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次的事之后就更难见到莫锐枫了，他一直都忙，只是从来没这么忙过。

姜昱知道原因，却还是有很多的不甘和苦楚。

卫锵啊，锐枫，最近和王莉莉挺好的。

男生把饮料一口饮尽，眼神多停留了一会在对面人脸上。仿佛看出什么。

卫锵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他和王莉莉的事都是人尽皆知，没什么可瞒的。

姜昱他们到什么地步？莫锐枫有多喜欢她？

言情小说里苦苦追问的女二，往往是在不可挽回，斩钉截铁的男主的心上。她没办法控制这件事——喜欢一个人十几年，生活的重心都是倾斜的。一切围绕着对方而产生，喜怒哀乐全被主宰。

卫锵瘪瘪嘴，一副料到的样子

卫锵我觉得是真心喜欢的，认识他这么多年，没见他为谁这么不顾一切。现在嘛，两个人算是互有好感，没戳破。

这个人是莫锐枫关系最好的朋友，情场浪子，乐队主唱，同样家世显赫，只是​很叛逆，叛逆到和家里的关系在决裂边缘徘徊。

​女生觉得喉咙一紧，没办法喘息。

姜昱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着他们，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包括行程。

他挑眉，换上平日最常见的轻蔑和高傲

卫锵为什么？我们有很熟？

餐巾纸因为紧张和愤怒被撕裂成两半。当搞砸一件事，有些人会趋向用极端、愚蠢的方式把它搞的更糟。

姜昱我不知道。我不能失去他。莫锐枫是我活这十几年以来唯一真实的、可以依赖的人，​如果他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帮帮忙，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不杀我，什么都能答应。

然后一切都在这倒向歇斯底里的方向。月亮掉落、海水冲上陆地。所有，疯狂具有毁灭性的事物。

卫锵是吗，和我睡可以吗？

只是看那双眼睛，很难分辨话的认真程度。​

一秒。两秒。姜昱在等对面人笑，等他​给出一个裂缝，好让自己可以逃过去。

可他迟迟没有动作。甚至，再问了一遍。

卫锵可以吗。

姜昱为什么，你又不缺女人？

这个时候卫锵才笑出来

卫锵我也不知道，可能没睡过这么对别人钟情的女人，所以好奇吧。你放心，如果你答应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会遵守诺言。

病入膏肓的人会相信电视上虚假的保健品，感情被判死刑的姜昱，也会病急乱投医。

她低头盯着脚尖，好像那里有一个漩涡。可以吸走她所有的痛苦与烦恼。直到耳畔响起自己的名字。她才勉强把注意力拉回两人的谈话。

姜昱你是不是觉得折磨我会很有意思？

卫锵不是。我从来不关注别人的感受。难受或者快乐。折磨你对我没好处。

折磨没有好处。但是享用可以快乐。他没说出口。

我们总对劣迹者有偏见，从没想过劣迹者有多快乐，可以不用遵循规则和道德，只需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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