占了。”何泽林听出了陆亦可话语中的落寞，也顺势坐到了石台上，说到，“陆姑娘何不邀请我一起趁兴同游呀。”

“游你个鬼呀。”陆亦可顺手轻敲了一下何泽林的头，说到，“月明星稀，星星这么亮，哪里来的月亮？”

“赏星也行，我不挑的。”何泽林憨憨的笑到。

陆亦可见状，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到，“这些日子，多亏有你在。”

“哪里哪里，我只是打打下手而已。”何泽林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的摆了摆手。

“我是真心感谢你的。若没有你，做成罗盘恐怕还要再多等一年半载。”陆亦可继续说到，“可是我已经等不起了。”

何泽林听到陆亦可的话，脸上慢慢泛起了红晕，若不是夜色黯淡，恐怕又要被陆亦可嘲笑一番了。

“陆姑娘客气了，我这么做，也是为我自己。”何泽林嘴上嘟囔着，手里却不由自主的搓起手指来。

“你说什么？”陆亦可看到何泽林的小动作，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何泽林也是同样的动作，有些疑惑的问到。

“没，没什么。”何泽林听到陆亦可的话，更加紧张的回到。

陆亦可看何泽林的样子，笑着说到，“为了感谢你的帮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哈？”何泽林一脸懵圈的回到，“什，什么秘密？”

何泽林一边紧张着自己将要听到的秘密，一边有欣喜着自己心里渴望听到的答案。

若说自己对陆亦可的仰慕始于才华，何泽林是肯定是不会否认的。

何泽林一直觉得，陆亦可就是那种遗世独立的女子，与小范大人一样，是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存在。

可是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何泽林不仅看到了陆亦可的才华，更看到了她作为一个“人”的努力与坚持，脆弱与无助，专注与坚强。

在何泽林心里，陆亦可早就不是那个能带着他领略世界的人了，因为她，就是他的世界。

“其实我，”陆亦可看着黑暗中如同星辰一般明亮的何泽林的眼睛，略停顿了一下，说到，“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

“……”

何泽林沉默了很久，久到陆亦可都有些后悔告诉他真相时，何泽林终于有些失望的回到，“这个呀，这件事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陆亦可惊讶的回到。

“你和小范大人一样，都是来自仙界的人吧。”何泽林平静的回到。

“……”陆亦可突然想到范闲当年在祈年殿背诗的一晚，貌似是说了自己来自仙界的话。

陆亦可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何泽林却异常平静的说到，“陆姑娘与小范大人青梅竹马，是何某高攀了。”

说完，何泽林便向工坊走去。

陆亦可看着何泽林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叹了一口气。

陆亦可不是不明白何泽林的心意，可是若自己与范闲都只能有缘无分，那与这个世界的何泽林又该如何缘起呢？

“看来我还真是注孤生的命运。”陆亦可一边想着，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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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盘已经大功告成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范闲那里，而此时的范闲正在前往澹州老家的路上。

“理科生就是不一样。”范闲一边看着顺德内库传来的简报，一边微笑着感叹到。

“陆姑娘还说，何泽林这次也出了不少力，希望小范大人日后可以对他加以提携。”

影子现在已经和五竹一样，就算听到小范大人嘴里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也不会惊讶了。而是依旧面无表情和范闲复述着陆亦可的话。

范闲一听，刚刚还微笑着的眉眼，立马换上了狡猾的狐狸面孔。

“这事呀，急不得。这样，你把这封回信给陆姑娘送过去，告诉她，我在澹州等她。”范闲在马车上对影子说到，“还有那个何什么林的，他什么情况，你帮我调查一下，别是哪里派来的暗探。”

“陈院长是让我来保护你的，不是来做暗探的。”影子回到。

“你看，如果那个何什么林是暗探，你这么做本身就是保护我。如果他不是，那你也是为我排除了安全隐患嘛。”

范闲一边微笑的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影子的肩膀。

影子无语，只能答应下来。

“还有，这件事别让陆姑娘知道。”影子临走时，范闲又补充说到。

“……”影子正准备离开的身形微微顿了一下，转身便快速离开了马车。

范闲看影子离开的样子，无比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到了影子朝他翻了个白眼。

就这样，陆亦可在收到范闲的回信后，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动身赶往澹州。

——几句闲话——

结尾结的好仓促，这次不是因为懒，是因为导师突然要开会（没错，这次不是我的锅，持续刷锅中。。。），等我开会回来再想想加点啥。

关于后续发展我可能要回去拢一遍全文，都快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