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回到移花宫,还没有走遍整个移花宫的角落,就被他的两位师父再次叫去大殿。
花无缺依旧那副严谨的样子,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座位上的邀月。
倒不是他不愿意看,而是不能;从他日渐长大后、他便很少见过大师父。
而邀月也命令过他,不允许他抬头多看她一眼。
花无缺从来不知道为何邀月会这么待他,但这种感觉比起讨厌、更像是邀月在躲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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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高处的座位上,漫不经心的传来声音:
邀月把头抬起来。
花无缺愣神,但片刻后、他立刻将头抬起望向邀月。
先是拱手,而后说道:
花无缺大师父。
邀月天下令现世、武林必然群雄逐鹿。
邀月这次你务必为移花宫夺得天下令。
邀月不曾问花无缺的意思,每一句话都是带着命令执行的。
而花无缺也不敢违背邀月的话,从小到大、他都不敢忤逆邀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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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自然也是一样:
花无缺是、无缺明白。
邀月深呼一口气,一只手搭在太阳穴上,一只手朝着花无缺摆了摆手。
邀月退下吧!
花无缺身形一顿,抬头看向邀月,吞吐道:
花无缺大师父……我……
连看都不看花无缺一眼,邀月顾自说:
邀月有话直说、没话便下去。
花无缺大师父、我可否多留几日?
花无缺陪陪大师父、像儿时那般?
花无缺是单纯的,至少在移花宫中、他身上是留着那一份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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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并没有换来邀月的一丝怜悯之情;邀月一掌拍在桌案上,高亢的声音说:
邀月让你去便去、何时废话那么多?
邀月莫不是将小时候教你的话全然忘记了?
邀月的脾气仿佛随时就会朝着花无缺发将出来;但好在怜星即使出声制止。
怜星无缺、你大师父让你去夺得天下令,自然是为了整个移花宫考虑。
怜星等你夺取了天下令,坐上这个武林至尊。
怜星到时候你大师父既然会嘉奖于你。
比起邀月、怜星是疼爱花无缺的;也是从小到大都偏向花无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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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用眼神示意花无缺,花无缺明了的低下头,垂眸道:
花无缺无缺领命,这就出宫。
花无缺跪拜邀月和怜星,伟岸的后背坚挺的离开了大殿。
待花无缺走后,怜星暗叹一声,当即看向邀月,说:
怜星姐姐、无缺向来听话,比何必这般待他?
邀月你给我闭嘴,我今日之痛、你也有份。
即使花无缺离开了,但邀月仍旧指着大门的方向说:
邀月你看看他那副模样,是不是和江枫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稍稍停顿,邀月看向怜星,哼笑道:
邀月你这般偏爱花无缺,是不是喜欢江枫?
邀月的怒意爆发,就连怜星也招架不住,她单膝跪下、否认道:
怜星姐姐、我没有。
怜星我对江公子只有敬仰之心,没有……
邀月江公子?时至今日你还称他为江公子?
怜星比起邀月,就是懂得掩藏自己的感情。
可是她的话一开口就暴露了什么,邀月一掌内力打在怜星身上。
愤然丢下一句话:
邀月自行去暗室领罚一月。
说完、邀月离开了大殿;而怜星泄气般的坐在地上 整个人就像没有生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