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鸣人的意志

“啊？！”

“弃权？有没有搞错啊？”

“还以为能看到好戏呢。”

“他弃权了，那我们下的注怎么办？”

“咳咳！既然有人弃权，那本场比赛就没有胜负。你们都没有堵赢，钱概不归还！”

“什么？！”

刹那间，村民们都涌向了拿着下注钱的那个姑娘。鸣人目光一动，立即拉着身旁脸上带着惊疑之色的老人飞一般地跑了。

……

“哈，哈……”

鸣人拉着老人一路跑，直到进入一个比较隐蔽的巷子，才停了下来。一停住，他就扶着墙喘起气来。

一直沉默着的老人见他停下，这才开口了：“你为什么弃权？”

鸣人看了老人一眼，笑道：“婆婆，你的魔术变得真逼真，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弃权的。”

老人道：“哦？怎么说？”

鸣人道：“如果我和你比起来，那肯定是我赢啊！可我又不是真的会魔术，我其实……”

“其实什么？”

尽管见鸣人欲言又止，老人还是微眯双眼问了出来。

鸣人直起身，沉吟了一刻，最后抬起头看向老人，道：“婆婆，你知道忍者吗？”

老人点点头：“知道。”

“哦，那就好办了！婆婆，其实，我就是一名忍者。”鸣人目光坚定地说着，心中同时道：

反正只是一个老婆婆，说完她明天也就忘了。

但老人听闻这话，居然没有鸣人意料之中的惊讶，反而平静得吓人。

她淡淡道：“你是忍者？那之前那个黑头发的小子也是吧。你们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鸣人眨了眨眼，没有立刻回答。

虽然佐助说过了，隐藏身份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但他其实不太理解这话的意思。

所以他就把原话照搬了过来，满脸正色地道：“嗯……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老人依旧一脸风平浪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质疑地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话？可是我怎么看你都像是个惹麻烦的麻烦精。”

“呃？”

鸣人脸色僵了僵。

他很会惹麻烦吗？

哪有！

（满脸“真麻烦”的鹿丸在他面前念叨着“你真麻烦”的样子忽然出现在脑海里）

咳……

也许是有那么一点。

……但也不能谁谁都这么说啊！哼！

鸣人不满地道：“婆婆，你又不了解我，怎么能说我很会惹麻烦啊？”

老人轻轻嗤笑一声，也昂起头道：“我就是知道！”

“你……”鸣人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

“你不知道！”

“我就是知道！”

“你不知道！！”

“我就是知道！”

“你就知道！”

“我就不知道！……”

老人愣了一下，道：“嗯？”

“噗……哈哈哈哈哈！”鸣人发出得逞的笑声，“你不知道了吧！”

“你小子耍我呢？！”

老人抽出袖子里的手就要打人，鸣人当然不会傻站着让她打，拔腿就跑。

“臭小子！站住！”

“你说站住就站住啊！我就不！”

大街上很快呈现出一副老追少跑的场景，但每当想要制止的人看见老人的面孔时，动作都会停下。因此他们倒是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拉面店。

“这就是神明大人与宇智波斑大人的故事。希望你听完后能理解。”

佐助沉思片刻，抬头道：“我知道了。可是……”

“臭小子你站住！！”

一个苍老却堪称震耳欲聋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后方的不远处，随即就是一阵阵飞快的脚步声传来。

佐助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到一个金发蓝眼的少年正被身后几米远处的一名老者追得鸡飞狗跳，他的脸不由得黑了一黑。

“鸣……”

他刚开口，一阵狂风就猛地从面前掠过。

咻——!

鸣人根本没看见佐助，一个箭步从他面前冲了过去，瞬间就跑没了影儿。

佐助：“……”

呼——!

