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从***的房间里出来之后,没有停休的往自己房间走去,一路上,不管宁年时怎么问他他都像根本没有听见一般,全部屏蔽于脑后。
另一边,***在边伯贤离开后立马拨出了一个电话,待电话一接通,他就脱口而出,吴筠昇“洛缨,快去伯贤房间一趟。”
吴筠昇“对,带上急救箱,拜托了…”
宁年时“伯贤伯贤,你怎么样了,你别不理我呀!”
宁年时担忧得跟在边伯贤身后,一次又一次的询问着他的情况。
边伯贤喘息着打开房间,进去再关上,这一些动作,已经让他精疲力尽。
宁年时被挡在门前,她想都没想便穿过大门,当看到滑坐在墙上的边伯贤时,心底一阵抽痛。
伤口已经完全的撕裂开,血迹晕染红了他的整个前襟,与他苍白无一血色的脸成了鲜明的对比,若不是宁年时能感受到他微弱的气息,她还真以为他将和她成为同一类。
宁年时“伯贤,你没事吧,我…我…”
宁年时紧紧地咬着下唇,她恨自己是一个虚无的存在,连起码的扶起他都做不到,她甚至根本触碰不到他。
再这样下去边伯贤真的会死…
就在宁年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侍候,大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个短发的女人。
她环视一圈,当看到血泊中的边伯贤的时候身体一震。
宁年时“快,快救救他,他快不行了!”
宁年时朝着女生无助的大吼。
韩洛缨回过神来,她立马搬着急救箱朝边伯贤跑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她的神色终于有了微微缓和。
韩洛缨“还好。”
韩洛缨将边伯贤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但无奈,晕死过去的一个大男人他根本背不动,愣是由着宁年时在旁边干着急。
于沫“伯贤,你在吗?”
房间外突然响起一阵女声,韩洛缨眼睛一亮,探头喊道,韩洛缨“于沫,快进来帮我一把!”
宁年时“于沫…”
宁年时从不安中惊醒过来,她看向走进房间的那个长相清秀的女生,她就是于沫,一周以后和边伯贤一起出任务的搭档?
于沫看到浑身血迹的两人,惊骇的张大了嘴巴,于沫“伯…伯贤!”
韩洛缨“先别愣着了,快帮忙把他扶到沙发上,否则你心心相念的伯贤的命可就真没救了!”
韩洛缨咬着牙站起,烦躁的瞪了一眼于沫。
于沫一惊,惊慌的点了点头,上前分担了她一半的重量。
宁年时感受着边伯贤的气息已经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冰冷的身体就像是被火焚烧似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紧张,或许就是不想错过这个对她来说相当特别的人?
韩洛缨擦了擦汗,又探了一下边伯贤的气息,脸色一白。
她迅速的剪开边伯贤的衬衫和完全染红的绷带,熟练的从一旁的医药箱里翻出瓶瓶罐罐,替他重新换药,缝补伤口。
宁年时捂着嘴看着血液顺着边伯贤的胸膛流下,晕红白色的地毯,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依旧被惊愕住了,腹部的一条刀疤更为明显,就像是一条爬行的蜈蚣,恐怖胜过难看。
韩洛缨“扶他起来。”
韩洛缨拭去额上密布的细汗,冷声道。
于沫点了点头,扶起边伯贤,和韩洛缨一起替他缠上白色的绷带。
十几分钟之后,边伯贤的气息终于稳定了下来,但因为失血过多,脸上还是苍白一片,两人将他搀扶到床上,于沫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嘴角也弯起一丝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