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告白】

订婚仪式上莫锐枫的目光好像才第一次定格在她身上。姜昱努力的望进那双眼睛，期望可以看懂他的第一次认真。

参加仪式的还有两人亲近的朋友，卫锵和王莉莉都在席。他们始终挽着手，像是要故意证明是一对情侣。那样看起来更滑稽。

卫锵祝福你们。

新人们笑，然后点头，算作回应。

王莉莉也不情不愿的说了祝福，莫锐枫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就和对待其他人一样。

姜昱你去陪爸妈吧，我想和他们聊聊。

男人答应下来，离开这一桌，泡进长辈们的欢声笑语。

卫锵你开心吗？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彼此能听见。姜昱拉了一个凳子挨他坐下去，笑着说开心。

卫锵假如之后事情败露呢？你想过吗？

一味的问句让姜昱厌烦，她干脆起身，借口去卫生间离场。

因为穿着拖地的裙子和高跟鞋，走起路来很缓慢。但她喜欢这个过程，可以脱离喧闹，卸下假面。

刚走到僻静处，卫锵就从后面跟了上来。双手插兜，俨然一副不会放过她的样子。

卫锵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做，那我就知道作为他的朋友该怎么做。

姜昱我不知道，也等发生再说吧。总不能以死谢罪。

那种满不在乎和毫无作恶的愧疚，激怒了他。卫锵直接摁住她的手腕，遏制女生想躲的动作。

卫锵你真的安心吗，用这么恶劣的手段拆散一对两情相悦的人。

当下的场景好像偶像剧。想到这里便笑了，她使劲的抽回手，然后迅速向后退了两步，以保持距离。

姜昱你是不是有病，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对，就去告发我。少在这里说教，你要不要去做神父？这样真的很烦。

男人愣了一下，才发觉自己不同寻常的怒意。于是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卫锵对不起……

姜昱别说对不起，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不需要，也不会原谅你。

她好像只有在莫锐枫的事上谦卑而耐心，平时总是冷漠甚至刻薄。刺猬这种形容用烂了，也不适用，姜昱是真正的少有愧疚感的坏人。

酒店红色的地毯踩上去都是无声的叹息，把鞋跟的坚硬包裹，只剩下暗流涌动。

再次回到席间，两人交换订婚戒指，还宣布了正式结婚的日期。他们就站在台上，彼此对望，这让某些人感到窒息。

一片掌声与哄闹后，莫父笑意吟吟的站起来，等待嘈杂声消失，开始发言。

大意是说，两个孩子已经领了证，这桩婚事也是两家的大好事一类。

等待一切结束，所有人都稀稀拉拉的离开。卫锵还在门外等着，姜昱去换礼服，对此并不知情。

莫锐枫你怎么不走？

卫锵没事，想和姜昱说两句话。

或许是真的不上心，莫锐枫并未起疑，默许的离开了。

换完衣服的姜昱仍旧美颜不减，只是眉眼间褪去了友善的笑意

姜昱你还想说什么？

卫锵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最后一件事。

见他没有刚刚的冲动，姜昱思忖半晌便允许了。她把礼服抱在怀里，手指上的订婚戒指若隐若现。

卫锵我喜欢你。

对于这样惊天的表白，女孩没有一点反应，像是听见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姜昱好吧，谢谢你。

卫锵什么？只是这样？不是那种喜欢，我知道我总说自己喜欢所有漂亮的女孩，可对你不是。对你是另一种喜欢，就像你喜欢莫锐枫那样。

说出口连他自己也感到绝望。

她看着他，看了好一会。

姜昱所以拜托你保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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