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边伯贤和朴灿烈赶到天台,只见到那个驱魔人正蹲在几乎看不到的宁年时身边,见到两人,男人让开了位置,有些意外的说道,驱魔师“你竟然把他给招来了?”
朴灿烈没有管男人的话,走到宁年时面前,伸出手掌划过她的脸,便立即黑了脸,朴灿烈“恶鬼……”
边伯贤“她不是!”
边伯贤失了理智的解释道,边伯贤“阿时还不是完全的恶鬼。”
他一直不清楚,找上朴灿烈对宁年时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这个男人,昨天才扬言要杀了她。
朴灿烈兀自的掏出一张白符,贴在宁年时的胸口,继而闭上眼念了一段咒语。
白符上突然闪出一阵白光,这使宁年时的身体微微明显,脸上的黑色纹路也变得淡了一些。
做完法,朴灿烈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他勉强的撑着地面站起,看向边伯贤,朴灿烈“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天生阴阳眼?”
边伯贤想了想,说道,边伯贤“或许吧。”
朴灿烈“过来。”
朴灿烈说着,从百囊袋中拿出一张红符和一把匕首。
边伯贤照言走了过去,朴灿烈又说道,朴灿烈“伸出左手。”
边伯贤一言不发的照做。
朴灿烈看了他一眼,利索的割出一道血痕,朴灿烈“这法事会减少你10的寿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边伯贤“然后呢?”
边伯贤充耳不闻。
朴灿烈倒是没有多大诧异,他知道,上次的对立他既然都能说出那样的话,这10的寿命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值得他惜的。
朴灿烈“我给她片刻实体,你喂她血。”
朴灿烈一边说着,一边燃烧了红符,将灰烬洒在宁年时的身上。
边伯贤毫不犹豫的蹲下身,将血珠滴在宁年时的嘴边,却是沿着她的嘴角滑下。
朴灿烈“可恶,竟然伤到连血都吸收不了。”
朴灿烈看着宁年时,叹了一口气。
边伯贤看着宁年时毫无血色的脸愣了愣,做出了一个让全场吃惊的举动。
他突然吸出一大口血,俯身吻上宁年时,将血输到她的嘴里,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知道朴灿烈出声阻止。
他扶起边伯贤,复杂的说道,朴灿烈“你这样又送了自己的寿命,又失了阳气,对你来说,实在没有好处。”
边伯贤虚弱的倚着墙,边伯贤“我不喜欢欠别人,她救我,那我就必须让她活着。”
一边的沉默的男人开口道,驱魔师“不就是一个鬼吗?竟让朴大师兴师动众。朴灿烈,你竟然为她使出养生咒,你不是对鬼恨之入骨吗?”
养生咒,使用自己的寿命做赌注,施法者20年的寿命,输血者10年,被称为禁术。
朴灿烈冷冷的看了男人一眼,说道,朴灿烈“道士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驱魔师来管,袭人。”
袭人一笑,朝门口走去,袭人“算我自作多情,不过朴灿烈,期限可就快到了,今天可是差点又出了一条命。”
看着袭人的身影消失,朴灿烈继而将继而集中到宁年时身上,他伸出食指,点上宁年时的眉心,念道,朴灿烈“急急如令令!醒!”
话音刚落,宁年时脸上的纹路终于退去,恢复了一如既往的苍白。
她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毫无血色的边伯贤,她动了动黑色的眼珠,弱弱的说道,宁年时“伯贤……”
边伯贤输了一口气,上前将宁年时搂紧怀里,边伯贤“以后不许在做这种事!”
宁年时“!!!!!!!”
宁年时愣住,一是因为边伯贤切实的拥抱,二便是他对她说这句话时,是从未有过的态度,可她喜欢。
边伯贤放开她,看着宁年时呆萌的表情,笑道,边伯贤“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宁年时看着边伯贤嘴角的笑意,呆呆的摇了摇头,“伯贤…我的身体……”
朴灿烈“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短暂的法术而已。”
朴灿烈冷不防打击道。
宁年时“朴…朴灿烈!”
宁年时诧异的看着身边的人,突然恍然大悟,宁年时“是你救了我?”
她本以为她会在此魂飞魄散,倒没想到是朴灿烈救了她。
朴灿烈淡然的别开目光,冷声说道,朴灿烈“宁年时,你差点变成了我最恨的东西。”
宁年时一愣,她低下头,宁年时“对不起…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只有这样,我才有胜算!”
朴灿烈“百分百吗?!”
朴灿烈突然吼道,他生气的瞪着宁年时,朴灿烈“你知道恶鬼意味着什么?你现在能自由的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活着,就是因为你还干净!如果袭人没有阻止你,先不说你能不能斗得过那令很多道士头疼的恶鬼,就算赢了…你能活过多久?被通缉,你真当躲过很容易?!”
朴灿烈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冷漠,朴灿烈“如果今天的术法失败,我早就除了你了…宁年时……”
宁年时眼底泛起血泪,她刚才那个解释什么,话便被边伯贤接了过去。
边伯贤“首先,你能救她我很感激,但是,阿时毕竟是我的鬼,先前我就说过,她的去留,由我决定。”
朴灿烈冷冷的看向边伯贤,语气坚决,朴灿烈“我也说过,如果她违背了道令,我决不饶她!不只是我,她会被三界所通缉。”
朴灿烈“鬼不属三界之物,说起来自由,可只要违背了三界的任何一条戒律,她便是敌!”
朴灿烈说完,便离开了天台,经过了宁年时身边时,他淡淡的说道,朴灿烈“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救你!”
宁年时“伯贤…”
宁年时委屈的看着边伯贤,强忍着眼底的血珠不滴下,宁年时“我做错了吗?”
边伯贤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揉了揉宁年时的头发, 边伯贤“你做错了。阿时,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拿自己的去留做赌注。”
宁年时“可是…”
宁年时摇了摇嘴唇,鼓起勇气抱上边伯贤的腰,
宁年时“我想你活着。”
边伯贤没有动,胸前冰冷的触觉让他一阵恍惚,他放下手,静静地垂在两边。
边伯贤“谢谢你,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