老者也紧追在后，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什么“你敢耍我”“你敢骗我”“你给我站住”等等。

佐助坐在座椅上眼神平静地沉默了良久，直到香儿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才抬手拨开满脸随风飘扬的碎发，缓缓转过身来。

香儿担忧地问道：“佐助先生，你……没事吧？”

佐助道：“没事。继续。”

香儿：可是你的表情好吓人！……

——

“停、停、停停停！婆婆，实在跑不动了！”

“这就不行了？年轻人有点体力很重要！”

老人跟随鸣人跑了这么久，至少在拉面店前转了四圈，却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身上一滴汗水也没有。

“体、体力？我体力已经够好了啊！倒是你，婆婆，你、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累啊？都可以和粗眉毛比了！”鸣人气喘吁吁地看了一眼老人，语气可以说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听闻他的话，老人眼神微微一动，挑眉道：

老人立即来了兴趣：“哦？粗眉毛？那是谁？”

鸣人摆摆手，表示自己要歇一会儿。老人便没再催他，而是不知从哪搬来了两个凳子，放在地上一人一个。

鸣人毕竟不是普通人，而是忍者。休息了不久后就生龙活虎了，坐在凳子上绘声绘色地跟老人讲了起来。

“粗眉毛的真名是李·洛克，我之所以叫他粗眉毛呢，纯属是因为他眉毛实在太粗啦。有一根手指那么粗！真的，没骗你！

“哦对了，他的老师叫凯，眉毛比他的还要粗呢！所以我叫他激眉老师！怎么样？哈哈，是不是很酷？

“咳咳，说重点……粗眉毛是一名不会忍术、幻术，只会体术的忍者。他似乎从小就没有这两方面的天赋，但是，他真的很刻苦！而且他绝对是我见过最努力的忍者！

“要说起他的事例……咦，他好像没什么事例……那我就和你讲讲他平时怎么修炼的吧！那才是最厉害的地方！他……”

——

本来只是一个忍者的故事，鸣人东拉西扯的，竟然足足讲了一个下午，直到月亮都挂在墨色天空上了，才逐渐收了尾。

老人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耐的神情，而是认真听完了全部，甚至还会随故事情节的发展而动容。

“讲完啦！就是这些。”

鸣人伸了个懒腰，因为坐软了腿险些摔下去，还好老人迅速起身一把扶住了他。

鸣人再次惊奇于老人的手疾眼快，二人相视一笑，又坐回了原位。

老人道：“本来只是说说那个粗眉毛而已，结果你把你所有同伴的故事以及你的经历都要讲完了。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他们。”

鸣人仰头看向天空，理所当然地笑道：“当然了！卡卡西老师说过，忍者的世界里，任务并不是最重要的，同伴才是。”

老人挑起一边眉毛道：“那个爱看色|情书的银色杀马特发型男吗？”

“对对对！就是他！”鸣人赞叹道：“婆婆你的记性真好！”

老人笑着摇摇头，道：“才不是，是他的形象让我太记忆犹新了。”

听她这么说，鸣人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老师，改口正色道：“其实我们卡卡西老师还是很帅的。之前那次看他面罩下的真面目时，其实拉面店的老板和姐姐都看到了，看他们的反应就能猜到卡卡西老师的相貌一定不错！”

老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小声道：“可我接受不了看色|情的男人，特别是这种帅的！”

鸣人眼睛一亮，感同身受地道：“我也是啊婆婆！我以前有一个老师，他就特别色哎！到处偷看女生的身体，我劝他他都不听！还好几次害我被他拖累！”

老人抓住了字眼，问道：“以前？”

鸣人被这个问题问得微微一愣，旋即低下了头。

半响，他的声音才低低地传来。

“他已经死了。为了村子，被敌人杀死的。尸骨无存。”

一直平静如水的老人在这时也怔住了，注视着鸣人的眼神又柔和了几分，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对不起。但是我想他一定是一位好老师，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而且敌人一定迟早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鸣人摇了摇头，道：“杀死好色仙人的是他的大弟子，我的师兄。好色仙人和师兄都是很好的人，师兄也只是被利用了。我会杀死真正的敌人，为他们报仇。”