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寻常过。
常霁整日待在房里,看看医书,翻翻典籍。
凌氏一应大小事务几乎都是凌一鸣在处理。
他这个宗主更像是个闲人。
不过门内弟子对他却尊崇有加,尤其是凌一鸣。
老宗主凌邺久病在床,早已不问门内事务。
虽然凌星河接手凌氏不久,但却气象一新,一派兴盛。
这一日,聂氏突然送来一封信。
信中称聂怀桑及其一干弟子夜猎时遇袭,均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薛洋洋看了信,心中一紧:“公子,聂宗主受伤了,我们可要去看看?”
常霁将信扔到一边,淡淡道:“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聂怀桑去夜猎?”
“这……”
“前些日子江氏弟子遇袭一事早已经人心惶惶,他在这个时候还敢带弟子出去夜猎?”
薛洋洋试探着说道:“公子,你的意思是聂宗主没有遇袭?那他为什么……”
常霁冷哼一声:“行了,别理他。他这人向来闲得慌。”
……
/
聂怀桑坐在椅子上,搓着小手等回音。
派去送信的弟子还没回来,他不时望着门口。
自从知道凌星河就是常霁,他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
至少,他知道他安好。
自从仙门大会见过之后,他便日日念着他。
原以为聂琛生辰他会来,没想到却只是礼到人不到。
聂怀桑坐不住,忍不住起身在房里来回走着。
他莫名有些期待,可期待之外更多的又是惶恐,不安和忧虑。
各种莫名其妙的心绪夹杂在一起。
“宗主。”派去送信的人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凌宗主怎么说?他什么时候来?”
那修士看了看他,哭丧着一张脸道:“我没见到凌宗主。”
聂怀桑一顿,继而又道:“那信送到了吗?”
“送到了……不过,”那修士不敢看他。
“不过什么?”
“凌宗主说……宗主您有时间瞎扯,不如干点正事……”
聂怀桑一愣,继而莫名笑起来。
修士一见聂怀桑不怒反笑,更加惶恐:“宗主,你……你没事吧?”
“下去吧。”
那修士闻言,赶忙就出去了。
聂怀桑捏着扇子,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
只有他的安哥儿会这样说他。
也只有他的安哥儿能一眼就看穿他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